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足。蕭依寂身形一顫,唇角抽動了兩下,萬沒有想到,這假扮澹臺老者的居然還是名女子。蕭依寂遊目打量這對面老者,身形極為窈窕且不說,就是那楊柳細腰堪堪一握,自己竟然沒能第一眼看出來,導致自己和洛吟霜被困在那石室裡,遇到麒麟魂。
心念及此,一絲好奇便騰上心頭,這蒼老的面龐背後,會是一張怎樣的臉?一張女人的臉,但絕不會太難看,因為她扮成的澹臺老者,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將他都騙了。
“蕭依寂,小心!”一聲嬌叱驀地在這片廝殺聲中炸響。
蕭依寂被嚇得一怔,身子略微向後撤了一步,還未立穩,一道纖細人影,捷逾流星向他shè來,一抹淺笑盈盈,明眸中清澈動人的水波流轉,顧盼生媚。她著淡黃sè長衫,輕輕吹起的裙角露出一抹輕柔的薄紗,在那薄紗下,隱藏著令人心動的玉,肌雪膚。她芙蓉般的嬌靨上,含煙柳眉,櫻桃小嘴微微半啟,輕碰出幾個字:“我今天漂亮嗎?”蕭依寂不禁看得一呆,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她話中的意思。
幾乎與洛吟霜出口同時,她身形已是衝到蕭依寂身前,腳尖輕點,薄紗水袖旋起,唇角那莞爾,宛如流瀉下的一湖月sè,她像一隻蝴蝶,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姿輕盈的跳動,一團火,從蕭依寂的心底騰起,從來沒有過的渴望,鮮紅yù滴的櫻唇,微微緋sè的臉頰,一瀉烏髮鬆鬆的挽在頭上,他倏然發現她原來,竟是那樣一個jīng靈的女子。只是,蕭依寂的心底倏忽地泛起不安,她輕輕淺笑,那笑容下,說不出的苦澀,更是讓蕭依寂擔心以及。
此刻,她如同一隻高傲的白天鵝,水袖與舞,無歌自成,無曲亦華。淡黃sè的紗裙全然蓬了起來。她的腳下輕轉,翻袖之間,彷彿月裡姮娥,樹下輕舞,一樹流花落,盈盈脈脈。尤其那反襯袖,如一縷青煙,飄騰在空。洛吟霜輕輕旋著,直到她再無力支撐,頹然倒了下去。
蕭依寂被遮住的視線豁然開朗,那假扮澹臺老者的女子仍舊立在那,不曾走開半點。在她香頸間,一柄寒光凜冽的劍刃正緊緊逼著她的脖頸,那一道極細的劍刃嵌在肉裡,冰涼刺骨的感覺讓她不由得簌簌發抖。
“洛吟霜!”蕭依寂不由心中一緊,伸手快似閃電,直將洛吟霜單臂環住,抱在懷中,不知所措:“你受傷了?”
他的星眸遊走在洛吟霜的身上,卻是不見有任何傷口,不禁有些慌亂起來:“洛吟霜,你個傻女人,我不用你來救,我這種人本就死有餘辜!你快說,到底哪裡受傷了?”他手上輕搖著洛吟霜,卻是無半點反應。繼而一看,只見她柳眉緊鎖,櫻口緊閉,絕美的嬌靨上已是沒有了一絲血sè。蕭依寂探手扣住洛吟霜的脈門,雙指才一碰到,蕭依寂不由就是已經,脈象細而遲,往來難且散,這分明就是中毒現象。
“洛吟霜,你能聽見我說話嗎?”蕭依寂輕問,俊面上立現忐忑神sè,心急如焚。
“蕭依寂,封住吟霜穴道,這種遊走太快!”碎月見蕭依寂緊張的樣子,不禁提醒道。旋即,追星長劍向前送了一送,幾乎挨在她的動脈上。
那老者被碎月這一舉動,嚇得冷汗連連,卻仍是有恃無恐地說道:“怎麼?你碎月的劍也會生鏽?動手吧,姑nǎinǎi我但凡皺一下眉,讓我下輩子還死在你劍下!”說罷,鼻中發出一聲冷哼,將頭偏去一邊,不去碎月臉sè。她知道,他的臉上也定然不會太好。
誰知,碎月不怒反笑,那深沉的俊面,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似是絲毫不怪這女子說話難聽,只是口中幽幽說到:“不用下輩子,這輩子的事還沒辦完!拿解藥出來,我也許會考慮放了你!”
“放我?你會有這麼好心?”那女子聽罷,不由得嗤笑出口,一雙眼中滿滿都是笑意。此刻她不求其他,只求一死,她知道,即便現在不死,恐怕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碎月,搜她身上!”蕭依寂冷冷說道,看也不看那女子一眼,仍是極為小心的將洛吟霜扶好,仔細的檢查著洛吟霜的傷。剛剛一陣拼殺已經讓大多數燈籠燒了,不然就是滅了,僅留的幾盞燈火,根本不足以照到蕭依寂的位置,蕭依寂一邊輕輕翻動著洛吟霜的水袖雲裳,一邊腦海中衝慢了自責,同樣在瀟城,同樣中毒,只是這一次,他卻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她。
她的嬌靨漸漸開始變得鐵青,櫻唇微微有些泛白,口中呢喃著話,卻比風聲還細,根本就聽不出什麼。蕭依寂再次扣住她的脈腕:“嗯?”蕭依寂不由失口輕啊,洛吟霜的纖纖玉手,開始變得冰涼,毫無血sè。
若不是他,她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