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液體,擦完之後,把紙團一團,扔進紙簍。
我開門,出去。
沒料到的是,我竟然在此時此地,遇到了姚謙墨。
我愣在門口,呆了片刻,才記得走出去,隨手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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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遇到”並不準確,依情況看,似乎更像是他特地在這裡等我。
姚謙墨坐在接待區的沙發裡,半偏著頭看我。他這樣子,我顯然不能裝作沒看見他,只能理一理頭髮,也理一理思緒,朝他走過去:“很巧啊,你怎麼在這?”
他站起來,臉上掛著笑,隨後,竟從他的兜裡摸出一張紙巾,遞給我,下巴點一點我的嘴唇:“擦擦吧。”
我一驚,這才意識到現在自己的嘴上,唇膏一定是慘不忍睹。我趕緊接過紙巾,偏過頭去擦拭嘴角。
我的驚慌似乎很和姚謙墨胃口,他笑得幾乎可以算是開心。
我以為姚謙墨會說些什麼,可他自此之後就一直保持沉默。
一般見面時熟人之間該有的寒暄之詞我已經完成,告辭過後便離開。
我走到電梯間,按按鍵的時候,我身後的姚謙墨開口了:“林為零,驕傲如你,現在卻淪落到這般地步。難道你心裡就沒有一點不甘心?”
姚謙墨這麼說,我不得不重新回過頭去,再一次審視他。
轉眼間,姚謙墨笑意更深,抱著雙臂,等候什麼似的,一雙眼睛鎖定我的臉:“露西被託尼軟禁了。”
我儘量揮去心中極不好的預感,想了想,擰起眉,快步朝他走去,抓著他的胳膊,焦急地問:“出什麼事了?!託尼軟禁露西?怎麼可能?!”
姚謙墨笑著看我,隨後輕巧地撥開我的手:“別裝了。”
我沒有接話。姚謙墨太難對付,於我,言多必失。
就在我想要用沉默應付一切的時候,姚謙墨竟然捉住我那隻剛被他撥開的手,“胡騫予與你這種女人玩什麼猜心遊戲,我真不知該誇他聰明,還是罵他愚蠢。”
我試著抽回手,卻被他越攥越緊,無奈,我只能任由他這麼拉著,斜睨他:“這是我和胡騫予之間的事,你有什麼資格妄下論斷?”
他還是在笑。他笑容中的優雅,與他話語裡的字字珠璣絲毫不相配:
“有時候,我覺得你和我那妹妹真是驚人的相似。
一樣的愛鑽牛角尖,一樣的不知安分。
我勸過露西,要她安安穩穩地做環球的老闆娘,可她不聽,硬要為胡騫予掏心掏肺。”
我瞪著眼看姚謙墨。面前這個男人絕不簡單。對付一個胡騫予,我已經筋疲力盡,我不想再與這樣一個讓人無法摸透的人多做糾纏,可我手上一掙,他就攥緊一分。
我氣急敗壞地吼他:“你到底想怎樣?!”
他想了想:“叫託尼放了露西。”
“這事兒與我無關。你要找去找託尼。”
他也不反駁我,只說,“我找過他,他很明確地跟我說,要放露西,得你點頭。”
姚謙墨看著我,原本嚴肅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惡意的促狹,“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讓託尼那麼聽你的。”
“我已經說了,這事兒與我無關。放手。”
他不僅不放手,反而連同我另一隻手腕一齊抓住,他此刻笑容,幾乎可以稱得上邪肆:“你和他也睡了?嗯?和託尼?”
我死死壓抑著怒氣,剜他一眼。
他終於鬆開對我的鉗制,嘴上依舊不饒人:“我剛才說錯了。你和露西不一樣,你比她還要不如。她起碼是為了愛的人,陪不同的老男人,玩不同的戀愛遊戲。而你……”
他沒有說下去。
我冷靜下來,仔細回想姚謙墨的話。
什麼叫“為了愛的人,陪不同的老男人,玩不同的戀愛遊戲”?
難道……
不可能!
我需要姚謙墨來打破我的胡思亂想:“你的意思是,露西……”我頻繁呼吸,卻依舊有些缺氧,“……露西之前和那些,那些老總相愛,全是為了,胡、騫、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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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我的質問,姚謙墨依舊只笑,不說話。可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