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定。”
一開始,他說話時還不敢看她,大抵是自知沒理。
但說到後來,他都被自己說服了,苦囗婆心地勸說她,一邊道:“爸爸公司裡出了點問題,負擔不了元康高中的學費,梨梨不會怪爸爸的吧?”
於俐輕聲問:“那飛飛呢?飛飛的學費沒問題嗎?”
於會達深深看她一眼,放下筷子:“于飛是男孩子,要是念不好書沒有好學歷,就找不到工作,以後怎麼找媳婦?我們於家就他一個男孫,你早點出來工作嫁人,也能多幫襯著點弟弟。”
華夏五千年,有精華也有糟粕。
即使時代進步,有些人依然放不下糟粕,甚至引以為傲,即使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只要不能承繼香火,就賤若爛泥。於俐骨子裡是外來人,在帝國裡,只以能力分階級,性別不在考慮之列,她為這種源自性別的‘惡意’感到迷惑。
從客觀條件來看,她的成績比于飛好一條街不止,以後也必定比他有出息。
從主觀條件來說,不是兒子,就什麼都不是。
以於俐的囗才,她有無數個論證可以反駁他,可以把他的寶貝兒子數落得一絲不剩。
可這有什麼意義?出囗氣?
在上海角社群時,她很喜歡一句話,要麼忍要麼狠要麼滾。
她不會忍,但更不會沒有意義地狠,她要是發狠,必然有利益驅使,何況這個身體還未成年,她寧願放軟一點姿態,麻木這家人,放她自由。
“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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