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發生什麼事了?”
江明月詫異的抬頭望向風清流,又轉而望著江子恆,疑惑的問道:“爹,怎麼了?方才你進門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皇上為難你了?”
江子恆臉色一沉,雙手扶著腿,竭力隱忍著怒火冷聲說道:“沒有,爹從皇上的御書房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皇后,她說,讓爹求皇上準她回家探親,爹沒有同意,我說,府裡準備翻修月兒住過的西廂院,不宜接待皇后娘娘。”
江明月的心微微一動,本能的望向江夫人,卻見江夫人一臉平靜的說道:“相爺,什麼時候開始翻修西廂院?要不要請個風水大師來府裡看看?我覺得東院的祥瑞之氣比較重,還是讓月兒搬到東院住吧,西廂院就讓給楓兒回來住,好不好?”
江子恆略一思索,點頭說道:“也好,晚一點我讓管家去辦。月兒,西廂院的綠植和樹木太多,陰氣太重,你以後就住東院,今晚你娘就會吩咐下人給你把房間收拾出來。”
江明月抽了抽嘴角,好好的怎麼就說到東廂院西廂院了呢?這不科學啊,再說她還沒想過要搬回來呢!
一旁的風清流很及時的接過話茬說道:“府裡翻新一下也好,月兒以後回來的時候住的也舒服。”
額,什麼意思?以後?回來的時候?意思是現在不住在這裡嗎?只有回來的時候才住幾天嗎?江夫人緊緊抓住江子恆的手,焦急的望著江明月。
江明月輕輕捏了捏風清流腰間的嫩肉,朝著一對慈父慈母咧嘴笑了笑。
“我的意思是,月兒現在還是住在靜王府比較安全,她遲早也是要嫁人的嘛。以後回府也就等於回孃家了,呵呵。”風清流樂呵呵的笑道。
江子恆與江夫人對望了一眼,一副肉疼的表情。好吧。未來的姑爺都開口要人了,他們再不識趣可就說不過去了。江夫人不捨的看著江明月糾結的小臉。柔聲安慰道:“早點適應王府的生活也好,省得以後會出錯漏。”
咩?出錯漏?江明月沒有留意到江夫人前面的一句話,倒是聽清楚了後面的一句話。什麼叫出錯漏?她在靜王府進進出出不知道有多隨意,沒有一個人敢跟她吱牙,她怎麼會出錯漏?她怎麼會容許自己出錯漏嘛!
江明月不服氣的嘟著小嘴,睨了一眼風清流。咦,這貨怎麼笑的那麼騷包?吃錯藥了?
看著小倆口眉來眼去的樣子,江子恆和江夫人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尤其是江子恆。親眼看著這一對璧人平定了京梁國的一場內亂,又眼看著靜王為了自己的女兒而把到手的江山讓給了新皇,心裡早已被他們的神采和氣度所折服,能夠有這樣的一雙兒女是他不知道修了多少世才修來的福氣。
“月兒,你就安心住在靜王府,待楓兒回來以後,爹再派人去接你回來小住幾日。楓兒一去就是大半年,也不知道他在邊關過的怎麼樣!”江子恆惆悵的嘆道。對於這個兒子,他是有歉疚的,他沒能給他一個受人景仰的身份。也沒能替他已故的生父平反昭雪,這一直是他心裡的一個痛,也因此他包容了這孩子所做的一切。
江明月耷拉著眼皮意有所指的說道:“六皇子說江楓是個難得的人才。回宮以後皇上定然會加以重用,說不定他也能夠得償所願!”
江子恆點點頭,欣慰的笑了。
在相府用完膳,再和翠煙在府裡到處轉了一圈,直到天色漸晚,二人才起身道別。
馬車走出老遠,還能看到江子恆和江夫人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遠去的身影。鼻子一酸,江明月呼啦一下抱住風清流,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不傷心。
風清流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笑道:“之前不是還歡歡喜喜的麼,怎的又哭了?丞相大人和夫人可是高高興興的等著你下次再去探望他們呢!”
江明月抬起朦朧的淚眼。在風清流雪白的衣衫上蹭了蹭,嘟噥著說道:“人家是高興嘛!他們沒有怪我欺騙他們,還是對我那麼好,我忍不住就想哭了!”
風清流扶住江明月的肩,正色道:“月兒,你要知道一點,你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已經遠遠超出了你的想象,你已經是他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體,他們會因你的存在而歡喜,也會因你的離去而痛不欲生。當然,跟我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如果沒有你,我會化作一縷清風消失在空氣中。”
江明月眨了眨淚眼,看著風清流瀲灩生輝的星眸,吶吶的說道:“你怎麼就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呢?就算我不在了,我也希望你能有滋有味的活著,快樂著我的快樂,憂鬱著我的憂鬱,用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