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氛剎時冷了下來,季維揚凝視著她蒼白的側臉,她唇角一抹諷刺的笑尤為刺眼。沉默半響後,他再次伸手與她十指相扣,他的聲音低沉溫和,像低音大提琴一樣好聽。“好,這兩天我讓秘書安排出時間,我和你一起檢查。”
展顏咬著唇,沒再說什麼,推門下車。
季維揚看著她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醫院門口,他手握成拳,重重的捶在面前的方向盤上,汽車發出一聲刺耳的嗡鳴。他煩躁的摸出一根菸,深吸了幾口,狹小的空間內煙霧瀰漫,他頹廢的將身體靠在椅背上,劍眉蹙得更緊。
他要怎麼和展顏解釋,他迫切的想要一個孩子,就是希望能緩解所有的矛盾,讓他們之間有一個永遠無法斷開的紐帶。呵,永遠?如此執著不放,他們之間就可以有永遠嗎?季維揚從未有過的彷徨。
另一面,展顏推開醫護室的門,兩個值班護士正手忙腳亂的準備藥品。
“魏醫生,你怎麼來了?”一個護士吃驚的問道。
今晚自然不是展顏值班,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季維揚才編排的藉口。
“魏醫生,你回來的正好,值班的醫生都在做手術,可急診室剛又送來一個病人,情況很不好,你快去看看吧。”另一個小護士拉著展顏就向外走,也不給她時間換上白大褂。
夜晚的醫院長廊死一般的沉寂,急診室內醫生正在給病人檢查,而外面的長椅上,坐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他微低著頭,以至於展顏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那個身影卻是再熟悉不過,曾經,那是她深深刻在心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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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的女孩兒
“展顏?”此時,男人也看到了她,他俊臉上的神情由錯愕到震驚,最後演變為哀傷,沒想到為了避開他,她連醫院都換了。
三年,整整三年,這是展顏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三年前,她甩了他一巴掌離開,三年後,再相見,卻是這樣的場景。
“顏顏,你,還好嗎?”高宇軒沙啞的聲音帶著些微哽咽。
展顏沉默,暗影中,唇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記憶向潮水一樣從腦海中湧出,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那一年,相依為命的外婆突然去世,然後她在無意間聽到母親和父親的談話,母親堅決反對將她接回家撫養,她想要她自生自滅。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對一個十七歲的女孩來說無疑是致命的。然後,展顏就抱著外婆的骨灰盒,鬼使神差的站上了二十六層的樓頂。
那時的高宇軒不顧一切的衝上來,他站在她身旁,對她說:一起走下去,或者一起跳下去,無論她的選擇是什麼,他都陪著她。那時他臉上堅定的神情,深深的刻在了展顏心上,她以為,這就是愛了。
那時的高宇軒對她是真的好,他會堅持每個星期四提前一小時在食堂外排隊給她打一份糖醋排骨,他會在每一頓飯的時候將她不喜歡吃的蔥姜和香菜統統挑出來放在自己碗中,他會翹課陪她去上最讓人頭疼的高數課,並幫她做筆記劃重點,他喜歡用左手牽著她,招搖的走在校園裡,他總是吻著她的眼睛,對她說:展顏,我的女孩兒……那時,所有人都說,高宇軒寵她寵到了骨子裡。展顏也深深相信,他會牽著她的手一輩子不放開。
可是,展顏忽略了,他是有兩隻手的,她做夢也沒想到,他用左手牽著她,右手卻牽了她姐姐。
展顏長久的沉默讓高宇軒莫名發慌,“顏顏,這些年你過的好嗎?”他再次問道。
“沒什麼不好的。”展顏微微一笑,搖頭揮開了那些早已逝去的曾經。原來,時間是可以癒合傷痕,再相見,她已經學會了平靜的面對他。
“魏醫生,病人的血壓一直在下降,你快過來看看。”急診室內,傳出護士急切的聲音。
展顏與高宇軒一起走了進去,當看到病床上面如死灰的魏姍姍時,展顏臉上沒有絲毫情緒波瀾,在見到高宇軒時,她就已經猜想到了。
展顏掀開魏姍姍身下的被子,此時,她下體還在流血不止,長髮凌亂不堪,額頭上都是冷汗,痛的不停呻。吟。“人都要休克了怎麼才送來?你這個丈夫是怎麼當的!”
面對展顏的質問,高宇軒劍眉冷蹙,無言以對。當初他被魏姍姍設計上。床,後來她又假孕騙婚,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本就不深。魏姍姍懷上這個孩子開始就矯情的很,她整天喊著小腹痛,誰知道是真痛還是故作矯情。
“是宮外孕,準備手術吧。”
☆、第20章 我做不到,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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