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卻仍舊低沉。
5架機甲先後做出動作,兩人就近尋找掩體,兩人扯出機械匕嚴陣以待,另外一架纖巧一些的,則兩步便竄上了山脊,一貓腰,匐在那裡,就著星光做起了偵查。
直到大家都就位了,山坳內剩下的最後那部機甲,方才開始挪動,他左右觀察了半天,似乎還小思考了一下,這才跑到一處山岩的陰影下藏起身形這架看上去笨笨的機器人的駕駛者名叫後生,正是一直陪在小麥身邊的那名學徒商人,而這次被留下,小麥給的理由很強大——怕保鏢們監守自盜,所以讓他給看著點。可後生心裡清楚,王脈這是在刻意地保護他。畢竟,上了戰場,刀槍無眼,更有身份的原因,對於他的護衛工作。保鏢們決計不會像保護王脈那樣上心。況且,他也不是什麼戰鬥人員,一旦生遭遇戰,跟本就揮不了任何作用。這點後生自己也承認,畢竟在他的遊戲人生裡,那些關於戰鬥的記憶中。除了朋友,其他的早已模糊。
說起來,後生玩《機械》已經有段時日了,但因為學業地關係,他線上的時間並不算長,每天多則半天,少則連一個小時都保證不了。按說,這類人若想在遊戲中出人頭地,是相當困難的。除非有驚世的操作,或者具備令人指的運氣,只可惜這兩樣他都欠缺之極。既然不具備成功的潛質。那你就甘於平凡吧!!也不行,這小子偏偏又是個有野心地傢伙,被逼無奈,他只得求好友竇銘給想想辦法。
那陣子竇銘剛拜入夏遠寒門下,雲實之戰中又表現優異,被齊天的夜哀相中,內定為重點培養物件,同時又因為小夏和王脈交情匪淺,更是搭上了長老團這條線。後生與竇銘本身就是現實中的朋友。為未來計,兩人稍做商議,便大著膽子找了小麥一回,不想小麥還真就答應了,只是出了個難題——要後生不借助任何外力,一段時間內在市場上積累一定的資本。於是,打那一天起,太陽之都便多了一個不起眼的商人。
憶及往日種種,後生咧開嘴傻呵呵的笑了。此時此刻,他感覺這遊戲就像是一場大夢,苦過,累過,付出了,也收穫了,一切的一切,平淡得近乎真實,冥冥中透卻著一股子禪味的深刻。
當這種深刻蔓延開來。後生現自己似乎一下就抓住了人生的某種哲理。某種真諦。連帶地,這寂寥的夜也突然地生動了起來。彷彿所有事物正在他的眼前展開,自然而然地,便生出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地豪邁。後生好想狠狠的吼上那麼一嗓子,不過看看前方匍匐在山脊上的隊友,只得忍下這種衝動。
大地抖得很越來越厲害了,荒漠上一片漆黑,幾條山樑交錯橫臥,偵查者眯縫著眼睛一寸寸地搜尋著視野內的景物。焉地,一道黑影由極近處的山脊背後突然躍起,還不等那黑影著地,十數條影子接連躥上半空,跟著就是一連串密集的落地聲,空空空的,如同敲在人心頭的鼓。“敵人的衝鋒!!”偵察者高喊一聲,轉身便向山谷內跑。
可惜他才跑出幾步遠。就聽見破空聲傳來。躲避地念頭在腦中還未成型。一柄長矛已經貫穿了他座機地大腿。
“啊!!!”失去平衡地偵查者驚撥出聲。直接摔進了山一樣地貨物堆中。
“咦!?不是。”攻擊者藉著夜視系統地照明。很快現被自己飛矛擊中地人並非之前追趕地目標。
“轟!轟!”說時遲那時快。攻擊者正自驚疑。兩道主炮射出地能量光束已經撕破了夜地沉暗。瞬間把他地駕駛室照亮。
接下來生了什麼?在場地絕大多數人都不清楚。包括那兩名狙擊手。但由於位置地關係。偏偏後生這個外行卻看到了所有地一切。那是讓他畢生難忘地一幕。
就算十數年後。後生早已成了太陽之都赫赫有名地大商賈。可每每酒宴應酬時。談到那些秘辛野史、傳奇見聞。火焰之都無名山谷中曾生地一切。必然是他要提及地話題。
“我不知道當時是怎麼回事,山坳裡很亂,說實話,我很害怕,因為那部黑白相間的機甲從山脊地另一頭飛出來時,幾乎帶著讓人絕望地壓迫感,不用說話,不用動作,只要看他一眼,你的大腦就會明確地告訴你,那是一頭餓極了的野獸,不是錯覺。”
“我看著他把小暗擊倒在地,噢,忘記說了,小暗就是那名偵察兵。然後那傢伙卻頓了一下,大概有半秒鐘,這給了我們這邊的兩名狙擊手鎖定他的機會。接下來你們猜生了什麼?不到1000米,對於主炮轟出的炮彈來說都用不了。可那傢伙硬是彈開了能量護盾。本來我以為這場交戰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誰想,真正的戰鬥才剛開始。我們這邊的兩名狙擊手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