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短暫的放鬆後,接下來是讓她更深更長的痛楚。
他再度傾身上前。
林小怡猛地發出了一聲嘶啞的痛苦的叫聲——
此後的漫長的無望的人生當中,林小怡甚至不敢回想起那一天發生的事情。
尖銳的痛苦中,少女的少女劇烈地扭曲,指甲甚至掐到了真皮沙發裡,將沙發的表面都快要撕開來。
她的眼淚滑過清秀蒼白的臉龐,滑過烏黑的紛亂的髮絲,落到了沙發上,落到了地上。
而那個一面實施著暴行的自稱是她的主人的可怕男人,一面伸出了一根細長好看的手指,拈起了她滾燙臉龐上的一顆眼淚。
眼淚是冰涼冰涼的。
他用指尖將其送到了自己的嘴裡。
殘忍的動作並沒有停止,少女的哭叫聲絲毫不能阻止他的暴行,他一面品嚐著她的眼淚。
勾起嘴角,他妖異的眼眸裡露出了嗜血的笑意。
“是鹹的呢!我都很久沒嘗過人類的眼淚了……”
他彷彿想起了什麼……很多很多年前,記不清的年月了,在那個還是兵荒馬亂的年代,穿著古裝的年代,也曾經,他嘗過一個少女的眼淚。
太久了……他都記不起來了……或許是,不想記起來……
………【十二、好笑的玩具】………
辦公室裡,激情慢慢平息下來。
林小怡慢慢地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襟,然後對著落地窗的玻璃整理好自己蓬亂的長髮,清秀的面孔蒼白無比,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她壓抑著,控制著,勉強讓自己不要去想,去思考,變成一個麻木的木偶。
她不是沒反抗過,不是沒想逃跑過,她甚至想要跟這個魔鬼一起同歸於盡。可是——
無論她是用盡全身力氣將匕首刺進他的身體,既恐懼又鬆了一口氣的看著這個惡魔被她刺傷,最後卻無比絕望地發現他一點事沒有。
他反而在笑,戲謔地、輕蔑地笑,就像看一個傻子演戲給他看一樣。
她也試過逃,但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去逃都無法逃離。他總是悠哉悠哉地放任她逃跑,然後在她或者放下心來或是充滿了擔驚受怕的那一刻突然出現,將她帶回,粉碎她所有的希望。
他對她,就像對一個不聽話的木偶。他不會生氣的——你什麼時候見過實力跟你懸殊到難以計數的程度的人跟你置氣?
他只是像貓玩老鼠一樣,對一個始終無法逃離他五指山的小東西、小玩偶百般逗弄,給他漫長的生涯裡平添一份無聊的樂趣罷了。
而對林小怡來說,卻是生不如死罷了——或者說,她現在非生非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什麼。
對於自身的變化,眼睜睜看著自己變成一個怪物的那種撕心裂肺的恐懼,還有不斷地試圖逃離的希望然後是徹底的絕望,哪一樣不是比死更難受更殘忍?
她想死的。
她試過自殺的。
只是沒有辦法成功。
被他吸血以後,她也被迫嚥下了他的一滴血,然後就變成了這樣想死都死不了的怪物。
身體的機能彷彿在那一剎那就此停頓了,不會變老,不會死。
而變成不會老不會死需要鮮血的怪物、無法逃離一次次被抓回來由希望變成失望再到絕望的悲哀……這還不是最令她崩潰的,讓她無時無刻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的,是他每次抓她回來以後,對她所做的各種難以啟齒的“懲罰”。
她越逃,他就越對她施行懲罰。
他越是*地折磨她,她就越是要逃。
她越是要逃,他就越發不能饒了她……
於是,成了惡性迴圈!
她恨他,他折磨她。
他折磨她,她更加恨他。
不死不休,可惜他們都無法死,他們早已經被隔絕在三界之外,成為連上帝都拒絕的怪物。
林小怡還記得那一天她在沙發上醒過來——
天亮了,林小怡在沙發上悠悠醒轉過來。
雲白桑不在,蘇楠也不在。就她一個人。
烏黑的長髮在雪白瘦弱的肩膀上散亂地糾結著,胸前粉紅色的吻痕,清秀的臉上面無人色——任誰看到這一幕都能猜得出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林小怡睜開眼睛後,半天就這樣直直地望著雕花的天花板,目光呆滯而茫然。
她不願面對現實,不想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說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