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這城門樓破敗不堪,城門上懸掛的旗子也是被風吹得撕裂,更似已經褪sè成了灰白sè,誤點斑駁。城門不高也極為狹小,剛好能透過舞龍舞獅的隊伍。隨著那舞龍的隊伍,再次噴出一道耀眼光亮的火焰,隨之將整個夜空照亮。在那土牆的城樓上,深深地刻著兩個字:蕭城!
碎月星目一閃,就是赫然一驚,低聲對洛吟霜說道:“原來,這才是蕭城!曾經在落月山莊還在的時候,這蕭城是作為凌雲城的輔城存在的,在落月山莊被滅門以後,這蕭城也是存在一段時間,不過大概二十年前,這裡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這裡原來的居民,全都遷移到其他地方,而這座城也就空了下來。同年年底,有一批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人,進駐到蕭城,從此蕭城更名為瀟城,以城外之河命名。只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瀟城竟是還有一座城門,留到今天!”碎月似是回憶著說道,那神sè間興奮不可名狀,只是,他更是為了轉移洛吟霜的注意力,絕不能讓她看到街邊的情形,他知道,只要她一看到,他所做的努力,蕭依寂所做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越是靠近城門,碎月漸漸發現,兩側街道寬整起來,兩側商肆林立,燈火通明,卻是沒有一個活人,空空蕩蕩,越復前行,碎月就越是感到後背發涼,似是被千把刀逼在腰間,身邊的人,看也不看他一眼,隨著那舞龍舞獅的隊伍前行,叫好大笑不乏其中,這一切在碎月眼中,都是那麼的可疑。
“怎麼辦?”洛吟霜無奈問道,那嬌靨再無絲毫jīng靈,她衝擊了幾次,人群卻是紋絲未動,一時間也是沒了辦法。頹然的看著身邊這群人,一種剛剛緩解的恐懼感,再次衝了上來。
正遲疑間,震天的鼓聲戛然而止,就見城門處,驀地衝起一道九霄銀光,那舞龍舞獅的隊伍被撞散了,旋即那人群竟是自動讓了一條道路出來,掀起一片譁然。碎月一驚,卻見蕭依寂急急如飛一般向自己shè來,身後跟著幾個勁裝男人,厲喝之聲,不絕於耳。蕭依寂僅是朝他唯一點頭,冷冷的一劍,反手便掃了出去。
“洛吟霜,保護好自己!”說罷,蕭依寂劍式一挽,就衝進了人群中。碎月緊隨其後,追星打出一道好看已極的銀弧,將蕭依寂身後那幾名勁裝男人攔了下來。
這一晚,月sè隱在厚厚的雲層中,四下一片靜悄悄的,沒有人的低語,更沒有任何鳥類振翅的聲音。這更加能夠確定了碎月的判斷,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而現在他們身上的任務,就是殺了蕭依寂和自己。心念及此,口中不僅一哂冷笑,幽幽說道:“來看看,是你們能殺了我?還是……”眸子中耐不住的落寞,幾乎讓他一刻也忍受不了。他的話未完,那一道銀光乍現,一道黑影,電掣之間襲來。
碎月立時大驚,追星長劍一格,想要飛身暴退,卻是不能。他看著那道黑影,心中盛怒已極,冷哼一聲,不退反進,追星挾著一團冷焰,直逼那黑影的心脈。那黑sè影子一見碎月挺劍刺來,立即一變劍勢,劃整為零,數到凌寒劍氣,驀地抖出,撲奔碎月。
碎月滄桑的俊面上騰起一絲冷笑,微微挑釁地看著那黑sè影子,不屑一顧的冷漠,竟是讓那黑sè影子一怔。他沒有躲,更沒有暴退,只是看著他,沒有任何感情。數道凌寒劍氣激盪著碎月的亂髮倒飛起來,他仍是不屑,追星輕顫,龍吟之間,一道劍氣以極快的速度shè向那黑sè影子,劍光盛極,這一劍挾著巨大的力量,竟是將那黑sè影子撞得倒退了數步。
碎月這才看清,那已是個年近四十的男人,略微消瘦的臉龐上,稀稀疏疏留著一縷鬍子,他身材十分魁梧,手中持一柄鑌鐵劍,一身黑衣勁裝,紫紅面膛,修眉虎目,膽鼻朱唇,眉間緊蹙,淡淡透著跋扈傲態,倒也十分受看。碎月冷冷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殺你的人!”那男人冷笑道,話音未落,鑌鐵劍橫鋒掃來,一道剛猛的勁風,險些將碎月的身形掃了出去,卻見他腳尖輕點,月白長袍衣袂飄飄,口中輕吟:“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就別怪我!”說罷,追星猛地一旋,人若流星,劍如飛矢,寒光如電一閃,鬼魅已極,僅是一個旋身,便來到那黑衣男人身前。
那黑衣男人和然大驚,倉皇飛退,手中鑌鐵劍一格,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立時掀起一片耀目的火花。那黑衣男人直向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面sè漲紅,顯是十分痛苦,提劍的右手虎口,已是血跡斑斑,微微顫抖著。而碎月也是向後退了一步,眉間也是十分凝注,這一劍力量極大。尤其,那黑衣男人手持的鑌鐵劍,少說也有上百斤。
“你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