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兒忒小不藏愁。幾度和雲飛去覓歸舟。天憐客子鄉關遠,借與花消遣。海棠紅近綠闌干。才卷朱簾卻又晚風寒……好詞……蔣捷,婕兒……沒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客鄉……”
梳樓心如死灰;靜靜地;空洞地睜著雙眼。她看到一面雪白的牆;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面牆。
有隻大手在撫著她的後背;“你的眼睛;像極了她;本是純澈的原意;卻總是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去看;勾人魂魄……”他的唇緩緩落在她脖頸;她頭一縮;緊緊咬著下唇;嗚咽不成聲。卻怎麼也不敢閉眼;唯恐她此生再也不能睜開。
門口突然傳來十分奇怪的聲音;似乎有人在用東西砸門。
男人皺了皺眉;用手捂著梳樓的嘴;豎著耳朵仔細聽了聽。
梳樓求救地看著門;像受盡屈辱的小鹿。
“夏常新;我知道你在裡面。”
噙滿的眼淚奪眶而出;刷刷地像忍了許久終於決堤。是秋烯焰……是他……是秋烯焰……
“你開門!我看到你鑽進學校的;我知道你想幹什麼!”
男人微微一怔;有人看到他從鋼絲網鑽進來麼他瞅了眼梳樓;“別喊;否則;你的清白可就毀了。”
綠漆不鏽鋼門開啟;男人俯視著秋烯焰;意味深長。
秋烯焰似乎沒看到這個人;伸手將後面滿臉淚痕的梳樓拉到身邊面無表情離開。
“梳樓同學的卷子明天天改了再給你。”
梳樓覺的秋烯焰的手緊了緊。她停下來;抽回自己的手;低下頭;眼裡全是眼淚;滴在地板磚上;摔的粉身碎骨。
秋烯焰回眸;辨不清喜怒;他唇色較淺;此刻也只是輕輕抿著。
女孩子雙手遮了臉;突然蹲下身去;哭出聲來。瘦小的身子篩糠般顫抖著。
秋烯焰看著她這樣子,皺了皺眉。
媽媽看著魂不守舍的梳樓;沉聲說;“秋烯焰;我有沒有說過不能欺負妹妹。”
秋烯焰放下書包,沒有答話。
媽媽似乎還要說什麼,梳樓說,“哥哥沒有欺負我。”小女孩緊緊抓著裙子,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卻小心地不讓媽媽看到。
媽媽的臉柔和下來,“那先吃飯吧,一定餓了吧?”
“吃過了。”秋烯焰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換臺。
“媽媽我先上去了。”
媽媽看了眼一直換臺的秋烯焰,又看了眼梳樓挺得筆直的脊背,有一瞬間的恍惚。
梳樓聽到樓下媽媽在對秋烯焰說,“兒子,你是不是欺負妹妹了?”
秋烯焰沒有說話。
媽媽說,“男孩子欺負女孩子是不對的。大的欺負小的也是不對的。梳樓是這個家的女兒,是你的妹妹!我們應該保護她不被欺負,誰要是敢讓她不開心你應該動手去揍別人自己就更不能了知道嗎?”
“嗯。”秋烯焰放下遙控器,提起書包往樓上走。
媽媽撫了撫額,“難道我真的老了嗎?”
第二天;媽媽已經做好飯菜;又極為用心地裝在了飯盒裡;兩個孩子都一反常態沒有起床。媽媽跑上樓發現梳樓的門沒鎖就直接進去了;梳樓側著身對著窗外躺著。
“梳樓;該起床了哦;要遲到了呢。”
床上的人拉了拉薄被;輕輕嗯了聲。
媽媽笑了笑;又囑咐別再睡著了便轉身出門去了。
秋烯焰坐在書桌前寫試卷;看到穿圍裙的女子只是默默放下了筆;他醒的極早;又極為清醒;便拿出試卷來做。“我想轉學。”
媽媽怔了怔;轉而笑的平和。“現在累點才正常;畢竟你們都要畢業了。”
“媽媽;我也想。”門口;穿睡群的女孩子怯怯地望著她;似在極力隱忍;手一直抓著裙邊。
“怎麼了是不是被欺負了誰那麼膽大敢動我們家的孩子?”她微微挑眉;昨晚他們就回來的比往常晚;還以為是兩個人鬧矛盾了,現在看來;倒是一起遇到不愉快了。
梳樓只覺的脖頸一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慌忙低了頭;瞬間紅了眼眶。
彥都又一次回頭;不安地轉向門外看了很久。
林桔桔只說不知道;晚上再打電話問問好了。“大概是病了;不必太擔心了。”
彥都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如果是病了;為什麼考神也沒來呢
一天的煩亂無比。
“老師怎麼知道呢請了一天的假;明天大概就來了。”
“可是;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