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枕著沈輕悠微微顫顫的語調,沈御風再度深盯了一眼那門板,隨後才轉過來頭,重新掛上直面她的嫌惡表情:“你的好姐妹就在裡面,一門之隔,猜猜,她跟你的心上人都做過些什麼?”
“什麼心上……”
“你沒注意到吧,你心上人的脖子上面有咬痕,那種深度,定然是被咬狠了,你說,就你心上人那種誰人都不可能傷到的BT樣兒,哪個能這樣咬他?除了是做 愛,這種銷雲鬼的印子平常可沒女人能咬的出來,你猜,他和她兩個人當時是什麼體位……”
“沈御風!”
“叫什麼?”掏了掏耳朵,沈御風陰涔涔的對著沈輕悠笑,同時,一步步的,緩慢靠近:“我不過是在說實話而已,你這麼激動,怎麼,聽不下去了,沈家小姐乾淨單純的心靈受到創傷了?我這還是輕的呢,我想說的是——是什麼樣的體 位才能讓你好姐妹激動成那樣?觀音坐蓮?抱著她站在地上插,還是老套的男上女下?”
雖然有很多是沈輕悠聽不懂的,可太過露骨的言詞,她終究燒紅了臉,耳尖都在打顫。
這人……這人實在、實在是太、太……不要臉了!!!
“這就受不住了?那你要是想象一下,像你心上人這麼冷漠涼薄的一個男人,竟然可以做到讓你的好姐妹激動至此,你猜,他得插……”
“你不要臉!”
“啪”的一下,在幽靜的走廊上空傳蕩,是掌心拍打臉面的聲音,自然是沈輕悠打的沈御風,她性情一向溫婉和順,可是這一刻,卻當真是沒能忍住。
到底他說的話語太過分,男女之間最隱私的事情,他卻連半分顧忌都沒有,對方又是她的閨蜜,自己那樣的在乎她,豈能容許了她被人如此的用言語來褻 瀆?
再來就是,沈輕悠確實太單純,才高三學生而已呢,家裡保護的又太好,儼然一張純白無暇的紙,何時聽過這種直白黃 暴話語?
怎麼可能受得了?
可是這樣一巴掌下去,連她自己都懵了,眼睛裡面滿是驚詫,視線在自己的掌心和沈御風的臉上來回不斷的看,沈輕悠自己都慌了,絕對不相信自己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關鍵還是對沈御風……
這人雖然也姓沈,可是卻連外人都不如!
就他那陰鬱性子,怕是連她的皮都能被剝了吧?
“我、我……我……”
結結巴巴著,沈輕悠漲紅的臉蛋慘白一片,是真嚇壞了,看著沈御風的眼神都透著股驚悸,不知情的人,絕對會以為,她才是那位被扇了一掌的人呢。
抿著唇,抬手去摸自己的臉,慢條斯理的撫著,沈御風眯著眼睛看她,一臉的陰晴不定。
著實嚇人。
門外如斯僵持光景,門內卻是風和日麗,陽光格外燦爛!
面無表情的關了門,顧聿森便又折身去了臥房,腳步踏入,那混合著彼此氣息的空氣一鑽入他鼻中,顧聿森面孔上的那層冰,便立時消融……
寧艨正在很艱難的穿衣服呢,聽到動靜,她立刻抬頭去看他,亦然春風滿面:“就回來啦?是誰來了?”
這是酒店頂級套房,隔音好的驚人,她只隱約聽見是個男人的聲音。
“沈御風。”
“沈……?”
這名字,她怎麼這樣熟悉?
哦,對了,昨晚從悠悠口中聽到的,那個來接她的人,好像就是沈御風,只是不知道,他跟她是什麼關係?
都姓沈……
“恩,沈家人,沈輕悠三哥。”
“三哥?可是悠悠看上去好怕他的呢,悠悠那個人,看著柔柔弱弱的實際上很堅強,輕易沒見她怕過誰的。”
薄唇輕凜,顧聿森完全就當做沒聽見,走到寧艨身邊,他接過她的衣服去幫她穿。
雙眼笑的像月牙,寧艨順勢就往他的懷裡依去,把一切都交給他,而且很自覺的把話題轉移了:“那個沈御風,他來找你做什麼?沈家當真這樣小氣,就派人找上門來對付你了?”
“他在幫我。”
“……幫?”
“恩。”輕點頭,圈著寧艨的腰,單臂將她提起,顧聿森單手去為她穿著小褲衩,一邊低低解釋:“他是來通風報信的——沈老不爽我拒了沈輕悠,藉由閒談把我蹤跡透露給了我上峰。”
也就是那位程兄,程將軍。
他是顧聿森這兩年間秘密研發的領頭人,他的直屬長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