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然必須要死在我的手上,不惜任何代價!”她輕嚀一聲,淡然說道,那聲音溫柔極了,溫柔如刀,深深劃在蕭依寂的心底。聽她的語氣,昨晚在銅雀樓的一切,都是她早有預謀,早就設計好的,那委屈害怕,甚至決然的神sè,她都演得恰到好處,竟是連他都被騙了。心念及此,不由得寒噤,冷意陡然爬上後背。
“仇恨是這個世界上最要不得的東西!”蕭依寂苦笑著搖了搖頭,便去看東天那一隅魚肚白光。
就在這時,那一抹魚肚白光,驀地衝起一碰朝霞,松林間已是生出綿綿雲霧,林中已有了悅耳的鳥鳴。東天曙光已露,蕭依寂遊目一看,峰巒崢嶸,蒼鬱翠黛,遠處一抹黃sè刺眼,蕭依寂凝目細看,才看出正是那山腰上的龐大寺廟,而現在站在這山巔看來,竟是如此渺小,更令蕭依寂感到驚詫的是,自己此刻站在山巔之上,而這山巔距離鳳羽鎮,少說也有半天形成,自己究竟是如何來到這裡?又是如何與那老者纏鬥?他已是完全沒有了把握。
“那你為什麼又要執著呢?沒有仇恨,你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雲落愁淡淡說道,絕美的嬌靨卻是享受著那rì出時分的柔和陽光,睫毛輕動,唇角嵌著一絲滿足的笑意。
“我?我和你不一樣,我必須要報仇,必須要解開苦玉之謎,即便殺再多的人,我也在所不惜!”蕭依寂恨聲說道,也不去看雲落愁,只是將目光置向更遠的遠方,想著昨夜發生的每一個詭異的細節。
“什麼不一樣?我也要殺慕容然,即便犧牲我自己,我也在所不惜!”她莞爾淺笑,知道蕭依寂沒將自己看在眼裡,倒也不急不氣,仍是嬌聲道:“如你一樣,我要為我的姐妹報仇!不錯,在你們眼裡,我們是最下等的人,甚至是最下賤的女人,為了錢出賣一切,包括**。但是我們一樣有感情,一樣敢愛敢恨,當每一個姐妹慘死在慕容然手上的時候,我就暗暗發誓,有一天,我一定要為她們報仇,一定要用慕容然的血,洗刷她們的恥辱。也許你說的對,我們不一樣,我雲落愁,無父無母,在江湖中浪蕩慣了,除了會一點輕功可以防身之外,再無別的本事。而你,陌紅樓樓主最寵信的徒弟,陌紅樓聚嘯堂堂主,江湖中聳人聽聞的殺手,落月山莊的二公子,羊皮卷的守護人。在你的身上,有著這麼多的光環,想我這麼渺小的人,你自然是看不到的!”她輕輕說,絕美的嬌靨亦是沒有半分生氣,說罷,竟是咯咯笑了起來。
她嬌呼未絕,蕭依寂便毅然頷首,略帶慚聲說道:“我不是有意說這點我們不一樣的,還請雲姑娘見諒。我若真是嫌棄你,也不會出手救你。”
誰知,那雲落愁一見蕭依寂面sè惶然,撲哧一聲便大笑出聲。知道自己失態,不禁又提起紗袖,遮住寒霜般的嬌靨,口中調笑道:“我知道,不然我怎麼可能不生氣?還在這樹林中等你從流雲殿中出來呢?”
蕭依寂一聽之下,心頭立見清明,頓時恍然,嘴角不由牽動了兩下,責備的話又咽了下去,而後一抖手將落痕收入劍鞘。龍吟未絕,就聽蕭依寂低語道:“你在等我?”
“我在等你!”雲落愁淡淡說道,神sè上騰起一絲不悅神sè:“我在這流雲殿外等你,是怕你被那老怪物殺了,沒人給你收屍!”她的話極盡冷然,蕭依寂卻是聽得微微一怔,若是這話從洛吟霜的口中說出,恐怕又是另一番滋味了吧?
想到這裡,心頭決然,朝雲落愁微一頷首,抱拳施禮道:“在下還有要是在身,就先行離開了!”說罷,蕭依寂的身形便貼地掠起,想借著這向下的山勢,俯衝下去。豈料,身形才一動,那雲落愁便飄然如到自己的目光中,窈窕的身體,纖腰堪堪一握,胸前的酥團,隨著雲落愁淺淺的呼氣,一起一伏,呼之yù出。而那薄弱蟬翼的薄紗,根本不能遮擋住曼妙的身姿,香肩稍稍端起,更是有幾分冷傲的氣質。愈是這樣的女人,愈是能夠激起男人征服的yù望,蕭依寂也不例外,他此刻,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膨脹,自己的大腦根本不受自己的支配,呼吸間,也是越來越急促。
“不許走!”那雲落愁驀地嬌叱了一聲,柳眉微剔,明眸中亦是騰起點點怒火。
“嗯?”蕭依寂不由脫口輕啊,卻再無半個字。他極力壓制著體內的躁動,其實只要在多說一個字,哪怕一個聲冷哼,雲落愁都能聽出他的不對勁,只是他沒有罷了。
“那老怪物,到底可以說了什麼?這戰弩……”雲落愁嬌靨一沉,冷冷明眸也是撞向了蕭依寂手臂上緊扣著的十字戰弩,旋即好深莫測的眼神望向蕭依寂,那一種壓迫而來的勢,是他幾乎不敢相信的。他能確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