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耳邊竟然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只能夠清楚的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正在劇烈的狂亂跳動——
撲通撲通,一下又一下!
寧艨是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熱?腦袋為何會這樣的暈?
尤其是如此近距離的感受著他的身軀,被他的雄性氣息緊緊的環繞住,她就更是犯迷糊了,心跳的極快,總有一種快要從嗓子眼裡面飛出來的錯覺……
這種感覺,就是春 藥麼?
以前不知道,現在親身經歷才深有體會,原來,這種藥的藥性會是這般的強烈?
但,為什麼她的心底深處卻總有一道聲音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不,不是的,你會這樣的燥熱浮動,並不僅僅只是這藥的緣故。
不,甚至可以說,你現在如此狀況,是心理因素大過於藥性控制的,否則何至於,你會明知道面前這個人是顧聿森,一手將你養大的那個他,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你都還如此肆無忌憚,全無顧忌?
否則又何至於,你整個人都要熱到血管爆烈了?
寧艨甚至都懷疑,或者,再繼續這樣子熱下去,她真的會炸掉的,還有那心臟,再這樣狂亂無章的跳下去,她怕是會得心力衰竭,心臟提前抵達壽命的重點壽終正寢了!
如果真就只是藥性在操控的話,她怎會連心都在被牽連?
寧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種聲音在耳朵裡面吵?
她只知道,那是一種知覺,專屬於感情的知覺,是隻會受個人情緒所控制的,絕非藥性可控!
其實說到底,她也快滿十六了,雖然還未成年但到底也不算多小了,是個青春年華的少女了……
這個年紀,情感世界最是豐富多彩,一切以前所沒有的感情,都在萌芽,對於異性,更是蠢蠢欲動,好奇不已,所以多少是已經懂了的。
老實說,其實也就是她,對那些男同學都淡的不得了……
看看她周遭多少同班、乃至是同校的女同學,都多多少少會在心裡面有個特定的物件,對那個特定的男孩子投以關注,總是變著法子的去打探對法的訊息,時不時製造一點小意外,假裝不經意的碰見,好讓對方能夠記住自己。
就不說別的,哪怕那個男孩子只不過是多看自己兩眼,怕是都會臉兒通紅,心跳加快,嬌羞不已……
這就是她們口中不斷念叨的喜歡了,但是在寧艨看來,這一份喜歡也實在太淺薄了一點,而且一點都不堅定!
因為總是會動搖啊!
今天說著“啊他看我了他看我了,他在我上體育課的時候從教室窗戶口偷偷看了我好幾眼呢等到我察覺到回過頭去他就會撇開,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樣子,他一定是喜歡我啦!我也好喜歡他,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分明整張臉上都遍佈驚喜,就像她見到顧聿森、得到了他的眼神注目一個樣兒,但是呢,沒過兩天就又開始轉移目標了,眼睛循向了另外一個男生……
其實人家也沒多出色,不就是在一場班級籃球比賽上多搶了兩個欄板扣進去了幾個球,那些女同學們就不行了,滿眼精光,看著他簡直就像是野狼見著了肉野貓聞見了魚腥味兒,竟是那樣的狂熱,不僅在球場上不斷振臂叫囂著對方的名字,甚至在私底下女生聚在一起時,託著腮滿臉盪漾表情的花痴著對方,不斷的說著什麼:“哎呀那誰誰誰好帥呀,昨天扣籃的時候你們看到了麼?這才是真男人!男生就都該像他那個樣兒!”
什麼?你問她那個她喊著好喜歡好喜歡一定要在一起的男生?
那是誰呀,那也太普通了吧?!
尤其一跟那會扣籃的誰誰誰比起來,她簡直都要不認識了,甚至有被問惱了,一著急就喊出——“我當初也不過是覺得他長的還行所以多看了他幾眼也並沒有別的意思啊!什麼喜歡?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看,明明是她自己曾經親口說的,那樣的喜歡著對方,一定要跟他在一起,甚至還為了引起對方的注意,總是製造不經意的“偶遇”,這般的熱忱用心,竟然說變就能變,而且還只不過是短短几天的時間而已?
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寧艨都已經完全數不清楚,自己親見過多少次了,有幾例還是跟她很要好的朋友,她感受的尤為真切,她們明明都是很好的人呢,卻也都是如此,搖擺不定,浮躁不堪,所謂的喜歡的要死,說變就能變……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對“喜歡”,遲遲下不了定義的緣故所在。
她從書中讀到的,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