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沒去接金船。
“這就無需小友擔心了,小友你看那是什麼?”苦道人笑道,伸手一指,只見那血海之中突然捲起一道血渦,接著一個手持雙鞭的男子從血渦走出。
男子雙目冷漠,神sè冰冷,持著雙鞭走到苦道人身前,見了苦道人,這男子神sè微微一凝,卻見苦道人周身如明玉,內涵雷霆要義,靈魂碩壯,男子神sè一亮,隨即趕忙將雙鞭收起,對苦道人作揖道:“道友有禮了,在下蒼冷月,為此處接引使者,道友可是要去地府?”
“貧道苦李子,見過道友,貧道正是要去地府走一遭,這是貧道好友,專門前來送貧道一程!”
“哦!”蒼冷月聞言向夜思看去,登時雙目一凝:“道友是攜人身而下!”
“蒼道友請勿怪,小子夜思,肉身下來只為送苦道友而已,別無他意!”
“算了,夜道友可要小心為好,此處雖是yīn間,但卻不是地府管轄之所,有諸多妖魔,最喜吞食血肉,道友攜肉身而下可要多多注意了!”
“多謝蒼道友提醒,夜思記得了!”
“既然如此,苦道友就隨我來,今rì正好在下執勤,見苦道友乃非尋常之人,蒼某今rì就破例為道友開個小灶,開啟這虛空血影吞天大陣,道友可藉此陣直入地府,不需遠渡虛無幻境!”
“如此真要多謝蒼道友,蒼道友之舉貧道記住了!”苦道人神sè不變道。
蒼冷月聞言,臉上終於露出笑意。
“小友可要隨老朽走一遭?在虛空血影吞天大陣可是天下奇陣,機會難得!”
“正要如此!”夜思笑道。
“夜道友可要小心了,等會入陣切不可放出神念,此陣奧秘非常,多有神通廣大之輩自視甚高,yù探其妙而身死道消!”蒼冷月嚴肅道。
“夜思曉得!”
蒼冷月見此,從腰間取出一牌,呈血紅之狀,蒼冷月一口jīng氣噴出包裹此牌,而後呵斥一聲,此牌便無限放大,化為一座通天大橋,一頭落於身前,另一頭則鑽入血海,激起滔天血浪。
“道友,我們走!”蒼冷月輕喝一聲,一步踏入此橋。
苦李子將夜思一拉也踏入血橋,向血海伸出走去。
一入血海,夜思身子頓時一震,兩股氣息開始蠢蠢yù動,夜思臉sè微微一變,苦李子察覺夜思異sè,將目光探來。
“無事!”夜思輕聲說道,兩手卻是瘋狂結印,捏出無窮奧秘,一枚枚金sè符文從夜思體內溢位。
苦李子見此神sè大變,趕緊走到夜思身前,將夜思擋住,不讓其被蒼冷月看到。
蒼冷月此時正專心控制血橋,在這虛空血影吞天大陣中,蒼冷月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因為出紕漏的使者都已經葬身於此了。
苦李子身後,夜思體內法力再度一空,無數符文一顫之下化為巳蛇和子鼠,兩相一出,當即飛出金橋,鑽入血海。
巳蛇和子鼠離體時只有手指大小,小巧玲瓏jīng致異常,但一入血海,兩相立馬對周身的血水牛飲鯨吸,身子暴漲,化為百丈大小,體形如山,向血海深處探去。
血海中原有諸多生靈,皆是生xìng兇殘的血魔,但巳蛇和子鼠一到,立馬化身饕餮似地,見了血魔張口便吞,兇狠更甚,法力更高!
不過半刻鐘時間,巳蛇和子鼠就周身化作血紅,神sè暴戾,開始展現遠祖蠻橫之體,夜思神sè微變,從兩相身上傳來的暴戾如刮骨刀,在夜思識海捲起頭腦風暴,一時間夜思身如刀絞,幾乎陷入癲狂。
血海中,巳蛇神情一動,鑽石一般堅硬的蛇尾對著前方猛地一拍,將虛空擊碎,巳蛇探頭鑽入虛空,另一邊子鼠亦是一陣歡呼,張口吐出一顆黃球,黃球炸開,打碎虛空,子鼠亦是鑽入其中。
緊接著不過數息時間,巳蛇和子鼠相繼從虛空衝出,兩相口中皆含有一物,乃是一顆拳頭大的血jīng,看其氣息,正是兩相遠祖真身殘留jīng血凝結而成。
兩相急不可待的吞下血jīng,同一時間,夜思腦海突然一震,兩股荒蠻氣息從時光之河逆行而上,打破空間壁壘,灌入夜思神識!
夜思臉sè一白,身子顫抖連連,卻是將自身意志調動,強行鎮壓兩相的暴戾。
而兩相自吞服血jīng後,身軀竟開始緩緩凝實,不再完全是符文凝成,吸收血海血氣後,兩相自身開始生出血肉,其狀如先祖,變得更為猙獰暴戾。
兩相漸漸瘋狂,夜思察覺血海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