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我會幫你照顧的,你就放心跟他走吧。到了那邊,等一切安定了,再把你父母也接過去。”
紫鈺聽了呆立半晌,最終神色激動行跪拜大禮,淚落滾滾:“小姐……”
鳳清鳴一把扶起她,柔聲道:“紫鈺,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不是姐妹卻情勝姐妹。如今你有了好歸宿,我也就放心了。秦風是個好人,你跟著他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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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乘了小轎,來到城外相送。
三皇子尚在服孝,一身的素衣輕裘;而秦風則一身黑衣,英姿颯爽,如筆挺的樹一般護在三皇子身邊。只是他們雖然車駕鮮明、扈從整齊,但前來相送之人卻極少。
如今謝氏凋零,三皇子被貶遠地,雖封作了王,但朝堂那幫趨炎附勢之人避之尤不及,哪會前來相送呢?
見到清鳴,三皇子憔悴的目光變得溫潤,眸光裡有驚喜一閃而過。
他下馬來,身後隨從自動後退了一箭之地,只餘他倆面面相對。
“清鳴,對不起。”三皇子輕輕說道。
鳳清鳴的心情也很複雜,無語對視良久,終輕輕地笑了:“殿下不必自責。殿下身系重任,遇到那天的事,有所顧慮也是正常的。”
皇帝要寵幸一個女人,作為皇子的他,又如何能反抗呢?何況那時候,他的身份還是太子。
三皇子眸光微動,心下也是慨嘆——話雖如此,但自己終是與她失之交臂。
而二皇兄卻有勇氣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他能給她幸福的吧?
風更大了,捲起細小的雪粒,打在油紙傘上“沙沙”作響。
鳳清鳴呵出一口白氣,輕輕說道:“此去一別,還請殿下多保重。”
三皇子眸光微動,低嘆著說道:“清鳴,你也多保重。”
願你能愛你所愛,得你所願,快樂平安。
清鳴迴避了他溫潤的目光,輕笑道:“如今家父卸甲歸田,我不日便要跟隨父親離開京城,不能再侍奉殿下。我的侍女紫鈺跟隨我多年,不如讓她跟隨秦風,代替我向殿下盡忠吧?”
說著,回眸向他示意不遠處相依偎著的兩人——紫鈺和秦風正立在同一把傘下,默默望著這邊。
三皇子眼裡湧上一絲苦澀,看著秦風和紫鈺兩相依偎的樣子,點了點頭。
這世事艱難,皇城內外兩情相悅、又能共結連理之人本就不多,能成全的,便成全吧。
清鳴喚來紫鈺,絮絮叨叨叮囑了許多話,又得到了秦風的再三保證,終於完成了一件心事,便向三皇子一行告別。
風突然大了起來,蒼茫白雪中,三皇子的車駕緩緩前行。
鳳清鳴持著傘,朝車窗外探出頭來的三皇子和紫鈺頻頻揮手,目送他們的車駕消失在風雪中。
今朝離別君莫問,白首相見未可期。
三皇子走了,自己很快也要離開京城,不知來日相見可會有期?
心底一點離愁別緒,鬱結在胸口。
不過,此時的她也沒料到,事情的發展超乎預料,她最終還是沒能離開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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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之後,便是鳳止戈舉家離開京城的日子。
這一天,鳳止戈帶著兩個女兒料理完鳳府事宜,準備起程遠赴鳳氏的家鄉——邵州。
前來送別之人不多,大都為鳳將軍的戰場老友。
鳳氏一族剛洗清叛逆的罪名,與三皇子一樣,是許多朝臣觀望的物件。
鳳清鳴見到黎子胥,卻並未黎若軒前來,不由得有些失望。此去一別,不知幾時能回京城,若軒哥哥會想念自己嗎?為什麼不來見自己一面呢?
而二皇子啊,終究還是要與他錯過。
想到這,心裡有不可遏制的痛溢上來,幾乎不能呼吸。
皇帝有旨,令鳳止戈攜家眷返歸邵州故里,連帶兩個女兒一併回家鄉擇婿完婚。雖未指婚,卻也是明令禁止鳳清鳴和鳳清華嫁入皇室了。
幻影醉心一事,終究是傷害了皇家顏面;而當皇帝得知自己的兒子都心儀清鳴時,他不得不忍痛作出這個決定。
即便她是玉珍的女兒,也不行。
正顧盼間,卻見遠遠有一騎白馬飛馳而來;風捲起了馬上那人月白色的長袍,迎風而展,就像飛翔的白鷹。
是二皇子來了
鳳清鳴心裡一陣轟鳴,眼眶突然熱了一下。
眾人連忙行了君臣之禮,敘過話,鳳止戈知道二皇子前來的心思,便將眾人請至客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