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鳳清鳴服下的毒藥!那種藥,是盅毒,每年秋天需服一顆解藥才能延續性命,卻不能根治。可是如今那毒,卻成了她的催命符!
他心中懊悔不已。
“都是我害了她!”他擂牆。
姚婕妤沒有追問下去,她在宮中多年,對這類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
“如今宮中只有萱德妃能救清鳴了。”她說道:“萱德妃正是延陵皇族人。”
萱德妃閨名延陵萱萱,是延陵國現任皇帝的親姐姐,於大約十年前嫁於大興皇帝為妃;後來兩國關係交惡,萱德妃失寵,幽居於萱宜宮中,甚至連宮中的大小慶典都不參加,深居簡出。
“不錯。就讓本王去求她吧!”二皇子說道。
“殿下不可。”姚婕妤搖頭,道:“殿下目前正被禁足,如果擅自走出未央宮,一旦被發現便是藐視聖旨的大罪,不如讓本姬去吧!雖然多年不見,但本姬曾與萱德妃有過一面之緣,也許她能念舊情,幫我們這一次。”
眾人商議了一回,覺得目前只有這個法子能行得通了。
“萱德妃是延陵人,目前兩國關係正處於微妙狀態,娘娘務必要小心,千萬不可落人把柄。”二皇子擔憂地說道。
畢竟近來謝氏和鳳氏正傳與延陵族人勾結,若去找萱德妃的事被有心人知道,恐怕會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況且,之前北征時,宮中有奸細出賣大興國的軍情,這個奸細的下落一直未能探明,二皇子很擔心這件事與萱德妃有關。
於是,他將北征奸細一事給姚婕妤簡單說了說,請她順便幫忙留意此事。
“殿下請放心,清鳴對本姬有恩,而慶樂的毒更是她幫忙解的,本姬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姚婕妤的態度很堅定。
三公主的毒,在何貴妃倒臺的時候已經解了,是鳳清鳴幫忙弄到解藥的,因此姚婕妤對她非常感激。
“那這一切,就拜託婕妤了!”二皇子說道。
。
姚婕妤將那支幻影醉心用布包好,選在了夜幕降臨時分拜訪萱宜宮。她本是想獨自前行的,但三公主擔心她的安危,死活要跟著去,因此她讓三公主扮成了宮女的樣子,兩人一起去了萱宜宮。
萱宜宮不僅門庭冷落,而且由於其主人極少其門,那宮門前的常綠蔓藤已經爬滿了整片宮牆,它們伸展著柔綠的小手纏繞在朱甍碧瓦之上,給整座宮殿增添了神秘的氣氛。
三公主走上臺階,輕叩門環,過了好一會,方有一個宮女匆匆而來,將門開啟一條小縫。她用藍幽幽的眼睛,透過窄窄的縫隙打量來者,目光警惕。
“本姬是重華宮姚婕妤,特來拜訪德妃娘娘。”姚婕妤在後頭說道。
那宮女聽了,疑惑地打量她們幾眼,扒在門縫處小聲地問:“你找娘娘有什麼事?”
她的中原話說得有些生硬。
“本姬有事相求,請你通報一下。”姚婕妤說著,將布包著的幻影醉心遞了過去,道:“你把這個給娘娘,她見了自然知曉。”
那小宮女接了布包,轉身去了,兩人便站在大門外等候。過了一會,便聽得門“吱呀”一聲,開了。
“娘娘正在花園澆花,婕妤請進。”
小宮女領著姚婕妤進了萱宜宮,一路往後院的花園走去。
這萱宜宮是比照延陵國的建築而建,亭臺樓閣,既有著南方園林的雅緻,又透著北方建築的大氣,可見當初皇帝對萱德妃的和親,還是相當重視的。
此時,雖然萱德妃失寵已久,但這萱宜宮仍收拾得相當利索,最特別的宮裡一路種植的花草樹木,許多都是四季常青的;因此姚婕妤等人此時行走在宮裡,卻有一種漫步叢林的感覺,非常的清幽雅緻。
“娘娘請看,那裡還種有果樹!”三公主指著不遠處一株枇杷樹驚訝地說道。
姚婕妤含笑著點頭,道:“德妃娘娘慧質蘭心,連枇杷樹都種得那樣好。”
前面領路的小宮女聽了,抿唇一笑。
她是萱德妃的隨嫁宮女,當年來大興國時還不到十歲;後來萱德妃失寵,她便一同被幽禁於萱宜宮中,許多年來極少與外人相見;此時好不容易見了外人,三公主靈動活潑,姚婕妤又溫柔敦厚,因此她心中便對她們生了幾分親近之感。
於是搭話道:“枇杷樹算什麼呀,我們公主後院還種了好多花兒呢,全都是從延陵帶來的種子,每年冬天開得可好了!”
言語間頗為自豪。
三公主聽了,驚訝地問:“全是冬天開放的花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