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私人倉庫的大門,還沒等他完全適應了外面的光線強度,就看見一個高大威猛的黑影正站在門口,那人見他出來便一抬手,劉亞下意識的一縮頭躲到了門後。隔了好久,也沒見外面再有任何動靜,劉亞又慢慢的探出半個腦袋想看個究竟,這次他看清了,原來剛才那人只是一名人,此刻他正暴曬在陽光之下,那標準的太陽軍禮彷彿由天地初始的時候便凝固在了他的身上。
“你好!”
“劉亞先生,將軍閣下會在下午三時整,給特殊事物處理調查班第一小隊的十九名陣亡將士舉行軍葬,希望屆時您能抽出時間參加,這是您的通行證。”鐵骨錚錚的戰士從腋下的檔案袋中抽出一張薄紙。
謝!”劉亞接過通行證,有些不知所措。
“再見!”那軍人再次敬禮後轉身離開。
“這個不會是什麼隱藏任務吧?”劉亞想破腦袋也不能想出到底在葬禮上自己可以得到什麼好處。看看時間,離葬禮還有6個小時,索性不去想它,反正馬上就會有答案了。
劉亞閉上眼睛,回想自己掀開“奧夫”駕駛艙的一剎那所看到的情形,還有那沒能親見的米什科娃被能量風暴撕扯得面目全非的樣子。他心中突的一疼,這時劉亞才現,自己根本不願意去相信那些經死了,不願去面對下午即將到來的葬禮,也許這樣他們便會在自己再次下達集合令後松樹般站到自己眼前,也許這樣他們便會在其他玩家接下特別的任務後,再生龍活虎的替戰友擋下致命一擊。劉亞無力的靠在門上,眼睛直盯著無雲的天空,那裡是一片近乎蒼白的藍。
軍墓地坐落在西城最靠近城牆的一排軍方建築的後面,就算這樣,擋不住的淒涼仍透過建築與建築間的縫隙在整個西城蔓延開來。
下午2劉亞提前出現在了通行證上所說的這個墓園內。看著眼前整齊排列著的墓碑和新掘好的十多處墓**旁的棺木,劉亞突然想笑,“自己到底怎麼了?被一個遊戲感染到必須參加這些資料的葬禮了麼?”他轉身想要離開夫”死前的慘狀又把劉亞拉回了原位,“我留下,是因為對你們的歉意。”
這時不少續的趕來了,靜悄悄的,整個軍墓地內除了扯動十九面軍旗覆蓋在每個棺木上的“嘩啦”聲外,沒有人出一句交談。劉亞如同一個局外人一樣,站在遠處,看著一切有序的進行,下葬,添土,他幫不上任何忙,如同他幫不了米什科娃一樣。無力感正在爬上劉亞的心頭,“書中的故事感動了一代人,難道當自己親身體驗了這‘虛假’的情節後便可以冷血的硬起心腸麼?”
“我們又失去了十九名優秀的戰士,他們不再和我們一同享用這水,這食物,一切活著的美好,他們都將不再擁有。”戚長生將軍粗啞的嗓音更給葬禮添了一分無奈與悲涼。“陽光,空氣,土地,動物,曾經所有大自然賜予我們的,允許我們享用的一切,如今都已成了隨時可能取走我們性命的敵人。沒有什麼比生活在這樣的世界更加令人絕望的事情了們依然堅定的活著,只為了贖前人的罪,只為了能給子孫後代創造一個適合他們生存的世界”
“我們熱愛自己的土地,並誓為了她可以生長出新的森林而努力不息。我們熱愛自己的戰友,我們也曾經誓要讓他們踩著自己的背膀去尋找希望”
“活著的人也許可以看到未來的陽光,但大家要記得,那當中也有屬於長眠在地下的戰士的一縷——最美麗的一縷。”悼詞結束了,所有人都在這一刻脫帽,敬禮,敬給十九個特殊事物處理調查班的新墓碑,也敬給整個墓園下沉眠的所有人們。
到場的人排成了長隊,在經過每一個新墓碑時都彎腰親吻墓碑,如同親密的告別。
最後一名消失在了軍墓地的入口處。劉亞依然站在原地,從葬禮開始他就沒有動過,原來,這次他只需要扮演一個觀禮者的角色就夠了。
“哎!”
整個軍葬結束了,沒有哀樂,沒有眼淚,沒有生者對死者無限的思念,只有劉亞的一聲嘆息似乎還回蕩在空氣中,墓園漸漸冷清了下去,而劉亞卻無法抑制住自己思想的奔騰,“什麼是生的意義?什麼是死的真理?理想的代價會有多大?”
劉亞把新的“青鳥”交給烈梟後就下線了。整個全析眼鏡逐漸變暗的過程中,他似乎再次看到了戰場上紛飛的炮火,再次看到了“奧夫”山一樣的擋在“天定”前面,再次看到了尋夢人掙扎著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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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是不是該認真的玩這個遊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