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勤王爺的紅顏知己,頂多算得上是個稍有姿色的奴婢而已。倒是娘娘風華絕代,才是勤王爺心中唯一的紅顏知己。”
“春濃姑娘過謙了。”
“是娘娘客氣了,妾身知道娘娘定然是個好想與的人,所以妾身便直接問了,勤王爺聽聞娘娘被禁足,很是擔心,如今見娘娘禁足令已解,很關心娘娘有沒有受到委屈,是以託妾身慰問一句。”
“謝謝春濃姑娘的關心,我並未受到任何委屈。”
晏春濃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妾身已說過,關心娘娘的是勤王爺,妾身和娘娘不過初識,還不至於這麼莽撞的和娘娘說話。”
翹蓮道:“春濃姑娘是在為勤王爺打抱不平,可男女到底有別,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顯得過於親密,以免惹人非議。長安城本就是是非之地,很容易遭人詬病,若當事人不知道謹慎些,到時候自食苦果也沒有人會同情。”
“妾身明白了,娘娘是聰明人,難怪……”
“難怪什麼……”
晏春濃的笑容有些僵:“難怪妾身和娘娘初識,就如此喜歡娘娘,只是娘娘不是妾身這樣的人能夠結交的。”
翹蓮笑道:“春濃姑娘又自謙了,勤王爺向來獨來獨往,今日能把春濃姑娘帶在身邊,說明春濃姑娘在勤王爺心裡是特別的。我倒是很願意和春濃姑娘結交,就是不知道春濃姑娘有沒有這個誠意。”
“能得到娘娘青睞,妾身喜不自禁。”
賓客散盡,宇文震迫不及待地展開手裡的字條。
“化險為夷,近期無憂,要保前程,還需籌謀。”
他的眉頭舒展了又皺攏。
此前他是厭惡和瞧不起翹蓮的,卻在那晚上改變了對翹蓮的看法,這個會看相的女人倒是個有用的。
晏春濃和勤王同乘一輛馬車,可勤王的心思一點也沒有在她身上,她認識這個男人起,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什麼也不在乎。
他是個萬花叢中走,片葉不沾身的,對於女人來說,他是有情的,同樣也是最無情的。明明那樣容易接近,卻那樣難以得到。
可是後來她發現這個他有在乎的人了,還是一個嫁給了他人的女人。慢慢地,他對滿園的鮮花都失了興趣,留得那麼一兩枝也不過是偶爾嚐嚐花香。
她知道她能夠留在他的身邊,不過是因為她知進退,也因為她甘於寂寞,不會纏著他。也正由於她在他身邊,她才能夠感受到他對那個女人漸漸深陷的感情。
“王爺,翹妃娘娘說她並未受到任何委屈,想來瑞王爺那麼寵愛翹妃娘娘,也不會真心罰她。”
宇文顥並無落寞之色,只是嘆道:“她那樣的女子,即便是仇恨的開始,和她在一起的人也會漸漸地喜歡上她。”
“妾身還是第一次聽到王爺對一個人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