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不堪的心,被感化,被漂白,哪怕只有一分而已……
姣好的容顏若結了層冰霜,寧艨根本就不去看路衡,眼角都吝嗇於給他,就只看著螢幕。
人是活的,螢幕卻是死的,裡面已經空無一人了,只看得見房間了,那個她每晚都賴著的、刻骨銘心的房間……
寧艨根本不用猜都知道,攝像頭的位置,肯定是在正對著*的牆框上,那裡,有她親手掛上去的畫,是她畫的,畫的他和她。
只可惜啊,從來只獨屬於彼此的私人空間,卻被陌生人的陌生氣息侵入了,想想就覺得糟心,堵的慌!!
但是方才的畫面,更叫寧艨心裡頭堵的難受!
——顧聿森與那女人額頭抵著額頭,呼吸教纏的畫面。
那種親密,原本從來都只屬於她的,可是就在方才,卻被別的女子享用了去,從寧艨的角度看過去,就差那麼一毫米,他和那個人的唇,就要碰觸到一起了,寧艨很自然的就想起了自己和顧聿森,經常也是這樣,腦袋抵著腦袋,額頭貼著額頭,低垂下來的手還交握在一起,在呼吸一點點絞纏的同時,十指,也跟著一點點的,教纏。
為什麼,顧聿森他,為什麼要跟那個女人做出那樣親密的舉止?
不是應該已經猜到了的嗎?他那樣的聰明,怎麼可能會錯漏這樣明顯的細節?
還是說,是她自己太得意過早了,顧聿森根本還什麼都沒發現?
是了,是了,說到底,那人是頂著的她的臉的,光是這張臉,就足以讓顧聿森卸下一切心防……
他愛她如骨,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去對她心生懷疑呢?
寧艨甚至根本都不用問,就能猜得到顧聿森的想法——若是對她產生懷疑,那簡直就是在侮辱她,侮辱彼此的情感!那是褻瀆,更是不配,不配擁有她!
短時間的破綻又如何?
到底是最熟悉的人,誰真的會那麼變 態的警覺?
所以,就算顧聿森他真的在心裡面產生了懷疑了,依照正常人的心理活動,也一定會強壓下去的吧?
路衡一定也是想到這裡,所以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的吧……
想到 ,寧艨的臉都白了,她又慌了。
到底還太單純,又年輕,根本不懂得如何掩飾自己的情緒,慌亂,毫無商量的啃噬著她的表情,一點,一點。
“哈哈”一笑,路衡何其得意,不得不說,他實在是太享受這個過程的,不論是寧艨表情的變化,還是她情緒的波動,每一次都被他精確無誤的感受到了,這種感覺,他很爽,會讓他有一種,自己跟她是一體的錯覺,他和她不可分割,她的一切,他都掌控,他可以輕易操縱她的一切,他就是她命運的主宰!
他才是她的歸宿!他的神!!!
顧聿森什麼的,全部都給他滾到一邊去!
他是她的,他要定了!
偏轉過頭,直直看著寧艨,眼睛裡面全部都是貪慾,非常直接,不加掩飾的貪慾,路衡囂張放話:“放心,折 磨不會太久的,過了這一晚,我拿到了我想要的,就會去找他做個了斷,到時候,他就算再喜歡你,為了前途和顧家的名聲,也是一定會把你給我的,放心,彆著急你,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等到那個時候,我再來好好的,享、受、你!讓你嚐嚐,真正男人的滋味!”
路衡聰明就聰明在他從來不慌不忙的,即便心裡頭再稀罕得到寧艨,他都可以按捺不動,慢慢的去折 磨她……
這樣成熟的心智,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年紀會出現的,可是,顧聿森也不一樣是早熟麼?
寧艨倒是不覺得奇怪,可是這樣的路衡,讓她覺得……恐怖。
是真的恐怖,聽聽他說的話,那種自然,還真以為她是被顧聿森脅迫的,跟他,才是兩情相悅!
寧艨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可以把胡話說的這麼逼真,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是自己就已經信了的……
她看他根本就已經是精神不太正常了,是神經病吧?
寧艨忍不住在心裡這樣想著,雖然有點惡毒,但是她高興,她樂意……
路衡根本不在意,他仰起頭,對著酒瓶子,非常大口的猛灌一口酒,舉止豪爽,與他偽裝的溫文爾雅形象,大相徑庭,不像名門貴公子,反倒像是個……流 氓。
是了,他在本質上,其實根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而且還是*中的頭目,不是嗎?
視線冷然的看了眼路衡,寧艨就繼續投入到對顧聿森的關注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