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隨後回到青天閣。
這一個月來青天閣沒什麼變化,唯一的區別就是被夜思請來的工匠立著一座土地神像,但夜思不是拿來供奉自己,而是藉此祭煉如意罷了。
進了廟宇將如意棍取了,夜思身前浮現光幕,一步踏入其中,向東邊趕去。
與此同時,天野東部一片荒無人煙的群山之上,突然風起雲湧,颳起陣陣狂風,電閃雷鳴。
群山之巔,雲霞破碎,飛沙走石,一株與山齊高的李樹突然一擺,樹枝搖曳間將周邊虛空狠狠拍打,虛空晃動,接著幾道身影從虛空中顯露。
一人身著青衣,手持銀環,扭著水蛇腰,正是蛇妖美姬,天野南部土地。
一人身披藍袍,單手持槍,目光銳利如寒刀,正是狼妖中月,天野中部土地。
第三人一頭紅髮,背上繫著一人高的葫蘆,第四人雙目緊閉,一身隱秘黑衣,手持一柄青鋒利劍,第五人一身白袍,手持羽扇。
這五人各立虛空,皆是神sè平靜,一言不發的望著中心處的李樹。
“苦道友,你要棄了神位投那什麼人間道,怎麼也不告訴我們一聲,我們也好來給苦道友送送行嘛!”白袍男子將玉扇一收,輕笑道。
“殤玉簫,你也別與小老兒打哈哈,你們來此是要奪小老兒的神位!”李樹一陣晃盪,隨即變作苦道人,看著眾人一臉死寂。
“苦道人,我也不yù與你為難,洪霸我只要借你本體一用即可,神位我卻不敢多念!”紅髮男子聲若悶雷的喝道。
“中月,美姬,這麼說只有你二人是為我神位而來咯!”
“非也非也!”美姬嬌笑一聲,將銀環在兩手間擺弄。
“苦李子,你既然要投人間道,那神位留著也是無用,本神可擔保只要你將神位與我,我便保你本體無恙,如何?”中月淡然道。
“狼崽子,你要與大爺做對不成?”洪霸聞言大怒。
中月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苦道人。
“中月,就算小老兒將印璽與你,你也繼承不了神位,要之有何用?”苦道人搖了搖頭。
“苦道人,你只要將印璽與我便是,我自有辦法煉化印璽,這卻不需你多心,怎樣,是保下本體還是屍骨無存你自己選擇!”
“若是小老兒不答應呢?”苦道人冷笑一聲。
“不答應,嘿嘿,若是這般,你那獨苗立馬就要下去陪她母親!”
苦道人聞言臉sè頓時大變,雙目幾yù噴出火來:“素雪是你們所害?”
中月冷笑:“苦李子你也不用藏了,你那獨苗就在場中,你以為你那破禁法還能瞞得了我等不成!”
美姬將手中銀環輕輕一蕩,一股無形波浪散開,繼而秀口一吐,一團綠霧噴出,shè向中場。
苦道人趕緊將袖子一揮,將毒霧吹散,這時中月持槍而來,往苦道人身後三步處猛地一擊!
喀嚓一聲,宛若玻璃破碎,無形禁制被破,露出其中真容,裡面正站一個三歲男孩兒,男孩兒濃眉大眼,面板水嫩白皙,身穿著紅sè肚兜,正一臉驚恐的看著中月,眼角淚水快要溢位。
“中月你敢!”苦道人目眥yù裂,身子一閃撲到中月身前,提起雙拳對著銀槍直轟而去。
中月收槍而立,不yù與苦道人硬抗。
苦道人將男孩兒抱在懷中,怒目盯著眾人,一副隨時都會暴走的癲狂樣子。
“何方妖孽,竟敢在光天化rì之下傷害凡人,吃我一劍!”天際之巔飛閃一道劍光,直衝中月而來。
中月神sè漸冷,怒喝一聲,將手中長槍對準飛劍猛地一戳,將其挑起。
這時遠方漸漸出現兩道身影,跨入場中,卻是兩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劍修,一男一女,男的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女的花容月貌身材修長,皆是人中龍鳳。
這兩人一到立馬將苦道人護在身後,兩雙眼睛盯著眾妖。
“哪來的娃娃,rǔ臭未乾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此張口閉口就道妖孽!”黑衣男子手中長劍微微發顫,爆出強烈腥風。
兩位劍修被這腥風一吹,頓時一個激靈,臉sè變得極為難看。
“我二人乃是羽劍宗劍修,你等妖孽安敢如此!”男劍修收起飛劍,對眾妖傲然道,同時暗中對女劍修傳音:“師妹,這些妖怪厲害,僅憑宗門一詞怕是壓不住這些孽障,等會兒你我見機行事,師傅算出此地有莫大機緣,我看多半是應在那老頭子身上!”
“傲軒師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