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牆,打破了往前走。”
我頓了頓:“當然,如果你在做的事是研究永動機,原則上我是不鼓勵的。”
朱玲玲擤完鼻涕立馬跟我告別,說是要去買過年的新衣服。都沒坐一下,又拉著張夢凡拿著報紙走了。真是風一樣的女子。
我目送二人離開,心中感慨萬千。
話說小弟回來後整天呆在家裡,小凱也沒來玩過。
小弟果然又在房間裡打遊戲。我坐在小弟的書桌上,摘下他的耳機,問道:“小凱呢?”
他暫停了遊戲,長嘆一口氣,一臉惆悵:“周遊歐洲去了。”
我震驚萬分:“明天可就是大年三十了,不回來?”
小弟又長嘆一口氣:“他跟他爸鬧翻了。”
我:“???”
小弟瞥我一眼:“他出櫃了。”
我:“什——麼——?!!!”
小弟露齒一笑,道:“假的。他爸逼他去相親,他沒辦法,就胡謅了一個理由,留下一封信,跑了。”
我嘖嘖稱奇:“父子倆的腦回路都有異於常人啊。小凱旅遊的錢哪兒來的?”
小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爸找了個新老婆後每個月給的生活費也就剛夠他吃飯的,也沒聽他說過有在做兼職。”
“也許是黑了銀行也不一定。所以找藉口潛逃。”小弟說著又戴上了耳機,專注於打遊戲。
我隨手把他腦袋一推,出去了。
由於我和小弟都不想下廚,而爸媽在忙生意,所以決定出去吃飯,順道去看看豆豆。
我和小弟躲在人群裡偷看他。豆豆穿著警服真是帥呆了。
他很快就發現了我們,笑了笑。我用力揮揮手,心滿意足地帶著小弟回家了。
結果一轉身,朱玲玲突然出現了。她靠近我,小聲道:“黎黎,那個就是梁某嗎?”
我:“……對。”
她看了眼小弟:“黎黎,這個就是你的傻弟弟?你們家基因真好……”
我講遺傳染色體的時候會拿“我和我的傻弟弟”舉例,所以玲玲能猜到小弟是誰也不奇怪。
小弟笑得溫柔得體:“你好。”
小姑娘紅著臉:“你好。黎黎我先走了,再見!”
然後轉眼間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和小弟一起坐在鞦韆上曬太陽的時候,放在小桌子上的手機震了起來。我閉著眼伸手摸,拿過來一看,是豆豆打給我的。
“怎——麼——了——”
我被太陽曬得昏昏欲睡,說話不由自主地拖長音。
豆豆回我:“姥爺和奶奶一個小時後到機場。”
我瞬間精神了,猛地站起來:“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豆豆:“想給你一個驚喜。對了,姥爺和奶奶把B市的房子租出去了,說想在B市安度晚年。”
我回房換衣服,把手機放床上開了擴音。
“好事啊,可是住哪裡哦?”
豆豆道:“我們家樓下的鄰居把房子賣給我了。”
我十分驚訝:“錢哪兒來的?”
豆豆聲音壓得很低:“胖子給我的。他判了無期徒刑,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又怕藏起來的錢沒了,所以就拜託給我,讓我幫他把錢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那你花了!”
豆豆嘿嘿一笑:“等他出來起碼還得十來年,把錢湊回去就成。”
我:“沒想到啊沒想到,時間真是把殺豬刀。豆豆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事。”
豆豆可憐巴巴道:“覺覺,你還愛我嗎?”
我尖叫:“我簡直愛死你了!”
換好衣服穿好鞋,下樓打車去機場。
外公和奶奶我都見過,逢年過節也會盡量飛去B市看他們。所以認人不難,難就難在,我國人口實在是太龐大了。
機場烏泱泱的全是人。好在年輕人居多,銀髮老者相對還是比較好辨認的。
我看看時間,看看航班顯示牌,拼命往裡擠——接機的人太多了。好不容易擠到最前排,又扒著欄杆站了一會兒,出站口終於開始有人流湧動。
我踮起腳認了好久也沒看到外公和奶奶的身影,最後還是他們找到了我。
外公和奶奶都是紅光滿面,看起來十分健朗。他倆一人拉著只綠色的箱子,穿著大紅色的羽絨服。這麼顯眼我都看不到,可能是瞎。
奶奶拉住我的手,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