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自己的腦子可能真的壞掉了。暗夜撫著額,心中長長一聲嘆息。
“你怎麼了?”破曉好奇地看著暗夜此時一直在變換表情的俏臉。
“沒事沒事。”暗夜擺擺手,將心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先擱在一邊。“對了,天神,我們還有多久可以到長安?”記得他說他們的目的地是長安,可現在已經走了半個多月了,到底這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長安啊?
“你著急啊?”破曉沒有正面回答她。其實他們早都可以到了,只是,他故意在這裡拖拖拉拉而已。那日,破曉就沒有跟那鬼差說,其實,不需要鬼後來拖他,他並不想那麼快到長安。他只是想,將這路上的時候拉的很長,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更多和她接觸的機會,他才能,讓她在這路上,慢慢的接受自己。
破曉不否認自己的私心。他確實想知道,在忘卻了前世的記憶後,暗夜,還會不會如前世那般,愛上他。
“我不著急。”她有什麼可急的,她連他為什麼要帶她去長安都還不知道。只是,日日這般趕路,她的身子有些吃不消而已。暗夜深深地吐吸幾次,想借此來緩解自己頭部悶悶的感覺。
“怎麼了?不舒服?”破曉看出了暗夜的異樣。
“頭有些痛。”頭際悶悶的,脹脹的感覺,讓暗夜很不舒服。
當天晚上,暗夜就發起了高燒。可是在這野外之地,破曉也找不到大夫去給暗夜醫治。只能依靠著自己的神法,儘量讓暗夜舒服一點。
施法在周圍設下了結界來阻擋不速之客的到來,破曉靠坐在一棵大樹下,然後將暗夜扶起,讓暗夜能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破曉伸手探了探暗夜的額際,這才發現,暗夜的頭燙的厲害。
暗夜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腦袋疼的厲害,一陣陣的發冷,一點力氣也沒有。破曉見暗夜這樣子,也顧不上別的,只能緊緊地將暗夜擁在懷裡,以自己的體溫來溫暖暗夜的身體。
病重的暗夜並沒有反抗,反而伸出雙手環住破曉的項頸,想以此汲取更多的溫暖。
這般擁著暗夜,破曉以指劃過暗夜臉上精緻的五官,肌膚上的熟悉的觸感,讓破曉的心中漾起陣陣漣漪。五百年了,他已經有五百年沒有像這般擁著她,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
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