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較之他平rì所見唯一不同的,是這四幅雕刻上的上古神獸,俱是帶了兩隻尖角,看起來兇猛異常,詭異無比。藥箱上一共分了四個小層,每一個小層上,嵌著幾顆純白的珍珠,在那些微微泛著螢光的珍珠zhōng yāng,嵌著一顆可以活動的翡翠珠子,有如眾星捧月一般,十分乾淨好看。
葉雨楓的這個藥箱,南宮烈雪是見的多了,他本以為這些珍珠是以為最中間那顆翡翠做陪襯的,但今rì凝目細看,才發現,這些珠子竟是和中間翡翠相互呼應,形成了極為高深的陣法圖形。他僅僅是看著,就覺得那陣圖中一股股能量在波動,似是想要衝出來。
南宮烈雪心中疑惑極了,他從不知道葉雨楓懂得任何奇門秘法,可現在看來,即便是師兄弟之間,也不是毫無保留。他正猶疑間,就聽得洛吟霜一聲嬌喝:“蕭依寂,你敢不敢說一句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記得?”
南宮烈雪轉頭,卻見蕭依寂依舊茫然地看著洛吟霜,沉吟良久,劍眉微蹙低聲道:“我是真的記不起來了!”
“依寂,你昨晚答應師父,要和洛姑娘成親!”南宮烈雪無奈搖了搖頭,解釋道。
“啊?”
南宮烈雪的話才出口,蕭依寂心頭一窒,面sè立時變得鐵青,震駭得不知該如何是好,驚恐的望著洛吟霜,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刻,他腦海中一片空白,竭力地想讓自己想起昨晚的事,只是稍一回想,便頭痛yù裂,心頭也是一陣難受,隱隱泛起一陣莫名的感覺。
他雙目又閉了起來,以便自己能夠完全不被外界影響,慢慢試探著回想昨晚的事。剛一進入那混亂的記憶,他便頭痛難忍,強硬得提起一絲真氣,妄想忍住頭痛。他暗凝功力,卻發現體內真氣正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他本虛弱的身子,正在變得強壯。他驚詫得一怔,提真氣內視心肺,頓時想起了昨夜場景,就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肩膀。
“終於想起來了?”洛吟霜佯裝嗔怒的問道,嬌靨凝霜。
他不作回答,那一幕幕像是在他腦海中再次上演了一遍,千鈞一髮的時刻,他是如何擋在仇天正身前,在這之前,他又是如何與樓天涯纏鬥,肩上貫穿的傷,此刻想來還隱隱作痛。最重要的,是他想起了她。他想起昨夜的種種情況。
……
“那……你可是答應了?”仇天正聽他鬆口,身形也是略微放鬆了下來,面sè亦是有了緩和。
“恩!”他沉聲應是。
……
他詫異已極的看著她,驚訝的微微張口,卻說不出一句話。蕭依寂看著她的嬌靨,心中驀地騰起一種無奈的感覺,此刻她正望著他,鳳目閃輝,纖纖玉手,不斷的撥弄著劍穗,一副嬌羞神態。那是從未在她的臉頰上出現的表情,更是讓蕭依寂心中不是滋味。
“我……”良久,蕭依寂才剛想開口,話還沒有說出,就聽葉雨楓常常一聲痛苦的低吟傳了出來。他轉頭,南宮烈雪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那藥箱竟硬是搬到了葉雨楓身邊。將葉雨楓的長衫解開,那傷口已然發白,再不多時候必定會潰爛。葉雨楓痛苦的呻吟正是因為南宮烈雪不小心的一抖,將整一包金瘡藥全倒在了葉雨楓的傷口上。
蕭依寂冷眼看著,只覺著場面好熟悉,卻不知在什麼地方看到過,胡亂地猜了幾個地方,都被自己否決了,直當是自己太敏感了,伸手便幫南宮烈雪拿好了繃帶,口中疑惑問道:“三師兄,二師兄的傷,不是人造成的吧?”
南宮烈雪喟然長嘆,意味深長地看了蕭依寂一眼,幽幽反問道:“你覺得這個傷口可能是人為的嗎?”說話間,手上去扯繃帶,朱唇卻是朝著葉雨楓的傷口努了努,示意蕭依寂自己去看。
“是龍?”他聲音低沉的可怕,微微帶著抖動。蕭依寂回想起之前,心有餘悸地微一頷首,已是有了定數。
南宮烈雪將葉雨楓的傷口的包紮了一下,才和蕭依寂簡單的講了一下昨晚的事情,當南宮烈雪講到那條幻化出來的蒼龍時,蕭依寂的明眸中立即出現了一絲難以置信的波動,那種波動即便在南宮烈雪看來,也是極為駭人的,旋即問道:“依寂,你是不是想和我說什麼?”
蕭依寂一個人坐在坍塌打扮的石階上,茫然地看著初升的朝陽和遠處明亮的山麓,淡淡問道:“三師兄,我去過西北碧雲峰!”
蕭依寂的話音剛落,一陣清風微動,一樹桃花簌簌落下,似是應和著蕭依寂此刻眉間的悲慟。他決定把客棹山莊小綠谷中的事完完全全地告訴南宮烈雪聽,面對上古之物帶給他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