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整個人就如同是一個連在地上的血葫蘆一般,腥臭的血液幾乎已經是粘膩地裹滿他的全身,根本分不清哪些是他的血,哪些不是。
“我只是去辦了點事!”蕭依寂對昨夜的事,完全是輕描淡寫地帶過,沒有絲毫凝重,彷彿他不曾受傷,也不曾浴血搏殺。
洛吟霜只是歪著頭,打量著那臉上莫名其妙的表情,心中的困惑卻是越來越多,她知道是他救了她一命,他也知道,他是個殺手,一個出劍絕不停留的殺手,只是奇怪,要殺多少人才能呈現出他現在的狀態。
“我去換身衣服!”蕭依寂自顧自的說著,然後轉身出門。更多的卻是因為那雙明眸盯得他渾身不自在。
洛吟霜也不理他,見他走了,便心念一轉,下床扯著澹臺老者問了起來:“伯伯,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兒?”
“姑娘都不記得了?”澹臺老者撫須而笑,道:“這裡是瀟城,你和堂主出了什麼事,老朽雖是不知道,但你是蕭堂主一路背過來的,這不會錯,當時蕭堂主的衣服,全已溼透。估計是揹你走了很遠的路。”
洛吟霜試著慢慢回憶,不禁芙蓉般的嬌靨上就騰上兩片紅暈,喃喃自話:“那傢伙……”
“那伯伯,你可知他昨夜去了哪裡?”很顯然洛吟霜還是很介意剛剛蕭依寂的樣子。
而澹臺老者有了剛剛蕭依寂那輕輕一擋,只是擺了擺手,笑而不語,話鋒一轉便道:“姑娘,你休息吧,老朽還要下去招呼客人!”
看著澹臺老者慢慢地退了出去,臉上那一種敬畏的神sè,她更加的確定昨夜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禁暗自搖頭,其實她本就不用去猜,蕭依寂做的事,有幾件是瞞得住的?她只要靜靜地等著就好。
想到這,她便也不再去想了,縱然身體還很虛弱,還是下了床,梳洗了一番,再次把自己打扮成個翩翩公子。不經意的瞟到床邊那兩灘血漬,就是一怔。久久的回憶著昨晚她所能想起的一切。
“應該只有一灘血才對啊?”
直到她注意到另外一灘暗紅甚至泛黑的血跡時,似乎想起了什麼,內力一震,便發現了這其中的問題。蕭依寂不僅僅解了她身上的毒,就連她兩處受阻的經脈,也完全打通。這可不僅是需要jīng確的點穴手法,更是需要極為高深的內功修為才做得到。想到這,嬌軀幾乎就是為之一顫。
耀眼的陽光滿滿地shè了進來,空氣中夾雜著乾裂的氣息。儘管洛吟霜已經醒來許久,卻還是一時間不能適應,不禁眯起了眼睛,躲避著刺眼的光線。幾乎與此同時,一柄短匕徑直從視窗shè了進來,直奔洛吟霜。烈烈風勢絲毫不容許緩和。
洛吟霜只覺冷芒一閃,寒光貼耳而過,直釘在牆上,竟沒進牆內一寸有餘。這詭異而來的短匕驚得洛吟霜粉面鉅變,隨即窗外便傳來一片喊殺聲。
“難不成是蕭依寂?”洛吟霜心念電轉,直奔窗前。
但見一個個弱冠少年立在街上,手中提著冷刃,似乎正在與人對峙。那少年是一襲雪白長袍,劍眉朗目冷冷泛輝,眉宇間隱隱透著俠氣。
手中一柄冷刀,氣勢驚人。
“嗯?”洛吟霜心中起疑,不由得脫口輕啊了一聲。
“誰?”那少年一聲厲喝,暴怒的目光向她shè來。那以為強橫的內力湧動與此同時逕奔而來。萬沒有想到這少年雖然年紀尚輕,但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罕見無匹。洛吟霜嬌軀一顫,就要向後退去。誰知剛退了兩步,就被一道寒刃硬生生的逼到了自己的肺俞穴上,不敢再動半分。
“噓!”
她轉頭,卻發現蕭依寂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手中把玩著的短匕正事剛剛shè向她的那一柄,此刻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樓下月白長袍的少年,眸中那一絲複雜的光,更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yīn測測的,令人不寒而慄。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洛吟霜詫異已極。
“是他?”蕭依寂不理,反而口中幽幽而出,眸中冷輝搖曳,那神情更是複雜了幾分。
“原來你們認識啊?”洛吟霜輕嘆一聲,舒了黛眉。
“我們?”蕭依寂嘴角一搐,嗡動而出:“是仇人!而且,不共戴天!”蕭依寂突然變得很認真,平rì不可一世的態度收斂了幾分。然而,就是這種認真的想殺一個人的態度,卻是那麼駭人。
他俊面深沉的可怕,儘管竭力地剋制著沖天的怒意,卻還是戾氣陡升,幾乎失寵牙縫裡擠出了那少年的名字:“雲寒!”
蕭依寂話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