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這天一大早,路曉年就在敲陳煥的房門了。
“路曉年,你是要聞雞起舞啊!”陳煥睡眼惺忪,昨夜一直失眠,凌晨三點才好不容易睡著,這會兒還不到七點鐘,最幸福的睡眠時光就活生生的被路曉年打斷了。
如果說時間是癒合傷口的一劑良藥,那麼睡眠就是止疼藥。無論多麼煎熬,只要一睡著,就和這個世界,這鮮活的現實脫節了。
“陳煥,今天有人來給你負荊請罪!”路曉年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立刻又換了一副強勢的臉,手上使勁的拉著,小聲怒斥道:“你趕緊給我出來,男子漢大丈夫,要敢做敢當,你這麼躲躲藏藏算什麼呀!孟帆,你趕緊給我出來!”
路曉年的命令顯然對孟帆充滿了震攝力,身後的孟帆這才露出臉來,一見陳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香肩外露,立刻蒙上了眼睛。
陳煥也嚇了一跳,原聽到路曉年敲門,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就來給她開門,誰曾想,她這身後還跟了一大活人!
她趕緊跑回臥室,披了一件針織衫,一面在心裡感嘆,這個路曉年啊,真是寵辱不驚!
路曉年見兩個人一個捂眼睛,一個跑臥室,一時之間有些莫名其妙,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不禁嗤之以鼻,衝陳煥喊道:“哎呀,跑什麼呀,又不是沒穿衣服!陳煥,我不介意的!”又回頭看了看孟帆,一揪耳朵:“你在這裝什麼羞澀啊,以前工地上那女財務,夏天的時候穿得比這少多了也沒見你擋眼睛,眼睛瞪得比牛都大!”
“我那是嘲諷的眼神……”
“還敢狡辯,看你還敢狡辯……”路曉年掐住孟帆耳朵的那隻手在逐漸的加大力度。
“不敢了不敢了……”孟帆趕緊彎下身子討饒。
陳煥早就披好了衣服站在門口,心裡莫名的,有些感動,有些羨慕,為什麼,這樣的相愛,對於她和魏尋來說,就成了奢望。
突然眼圈一紅,陳煥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大清早的,小兩口在怎麼這裡上演打情罵俏這一幕……”
陳煥話沒說完,就被路曉年打斷了。
“什麼打情罵俏啊,真刀實槍的,不信你看這耳朵!”路曉年說著就撥弄了一下孟帆已經紅腫的耳朵,孟帆在一邊配合的慘叫了一聲。
好不容易進了房間,屁股還沒坐熱,路曉年就沉不住氣了,她一向都是肚子裡藏不住話。
“陳煥,我帶孟帆來,是和你負荊請罪的!”
從一進門,陳煥就感覺到孟帆的目光有些躲閃,典型心虛的表現。
其實,這事,路曉年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前不久,她從陳煥這裡知道了當初對魏尋的誤會,雖然觸痛了傷疤,讓她很難受,但同時她心裡對魏尋也有些自責。
回到家,思前想後,她還是鼓起勇氣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孟帆,她要幫魏尋澄清這件事,不能讓他的親弟弟再繼續誤會他!
孟帆當時的反應真的把路曉年嚇到了,他拼命的打自己的頭,扇自己的巴掌,痛不欲生。
路曉年急得不知所措,只有緊緊的摟住孟帆,不讓他傷害自己。
過了好久,路曉年還是忍不住問孟帆為什麼當時會是那樣的反應,是不是因為知道玷汙自己的是許德輝那個混蛋,他就嫌棄自己了?
孟帆寵溺的摸著路曉年俏麗的短髮,吻了吻她的額頭,敷衍的解釋那是因為在事情發生之後,自己狠狠的打了魏尋一通,心裡很自責。
路曉年從孟帆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愛意,雖然他的解釋有些牽強,她也就沒再追問。
直到昨天,路曉年把陳煥和魏尋這邊的狀況絮絮叨叨的對孟帆唸叨著,卻見孟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呀!”
“曉年,有件事,我一直沒敢和你說!”孟帆的臉上,有羞愧,有憤恨,他艱難的說道:“許德輝那畜生來找過我!”
“找你,什麼時候,他來找你幹什麼!”路曉年心裡一驚,險些跌坐在地上。
“那天我從魏……我哥那出來,就撞見了他!他看我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就問我是不是和我哥鬧掰了。
我其實沒想理他,但我那天心裡真難受,我又不敢回家跟你表現出來,我就……我就和他喝酒去了!”
“你和他一起喝酒?”路曉年的聲音都在顫抖了。
“他問我,這次願不願意和他合作,他可以把我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