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卻模糊的猶如囈語。碎月的雙手不斷的在空中亂抓,妄圖能夠抓到蕭依寂的脈腕,但僅僅是胡亂的抓著,卻什麼都抓不到,一聲聲聲嘶力竭的慘叫,令蕭依寂跟著一陣陣痛意,湧寒於胸。
漸漸得碎月的力氣開始迅速變小,最後頹然了下去,原本那雙冷輝閃爍的眸子,變得空洞、了無生氣,茫然地看著蕭依寂,俊面鐵青,提不起一絲表情。蕭依寂見碎月再無半點反應,才舒了口氣,遊目去看葉雨楓。卻見,葉雨楓此刻右手仍舊扣在傷口之上,持續的發力顯然也是有些吃不消,手上微微顫抖,兩道斜飛的劍眉緊緊蹙在一處,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
在那傷口中心,已不再流出暗黑sè的血液,而是全然變成黃sè粘膩的膿液,看起來令人作嘔。屋子裡,靜得再無半點聲音,與之方才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只剩下微弱的喘息聲,在斷斷續續的響著……
“幫我扶住他!”葉雨楓倏然開口,還未及蕭依寂看清,空閒的左手,便是一撫,在傷口上突兀地一揚,反shè出一道耀眼銀光,蕭依寂只覺眼前一亮,便下意識的去按住碎月肩頭,然而這一次,難得的沒有絲毫反抗,他星眸復啟,碎月緊緊咬著下唇,硬生生忍著巨痛,星眸淡然地看著葉雨楓,幽幽冷笑:“我沒你想的那麼不堪一擊!這是什麼?”
縱然碎月冷笑著出口,但那聲音何止微弱,而且甚至模糊,模糊得猶如囈語。隨著碎月帶著輕詫的疑問,目光微旋,一團腥黃sè肉瘤一樣的東西,落在碎月的傷口旁,藉著八盞明亮紗燈,愈發顯得噁心已極。方才葉雨楓扣住的傷口,也是卸下力道,鬆了下來,一個令人看上去怵目驚心的血洞顯露出來,露著森森白骨,尤為可怕。在那傷口周圍,五道暗紅sè的抓痕,看起來亦是十分明顯,可見方才葉雨楓力勁十分霸道。
“這個?”葉雨楓喃喃自語了一句,放下左手上的東西,轉身去翻放在桌上的藥箱。蕭依寂這才看清,葉雨楓方才左手上竟是夾著一片薄如蠶翼的銀sè小刀,長約二寸,刀身上竟是鬼斧神工地雕著游龍戲鳳,雕工之美,jīng細已極,刀鋒極薄,設非八盞紗燈同時照shè,幾yù錯眼看成一面銀飾。
他心中正感嘆,卻聽葉雨楓喟然輕嘆了一聲,頹然說道:“這東西……恐怕是有人想要你的命!”
“有幾個人不想要我的命?”碎月不以為然,輕聲回答,眉間微微凝著痛意,卻是神情自若。
“你別太大意了,現在我僅僅是將你體內的劇毒清理了大半出來,還有一些已經隨著你的血液進入你的身體,如果不能及時找到救治的藥材,用不了多久,你一樣會全身潰爛而死!尤其,這種毒,不發作就罷,一旦發作,其痛難忍,傷及內臟,損及經脈,若是找到了藥材,時間過長,你一樣還是神仙難救!”葉雨楓冷冷說道,神sè連他顧盼也不曾看過一眼,由藥箱的抽屜中,取出一包紅紙包裹的藥,氣味極烈,即便隔著尚遠距離的蕭依寂,也是聞之變sè,微微皺鼻。心中更是一驚,他從未見過葉雨楓開啟過那一層藥箱抽屜,更別說見過這包藥。
心念及此,按耐不住心中好奇,索xìng直言問出:“二師兄,這東西到底是什麼?難道救治碎月的藥材,樓中沒有?”
葉雨楓略微頷首,正確定了他的想法,他並不急於道明,而是將碎月的傷口,仔細的包紮上,又將那包藥小心翼翼的放回藥箱之中,才舒了口氣說道:“這種毒,來源於上古時代,是由西北傳入中原地帶,名字喚作:珍珠降!花葉莖根、果實,皆可入藥,其中以根、果實為劇痛,可煉製成各種形態,以藥水最為常見,無sè無味,可殺人於無形。多見於喂於刀口,見血封喉。但花、葉、莖又有其他功效,可以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毒藥,以花、葉、莖煉成藥泥,喂於刀口,可是敵人中毒之後,全身潰爛流膿,其痛難耐不可遏制。毒素在傷口處聚之凝結,形成膿瘤,使敵人傷口不愈,或流血過多致死,或毒素擴至全身,潰爛而亡。由於這種毒藥調製非常困難,早在千年前,就已經絕跡江湖,至今我讀過的醫書中,對它的描述仍是寥寥無幾,跟別說解毒之法,更是寥若浩瀚晨星!”
葉雨楓話音落了許久,碎月竟是發出一聲輕笑,星眸蕩著一絲釋然,無力地說道:“想我碎月在江湖中闖蕩這麼多年,能有人為了殺我找出這等早已絕跡江湖的殺人聖物,我也算死得不冤!”
碎月的話才啟聲,便被蕭依寂冷冷呵斥住,俊面凝重已極,沉聲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讓你死,你死了,豈不是沒有人跟我搶陌紅樓第一了?何況,剛剛二師兄也說,這種毒是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