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不會造成威脅的地方。
一手抓取,一手釋放,黃芪沒精力對付追上來的異能者。
也不需要她對付。
乖乖趴伏在黃芪腳邊的一團白色在異能者出現的瞬間陡然射了出去,火系異能者都沒來得及看清那東西是什麼,就被大力撲倒,他感到脖子上一涼進而一痛,緊接著的是溫暖與潮溼,紅色的血液噴湧而出,濺到他臉上眼中,蒙著一層紅霧的視野迅速模糊暗淡下去,一個眨眼的時間,他的喉嚨就被那不知名的東西咬穿了。
空氣扭曲,白色的身影矯捷地跳了出來,落在房間中,男人的腳邊。
天已經亮了,那生物的模樣終於清晰地呈現出來,那是一匹白色的狼,高大,健壯,又輕盈。它親暱地蹭著男人的腿,蓬鬆的白毛上繞著霧騰騰的煙。男人伸手在它腦袋上揉了揉——他的手指陷在白狼腦袋上柔軟的茸毛中,不知為什麼看上去有些違和。
男人叼著煙,聲音裡帶著藏不住的懷念,還有愧疚:“她還好嗎?”
——她還好嗎?
一句話,五個字,其中包含著的情緒卻濃稠的近乎讓人窒息。
白狼當然回答不了他的問題,只是在男人的撫摸下愜意地眯起了眼。
黎明,明亮的房間中很安靜,在遍佈喪屍的地面上,這一小方天地,透出一種難言的寧靜來。
地下,結束了戰鬥後,秦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聯絡黃芪。
黃芪一邊接電話,一邊擠指尖的黑血,右手無名指上的灰色蔓延到了指腹。
互道平安後,秦鷲說:“人和藥物中央會派人來接收,到時候我會跟著他們的隊伍一起回去,衛川我也會帶走。在等中央來人的這段時間裡,他依然住你家。”
他們還要讓衛川繼續發揮誘餌的作用,不管黑市咬不咬鉤,能利用的資源就利用起來。
黃芪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
“保護你們的人會偽裝成各種樣子,快遞員,社群調查員,或者各種抄表的。”
黃芪想了想,問:“小區裡黑市的人有幾個你知道嗎?”
秦鷲:“只有一個。”
“我把他幹掉了。”黃芪翻著死者的口袋,從他的皮夾裡發現了自己小區的門禁卡,“如果方便的,還是你住我家來吧,我可不希望一天被查三次水錶。”
小區裡沒有黑市眼線,衛川住回黃芪家的事實只可能在他來往的路上被推測出來,這些眼線同樣不容易發現,但因為都在移動中,擺脫他們也相對容易,秦鷲沒道理甩不脫他們。
這是考慮黑市忌憚秦鷲的情況。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黃芪家已經被黑市監視起來——這就代表著黑市準備對付黃芪等人了,沒有衛川也不怕他們不上鉤。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黑市依然忌憚秦鷲猶豫不決,黃芪認為自己這方不可能看不出異樣。
“也好。”秦鷲的注意力不在這裡,“你殺了他?”
他注意的重點也不在黃芪殺了人這個事實上,而是:“怎麼做到的?”問著這個問題的男人語氣中沒有驚訝。
黃芪含糊地回答道:“有人幫忙唄。”
黃芪的回答和秦鷲猜想的沒多大出入,年輕軍官知道地面上某個人的存在,地上地下送不了快遞通不了電話,逢年過節,秦鷲也會讓黃芪用異能送點禮物過去:“具體的到了你家再說吧。”
“好。”黃芪把手機移開了耳朵,不是錯覺,確實有警笛聲在靠近。
女人把電話移回耳邊:“不過回家之前,你得先把我從警局裡弄出去。”
黃芪雖然出了小區,但沒有走出居民區,轉移異能不像轉移一堵牆那樣無聲無息,早就把附近的居民吵醒了,身為普通人的他們忌憚於黃芪掌心的異能不敢靠近,但既然能看見黃芪,自然也目睹了火系異能者的死亡。
反正他們不會看清殺了異能者的那團白色是什麼的,黃芪非常平靜。
女人乖乖地跟警察上了警車,她發現在警車中坐鎮的一名異能者正是不久前到她家裡把入侵者帶走的人中的一個。不過這也難怪,分割槽的異能者就那麼幾個,負責警察配合的更是少。
黃芪上車後,異能者從副駕駛座轉移到她右手邊,他看黃芪的眼神極警惕:“你叫黃芪?”
“是。”
“是異能者?”
“是。”
你是怎麼隱藏異能波動的?我們一轉身你就跑出來殺人是不是太囂張了點?
異能者心裡憋著火氣,有很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