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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這麼無聊偷拍我,爸,是不是你派人查的我?”許沐真是氣瘋了。
“屁話,要是我派人監視你,你老爸我早就給你顏色看了”許父上來又是給兒子一個耳光。
“那女的是誰我沒興趣知道,趕緊給我斷了。你是有家室的人,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你讓你老爸還有什麼臉出門。給你三天時間,不管你是用錢還是其他方法打發了那個女人。要是再讓我發現你跟她有來往,你就別想再進家門。”說完,砸門而去。
這頓晚餐是這個月第二次一家人在一起吃,只是這次的氣氛冷清許多。嚴清不知道什麼情況,又礙於禮貌不敢多嘴。匆匆吃完,他們便回去了。
“爸交代了些什麼,在書房?”嚴清看他的臉色不好有些擔心。
“你真想知道?”聲音冰冷帶著怒氣。
“方便的話——”沒等嚴清說完一個急剎車。
“沒什麼,不過是因為這些!”許沐冷冷的笑著,掏出信封。
“你爸知道了?”嚴清開啟,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恩。”他自以為是的以為她至少會有些醋意,畢竟外人看來他是她的丈夫。然而,她平淡的反應,讓他心頭多了許多悶氣。
“或許是個好機會跟你家裡坦白整件事。”嚴清將照片塞進信封,“如果你相信我,那20萬彩禮錢,我會慢慢還給你。”
“拿什麼還?”
“前兩天,梓籬說有份文職的工作,願不願意去做。我想這邊事情了了,我也能慢慢地攢些錢。”嚴清回答。
“想得美。”原來,她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你不會因為這20萬,讓悠琦等你一輩子吧。” 嚴清困惑。
“我爸剛才差點犯病,待他好些我自會告訴他,到時候有沒有這20萬,我都不會多留你半分。你以為我願意整天對著你?”口氣是理直氣壯,只有許沐自己知道,不過又是一個謊話,說謊對他,早就是家常便飯。
“知道了。”他的臉色寫著怒氣,嚴清不敢再次招惹。
“下車!我有事,你自己打車回去。”許沐轉過頭不看她。
嚴清一聲沒吭,靜靜地開啟車門。
又是一股怒火衝上喉嚨,手緊握著方向盤,手背上的青色若隱若現,許沐頭也不回,將油門踩到了底。
走在凌晨的街頭,臉上的紅印被風吹得生疼,摸摸口袋,倒是有些零錢,只是這個時間,打車比登天還難。
許沐在外頭瞎轉了幾圈便回了家,客廳的落地窗將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他努力地尋找和等待著一個身影。開啟電視,沒有興致;開了音響,煩躁難耐。外面不再是單純呼呼的風聲,雨水快速有力地敲打著玻璃窗,許沐有些坐立不安,酒一杯接一杯地灌下了肚。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許沐從沙發上彈起。
“還沒睡?”淋溼的頭髮貼在臉上不斷滴水,嚴清尷尬地撥開擋住視線的那一撮頭髮,這一刻,不能再狼狽。
“你沒—事吧?”許沐不動聲色地問,手上卻遞過去毛巾。
“沒事。”嚴清愣了愣,沒接他遞來的毛巾,徒手擦了擦臉上的水,“我去洗個澡。”說完繞過他走向浴室。
放下早已溼透的包,安靜地從他身旁走過;每走一步,心都像撕裂了一般。平常在家都穿拖鞋,出門習慣穿平底鞋;大學時一旁訝異地看著悠琦踩著10厘米的細跟踏著優雅的步子,嚴清也是羨慕的;天知道她那雙不爭氣的腳擠進稍微帶點坡度的鞋,直直地杵在斑馬線這頭是漂亮的,走到那頭襪子便磨破了。
嚴清輕輕地掩上衣帽間的門,小心翼翼地脫下那雙害人不淺的魚嘴高跟,右腳拇指上的指甲意料中地飛了起來,蹲下身小心地將那塊瀕臨脫落的指甲扯下,目睹著那個脆弱的連線點由白到一點點滲出醒目的紅色,嚴清憶起了當年悠琦在路邊為她貼上創可貼時嘲弄的一句話:腳跟人一樣不爭氣。嚴清記得當時氣得直哆嗦;這會卻領悟到這句話的真諦。去了換洗衣服,安然自若地走進衛生間。
許沐聽到浴室傳出嘩嘩的水聲才小心推開衣帽間的門,本以為會變得溼噠噠的,現在看起來卻依舊乾淨整潔;無趣地關燈,走到門口鞋底咯吱一聲好像踩到了什麼異物;好奇地蹲下,剝下黏在鞋底的異物,藉著門縫的燈細細打量,是一塊指甲。
無聊地起身,剛想隨手扔進身旁的垃圾桶,手卻停滯在空中;偌大的衣帽間,他衝向屬於她的那一小塊角落;托起那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