被抓住的人手腕被捏的生疼,齜牙咧嘴問道,“你是警察?”
秋烯焰將他往前一推,恰好被剩下幾個拖住。
幾個人猶猶豫豫看著秋烯焰,彼此看了一眼,轉身撒腿就跑。秋烯焰回頭看地上的黑子,卻發現他已經扶起了自己的單車要走。他的背影依舊在這個燈火通明的城市顯得異常寥落。
“黑子!”
作者有話要說:
☆、吳煊
少年背影一僵,頓了頓繼續往前走。
秋烯焰跑上前擋住他的去路,“沒事吧?”
黑子抬頭看著秋烯焰,末了,動了動唇,說,“好久不見。”這時聽到身後傳來溫柔的女音,“黑子哥。”僵直著身子回過頭去,只見少女裹在火紅的羽絨服裡,脖頸被一拳雪白的絨毛圍著,即使是晚上也看得出她依舊肌膚似雪,烏黑的眸子在夜裡閃爍著快樂的光芒,面前的臉與年少時的漸漸重合起來。他的手緊緊抓住車扶手,舔了舔嘴唇,說,“梳……梳樓……”
梳樓笑著走上前。
而黑子卻退了一步,他尷尬地後退兩步,囁嚅著說,“不早了,我得趕回去。”
梳樓眸子一暗,她看出了黑子的尷尬,卻還是賭氣說,“你一直都在這裡怎麼不跟我們聯絡?”黑子家著火之後,除了他一家人都葬身火海,媽媽本來說要接他到家裡去,可是黑子婉言拒絕後就在一個晚上悄悄地就離開了。大概他的親戚也嫌他累贅,也不曾去找過他。總之從那以後,他們再也沒有聽到他的訊息。現在看來,他大概一直都在本市。
黑子舔了舔嘴唇,沒有說話。
秋烯焰走到他身邊,“我們也還沒吃飯,一起吧。”
黑子看了他一眼,又掃了掃梳樓,搖搖頭說,“不……不必了……我家裡做好飯了……”
“你結婚了?”梳樓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問道。
黑子搖了搖頭,“沒有……我們還沒……”
梳樓笑著說,“那我們改天再一起吃飯吧?今天先把電話留下……”
黑子搓了搓手說,“你們說,我記著。”
梳樓笑著搖頭,“你肯定不會打給我們。你說你的。”
黑子低頭看著地板,不安地說出一串號碼。
梳樓接過秋烯焰的手機撥了,直到聽到黑子口袋裡傳出聲音,才將手機還給秋烯焰。
黑子如獲大赦般說。“那麼……我先走了……”
梳樓看了秋烯焰,點點頭。然後呆呆看著黑子跨上車消失在街的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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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
“就說她是個害人精吧。”
“挺輕的;還以為你的肉很重呢。”
“你別動;再動我們都得摔到旁邊樹叢去;剛好還不用埋了。”
“你為什麼要揹我”
“你哥不疼你;我沒辦法。”
“這溝裡才不會有魚吧水那麼清。”
“誰跟你說沒魚”黑子不滿地問。
“書上說;水至清則無魚。我信書上的。”
“你讀幾年級我怎麼不知道有這詩”
“今年要念三年級了。”
“那個水。。。可不可以喝”
“對不起啊。我怕……嚇到魚……”
“你嚇到的是我!好涼快啊這裡。秋烯焰;你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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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秋烯焰摸了摸她的頭,她才從回憶中醒過來。秋烯焰輕輕說,“走吧。”
彥都看著對面的幾個男生,有些不解。他剛從圖書館回來,就被圍在了這個隱蔽的角落。
“你是彥都?”一個男生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個遍,問道。
彥都知道他即將面臨的是一場暴力,只是這未免太莫名其妙了。但是顯然別人只是被請過來的,自然也就不會透露誰要打他。
對方見他不說話,想起孫粵對這個人的描述,不屑地哼了一聲。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幾個人就將圈子慢慢向內縮小,盯著彥都的眼光似乎是在圍獵一頭困獸。
梳樓和秋烯焰站在路邊,耐心地等待黑子。梳樓仔細打量著周圍,知道這算是一個偏僻的地方。聽說這裡的菜市場要三天才有一次。周圍的房子也都有些低矮,不過之前的公交車站終點處倒是有一個規模不錯的圖書館。公交車終點站離這裡大概還有200米的距離。
黑子很快就從主道旁邊的小路上下來,帶著幾分尷尬。“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