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前。
她拿出鑰匙開啟門,來到許晚楓的臥室。看到有人躺在床上,她慢慢地走過去,果然是許晚楓,他似乎睡得很熟。
陶成溪伸出溼淋淋的手碰了下他的臉。他皺了下眉,她覺得很好笑,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打量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他。
她得出一個事實,他的面板比自己好。如果嘴唇沒那麼發白的話,他說不定比自己還漂亮。
屋外的雷聲逐漸變小,陶成溪想了想,還是不叫醒他。她用熱毛巾敷在許晚楓的額頭上,許晚楓的體溫正在下降。
她的頭髮原本全溼了,她把頭繩摘了下來,披著,現在已經幹了。
許晚楓動了動嘴唇,叫了聲“成溪”。
陶成溪湊過去,握著許晚楓的手,說:“我在這。”
許晚楓睜開眼,問道:“成溪,你什麼時候來的?”
陶成溪說:“下雷陣雨,我過來避避雨。”
許晚楓把她摟到胸前,說:“你來了,真好。你還生我氣嗎?”
陶成溪說:“我沒有生你氣,我在生自己的氣。不過,許晚楓,答應我一件事。”
她從許晚楓懷抱中掙脫出來,低頭看著許晚楓的眼睛,說:“你想知道我什麼事,直接問我,好不好。只要我能說,我一定告訴你,永遠都不要騙我。”
許晚楓說:“好。”
陶成溪笑了下問:“你要喝水嗎?”
許晚楓說:“我不渴。”他又把陶成溪攬入懷中,說:“以後別那樣離開我我真害怕你就那樣從我視線中消失,怎麼都抓不到你。你也答應我,好不好?”
陶成溪說:“好。”
屋外,雨過天晴,楓樹林盡頭的天空,漂浮著一座美麗的彩虹,樹木很珍惜這場雨,拼命地汲取養分,積水順著水溝流到它該去的地方,外面的世界又重新熱鬧起來。
陶成溪最後還是找到了份律師助理的工作。
雖然做的還是一些雜碎的活,端端茶,送送水,泡泡咖啡,不過幹了幾個月,她已經能個接觸一些具體事務了。
陶成溪在事務所裡兢兢業業,謙虛向別人請教問題,雖然話不多,但跟人相處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
不過有一人除外,就是事務所裡的二號律師袁芳潔。她長得挺漂亮,事務所里人人都穿著工作服,只有她一個人穿出女人味。她一向高傲,經常欺壓新來的人,但事務所裡的頭號律師郭律師很少罵她。
郭律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為人十分祥和,屬下都很尊敬她,大家都叫她郭姐。
陶成溪也很喜歡她,每次向她打招呼,她也會微笑地向你打招呼。不過至於袁芳潔處處與陶成溪作對這件事,郭律師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她原本就很少批評袁芳潔,儘管有時袁芳潔做得很過分,動不動就欺負新來的同事,頤指氣使地指使別人端茶送水。
因為陶成溪的到來,袁芳潔把大部分精力對準她了。
事務所的人總是同情地打量她。有一個跟陶成溪還不錯的同事說:“你為什麼不辭職呢?她做得太過分了,可是郭姐並不懲罰她。”
陶成溪餓得肚子咕咕直叫,可是她沒時間吃飯,她抓緊每一分一秒處理檔案,下午就要用。她不想辭職,現在找一份工作太不容易了,特別向她這樣有案底的。還好她的頂頭上司不是袁芳潔,而是郭姐,所以袁芳潔刁難她也是有點難度的。
至於袁芳潔為什麼處處為難陶成溪,她的同事異口同聲地認為是袁芳潔嫉妒陶成溪比自己漂亮。
因為在陶成溪來之前,她是事務所公認的最美麗的女子,現在陶成溪一個新人一來就奪了她的光環,她心裡不平衡。
陶成溪謝過同事的建議,更加低調勤奮,對袁芳潔的辦案能力時不時誇讚一番,到底袁芳潔減少了不少對她的敵意。
正當陶成溪以為自己能夠與她和平相處時,一個案件徹底打破了兩人表面上還是和平的關係。
這次袁芳潔接了一家大型企業主管被指控貪汙受賄的事。
因為郭律師出差了,所以陶成溪現在在袁芳潔手下做事。她在幫袁芳潔整理檔案時才發現委託人是易晗的爸爸。
出於對這個人的反感,陶成溪儘量避開這件事。據說官司很順利,陶成溪有幾次都看見易晗的爸爸駕車過來接袁芳潔,摟著她的肩,瞥過陶成溪,輕蔑地一笑。
陶成溪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下易老闆的人品,她對袁芳潔說起他的婚姻,沒想到袁芳潔不屑地說:“陶成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