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更何況,來的這個,又是展家之最,他小小的一個管家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繡娘,不然,我們走吧——”。立蓉不忍心看著她如此提心吊膽的。
“走?”。扯唇,是一抹苦笑,“我們能走到哪裡去?”。無極堡的權力,不僅僅限於鹽城和桐城,天下人人皆知無極堡,而且,無極堡與朝廷,官府都交好,走到哪,無極堡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他們,最重要的是,她當孃的,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兒子,年紀小小就四處流淚奔波,沒有好日子過呢。
低眸,凝著傲人黑溜溜的眼兒,繡娘努力的吸了口氣,一個聲音,用力的為自己打著氣,她一定要振作起來。
不管展狂想做什麼,她都是傲人的娘,她不會讓他帶走傲人的。
“娘——”。
“乖,娘沒事”。她,蹲下了身,“傲人想不想見爹?”。纖手,輕撫著兒子可愛的小臉,兒子長得只有一半像她,可以想見,另一半,是像展狂的。
傲人眼兒一亮,抓著繡孃的手,有些緊。
“娘,真的可以見爹嗎?真的可以見爹嗎?”。
兒子的興奮讓繡孃的明眸,添上愁色。
兒子高興,那個男人,卻不會如此高興,“嗯”。她,輕輕頷著,然後,起身,牽著傲人的小手,由李叔帶走,一路前行。
嬌小的身軀,挺得直直的。
如同踏上戰場計程車兵一般,她也上戰場,打的,是一場她和兒子的幸福。
她沒有輸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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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八章
一步一步,其實走得堅辛。
心,提得高高的。牽著傲人的纖手已經泌出了點點汗珠,小人兒不解的看著孃親大人,不過,娘沒有看他,所以,他只好乖乖的跟娘一直走,娘說,可以見爹了呢。傲人可愛的小臉上,滿是濃濃的笑意,兩隻眼兒,快要眯起來了,他,可以看到爹了嘍。
爹是了不起的人哦。
終於,他們到了別莊內用來待客的大廳,廳內,有著兩個對於繡娘來說,全然陌生的人,坐於首位的顯然是無極堡的主人展狂,而立在他身邊的,便是傳說中,展狂的貼身待衛夜魂。
繡娘有些心驚的看著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他儘管不動,渾身上下仍是不可抹滅的攝人魄力,心,再度被提得高高。
她的膽子向來不大,不是那種可以頂起一片天的人,她可以自力更生,可以為了傲人,勇敢的面對以往不曾面對的事物。
可是,那一點都不妨礙她害怕。
她怕,怕前方的那個男人,那一夜遠去的記憶,再度清晰的回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如何的甩,也甩不掉。
眼前的男人,不是自願娶她的,所以,那一夜才會那麼粗魯的對待她,不曾想過,她也同他一樣,是個無辜的人。
“娘,爹爹是誰?”。前面,有兩個男人,傲人分不清哪個才是自己的爹,小臉兒快要皺成一團了,為什麼爹看起來,是這樣的呢。
小小的腦袋瓜裡,那個原已存在爹的形像,似乎有所改變。
臉上,難免出現失望之色。
傲人的出聲,才喚回繡娘飄遠的心魂。
“堡主,夫人和小少爺到了”。李叔恭恭敬敬的道,前方的展狂,卻是一點表示也沒有,只是用他那雙過份幽黑深遂的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小人兒,還有,小人兒身邊的那名嬌弱清麗的女子。
她嬌小的不像話,她的眼中,盈滿了對他的懼怕,卻硬生生的強裝挺直腰桿,薄唇,一扯,一抹幾不可見的嘲笑染上了唇。
真是可笑的堅持。
怕就是怕,卻強裝不怕。
並非強裝,事實就可以磨滅。
“爹爹——”,繡娘只是喃喃重複兒子的話語,問她?她也不知道啊,那一天,她也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臉,不過,可以猜得出來,因為,主子是不可能站著而待衛坐著的,所以,猜都不用猜了,一眼就能看出,坐著的就是展狂,他——戴著面具呢。
水眸中,閃過一抹訝色,難道——他真的如傳說中所言,身殘,心殘,他的臉上,是有缺陷的,所以,才不輕易的讓真面色見人嗎?
“爹爹就是——就是——”。纖手一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