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做什麼,易緒應該會是先立業的那種男人。”
肖末末白了謝彬一眼,又笑眯眯的帶著那種令人無法抗拒的語氣問:“不說交女朋友的事,易緒……有喜歡的人嗎?”
謝彬這回沒插話,主要是不敢插。他低下頭,深怕看見肖末末因為得不到回答而掛不住的臉。
他怎麼也沒料到,低下頭後,他竟聽到了易緒的回答。
“有。”
蘇也宜自然也聽到了,她本來就對易緒的聲音習慣性的敏感。
易緒說“有”。她不可置信地抬頭去看他,眼裡卻虛虛晃晃的,映不出一個完整的影子。她有些頭疼,又努力定睛去看坐在對面的人……
肖末末卻是三人中表情最淡定的一個,聽到了易緒的肯定回答,她笑得愈加柔和,起身拿過易緒桌前的酒杯,邊給他倒酒邊不鹹不淡的補了句:“是大學裡的?”
這個問題,易緒還是很配合的回答:“不是。”
肖末末倒酒的手一停,酒已經倒滿,她將酒杯穩穩放在易緒面前,笑了笑,卻沒再說話。
蘇也宜最終沒看清楚易緒回答這些問題時的表情。
但他的回答,她聽得清清楚楚。每一個字都很清楚。這種清楚讓她的心像插上了一對翅膀,飄啊飄,飄去了很遠的地方,她想用力伸手去抓,卻抓不回來。眼裡有霧氣,她又想哭。
可即便腦子再暈,她也知道烤肉店裡人很多,她不能哭。於是只好將肖末末給她烤好的肉一片一片往嘴裡塞,堵到再也塞不下,她又鼓著嘴巴,開始艱難的拒絕……
為什麼聽到他說有喜歡的人,她會這麼心痛?
比不能轉正還心痛,比不能去雲南旅行還心痛……
比所有她經歷過的挫折都讓她心痛。
吃了很多肉,暫時緩解了蘇也宜喝多了酒而頭暈的症狀。她的心情很低落,吃完烤肉換地方去KTV的時候,肖末末一直試圖和她說話,她都沒有抬頭,只是悶悶的答話,本想吃完烤肉直接回家,又想到這樣會掃大家的興,最終還是頂著發暈腦袋、揣著受傷的心跟著他們去了KTV。
進了包間,蘇也宜就自顧的找了個角落,肖末末幾次問她怎麼了,她都說是喝多了,腦袋疼。肖末末知道她喝多了酒的情況會比較糟糕,於是就讓她自己待著,也沒多問什麼。
包間很大,還有桌球裝置。肖末末去點歌,謝彬則拉著易緒陪他打桌球。蘇也宜就一個人坐在沙發角落裡,聽肖末末唱王菲的《紅豆》,一個人抱著沙發上的抱枕吧嗒吧嗒的流眼淚。
唱完歌,肖末末轉回頭去看角落裡的蘇也宜,正打算朝她走過去。檯球那邊謝彬喊她:“貓貓她們到了。”
肖末末只好收住步子,朝包間門口走去。
沒多久,包間裡就多了許多人。蘇也宜頭暈,乾脆起身抱著抱枕坐到後面的沙發上,聽著大家的喧鬧,默不作聲。
謝彬叫了酒,見蘇也宜一個人坐在後面,給她送了一瓶過去,關心道:“怎麼了?不舒服嗎?”
蘇也宜怕被謝彬擔心,笑著搖頭:“可能感冒了,有些不舒服。”
謝彬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如果實在不舒服,就在這裡休息休息,我讓他們都別過來打擾你。”
蘇也宜感激地點頭。
謝彬一走,她就拿起桌上那瓶酒,猛往嘴裡灌。
然後喝得神志不清。
被酒精麻痺的知覺裡,好像有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把自己的腦袋撐了起來,蘇也宜聽見溫柔的聲音說:“傻孩子,喝多了吧!”
是末末姐,蘇也宜現在的意識薄弱得只夠知道這個。
肖末末把她平放在自己腿上,一下又一下的撥著她的頭髮,道:“來,和末末姐說說,怎麼了?”
蘇也宜聽到這溫暖又輕柔的聲音,心裡委屈,嘴一撇,眉頭皺起來。
見她這神情,肖末末低笑,替她撫平眉川,道:“喲喲……瞧這嘴巴撅的,怎麼了,誰欺負也宜了,末末姐替你掐他!”
蘇也宜仍是撇嘴,好半天就“嗚嗚”了兩聲。
正在這時,前排一個男生突然大叫:“喂!謝彬,你怎麼了!你別嚇人啊,謝彬!”
肖末末面色一僵,輕輕放下蘇也宜,起身疾步走到眾人圍起的方向,撥開人群,看見謝彬正蹲在地上,滿臉都是冷汗,極其痛苦的樣子。肖末末心裡一緊張,蹲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道:“怎麼了?”
謝彬滿臉糾結,好半天才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