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思長嘯,身子如標槍般猛地拔地而起,強大的血氣如汪洋大海,要將整片廣場淹沒。
三千修士盡皆動容,被夜思的血氣所震撼。
“此人血氣怎麼會如此強大,這已經不是金丹修士所能擁有的了!”有金丹修士驚駭叫到。
“此人血氣滔天,肉身之強實在是匪夷所思,怪不得能將歩羈三人都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大鬍子雙手緊握,心中湧出一股烈火,若是能如同杜夜思那般強大,那笑天闕等人有算什麼。
長戟之上笑天闕被煞氣包裹,慘叫聲越發微弱,幾乎弱不可聞,生命之火已經極度暗淡,隨時都會熄滅。
“夠了,到此為止!”元嬰長老此時終於說話,聲音低沉但卻蓋過天際。
夜思與歩羈雙方皆是怒極,雖然沒有動手,但場中戰意卻在急速升騰,在積蓄實力。
“還不給我住手!”元嬰修士臉sè一沉,元嬰氣機鋪天蓋地,讓場中三千修士也寒蟬若驚。
“嗤!”
一道氣勁從長老袖袍shè出,此氣勁青中帶黃,速度比歩羈利劍還快,剛一閃現下一刻就觸及夜思。
夜思心中一寒,血氣狂暴,畫戟橫掃,青鸞戰甲神火騰舞。
“轟!”千鈞一髮間,此氣勁卻掉頭一轉,shè向畫戟頂端的黑繭。
夜思雙目冰寒,畫戟對此氣勁猛地一抽,打出一片氣爆如千軍萬馬奔騰而過,震得眾人耳膜生疼,不禁大駭。
強烈的暴流與氣勁衝擊,畫戟緊隨其後與氣勁硬碰。
“唰!”
在畫戟輕顫聲中,氣勁轟然裂開,但夜思臉sè卻漸漸yīn沉下來。
因為氣勁在最終時刻將黑繭撕裂,元嬰修士將笑天闕救了出來。
“長老這是什麼意思?”夜思面若死水,對元嬰修士沉聲喝道。
天宗長老眉頭微蹙:“吾乃接引長老,有義務保護試煉之人安全,你若再多事,別怪老夫手下無情!”
“你……”夜思怒極,雙眸深處有冰晶閃現。
“你還想怎樣?莫非想對老夫出手不成!”元嬰長老冷喝,雙目微眯。
“長老高見,此人心胸狹隘,詭計多端,奪走晚輩的黑煞畫戟還有笑道友青鸞戰甲,晚輩懇請長老出手,幫我輩收回畫戟,還我等一個公道!”歩羈眼珠微微一動,隨即向長老拜道。
“還有這事?”長老臉上顯出懷疑之sè,但心中卻怦然心動,只要找到一個藉口能名正言順的對夜思動手,那黑煞畫戟和青鸞戰甲到時還不是手到擒來。
“此事千真萬確,懇請長老出手嚴懲此人!”歩羈再次拜道。
“試煉場中無規則,歩羈你這麼做不覺得好笑嗎?”夜思冷喝,臉上露出不屑之sè。
“試煉場關乎天宗選拔大事,由不得你如此這般,速速將畫戟戰甲交出!”元嬰長老盯著夜思目光深寒。
“長老在是何意?”夜思怒極,但最終還是強壓下怒火。
“我乃天宗長老,豈是你能放肆喝罵,快快交出畫戟,不然……”
“不然怎樣!”夜思暴起,看到元嬰長老雙目中蘊含的一縷貪婪!
夜思立馬橫起長戟直指長老,渾身殺意如旋風般颳起。
歩羈修無月皆露出冷笑,蒙面修士盯著夜思,心中若有所思。
“放肆,實在是放肆,若不給你點顏sè瞧瞧,那天宗還怎麼試煉!”元嬰長老冷喝,大袖一揮,立馬閃現一片劍光,每一道皆如冰晶寒鐵,鋒利得無以復加,森森的寒意足以凍碎一切。
“敢與元嬰長老動手,看你還不死!”歩羈冷笑連連,似乎已經能看到夜思隕落的那一幕。
眼見數百道劍光飛閃,場中頓時響起一片驚呼之聲。
夜思心頭一沉,碧海幽庭兩穴急劇閃爍,全身jīng氣神暴起,青鸞戰甲化為原始之火,夜思緊握長戟,煞氣狂湧覆蓋全身,繼而對身前的漫天劍光全力一斬!
“轟!”
夜思劈出驚世一擊,戟光長達百丈,深幽但卻閃亮,於虛空一劃斬破一切虛妄,只一擊就覆蓋所有劍光,磨滅所有寒意!
這是驚世駭俗的一擊,是夜思超常發揮的一擊,這一擊之力威能驚天,讓歩羈也是臉sè一僵。
“還有些意思!”元嬰長老臉sè一陣紅一陣白,怒笑起來。
一擊揮出,夜思急急喘了幾口氣,身子隱隱有些發虛,血氣一陣翻湧,但好在夜思已經發掘人體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