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二叔就決定當晚一定要看看水泡子裡究竟是什麼東西,先將它除掉。二叔有了這個想法後,就囑咐老肥,讓他回去去取嗜邪鐧,然後讓老五和猴子儘可能的纏住李顯英,陪他聊天,千萬不可離開。因為二叔一直懷疑水裡的那個東西和李顯英有關。
既然李顯英那晚沒有離開家,那打倒二叔的必定另有其人。如此一來,這事兒可就有些麻煩了。
二叔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天晚上的情況。由於當時眼睛沒能睜開,並沒有看到對方長什麼樣子。而且聽到那個人和自己說話的聲音,對那個人的聲音感覺很怪異,似曾聽過,又覺得很陌生。
二叔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個子醜寅卯來。一轉眼來了鄭家樓也有幾天了,李文忠想必也快回來了。等李文忠一回來,也就意味著離去將軍嶺的日子不遠了。二叔心裡明白,斬草要除根,這水泡子裡的傢伙並不難對付,主要是這個傢伙背後的那個人。
看來,要想在去將軍嶺之前把這事兒解決了,還不是件容易的事兒。二叔此時一考慮,自己身上現在還帶著傷,去哪也不方便。再加上現在天氣已經轉涼,村子裡幾乎沒人再下水洗澡了,不下水,也就意味著水裡的那個傢伙也只是個擺設而已。實在不行,跑完將軍嶺這趟活,再返回來也不遲。
話說又過了兩天,那天二叔正在院子裡和李顯英聊天,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幫小孩子嬉笑的聲音,緊接著就聽見有汽車的聲音正在朝著這邊過來。
“喲,是不是文忠回來了?”二叔說罷,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朝著門外去了。
剛走到門口,就看見李老闆的車開了過來。除了李老闆那幾個人,還跟來了四個陌生人。
跟在李老闆身邊的是一位看上去年近六十的一個老頭。這老頭個子不高,一米七左右的樣子。體型略胖,圓圓的臉,面板比較黑,這也算是幹這行人的通“病”吧。幹這行的人,首先就是要吃的了苦,除了預料不到的危險之外,還要經得起風吹日曬。
不過這個老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的兩撇八字鬍右側長了一顆黑痣,這黑痣上還長出一撮長毛。
“喲,柳老弟,你能來可真是太給面子了。”李顯英大步走上前就握住了這個老頭的手,高興的說道。這個人就是之前李顯英提過的柳冠群。
要說柳冠群,就得先說說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叫柳元石,遼寧人。早年也是一個跑鬼活的鬼首。這個柳元石不僅在跑鬼活方面的本事很大,而且在未卜先知方面也很在行。所以柳元石在當地也是頗有名望。
不過這個名望後來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好處,到了解放以後,像他們這樣的人,就不見得那麼好過了。不過好在柳元石是個非常精明的人,事先就已經看出來點當時的形勢對他不利,就早早的拖家帶口的去投靠了安徽的一個遠房親戚,隨後在那裡安了家。
那一年的柳冠群,也已經是個大小夥子了。因為那個時候,吃飯的問題幾乎是全國的問題。柳元石當時就想,雖說跑鬼活在當時是個見不得光的職業,不過如果說實在哪一天真的揭不開鍋了,早晚這也是一條出路。
於是柳元石就想著把跑鬼活這些東西暗地裡傳給柳冠群,不想柳冠群在這方面還頗有天分,並且對這東西十分的有興趣。就這樣,柳冠群就繼承了柳元石的衣缽。
再說這柳冠群一看見李顯英也是滿臉堆笑的說道:“誒,李大哥有事能想到我,是您瞧得起我。”
“喲,這是說的哪裡話啊。快來,走,咱們進屋聊。”說罷,李顯英帶著柳冠群這些人便來到了屋裡。
李顯英一進屋便開始相互的介紹了起來。
“這位是侯老弟,人稱鬼侯爺。從吉林來,說起來,你們也算是老鄉了。哈哈哈……”李顯英一手握著二叔的手,一手扶著二叔的肩膀說道。
柳冠群聽罷,上前握著二叔的手笑著說道:“原來是從東北來的啊,失敬,失敬!在下柳冠群,能認識侯爺非常的榮幸!”
“哎喲,可千萬別這麼說。能認識柳爺,才是我的榮幸。我叫侯佔年,您就叫我侯老弟吧。”
兩人客氣了兩句,柳冠群回頭對著後面站著的三個人說道:“來,快過來,見過李爺和侯爺。”
三個人聽罷,都上前跟李顯英和二叔打了聲招呼。在這三個人當中,有兩個年紀略小一些,都二十多歲。一個叫柳天龍,一個叫柳天虎,分別是柳冠群的大兒子和小兒子。
還有一個年紀偏大一點的,看上去能有個二十七八了。此人名叫奢楚,身高一米八二,體型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