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的大學……蔣老師當年操碎心,家訪多少次了,就希望你換志願!”大炮說上癮,忍不住又惋惜了一次,逞了口快又吐舌頭,“呸呸呸,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的。”
沈丹霏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你讓蔣老師介紹袁戍給你?”
“哈哈,蔣老師現在快退休了,清閒,喜歡做媒。”大炮得意,“我剛說自己沒物件,她就提起袁戍了。”
“嗯。”沈丹霏有心事,又被提起鬱悶的過往,對於閒雜事項沒什麼反應。
大炮話癆,天天宅在家裡,好不容易逮到人說話,嗨起來止都止不住,“不過呢,人家確實看不上我,我只好加個微信,美化一下牛鬼蛇神出沒的朋友圈,哎,你要不要看看?”
拐進景區大門的沈丹霏斜了她一眼,殺傷力強大,嚇得大炮悻悻然縮回座位上,默默為袁戍點贊。
“下車。”沈丹霏一手拍醒沉浸在手機的大炮。
大炮麻溜地從後座拿包,背起來就跑,甚至一氣呵成地去買好兩張票,奉到沈丹霏面前,“女王大人。”
沈丹霏鄙夷看她一眼,抽出票加快腳步,用無形的氣場把檢票姑娘嚇得說不上話,片刻後反悔,揪緊大炮的揹包帶往前拽。大炮覺得自己像個被媽媽逮到的小兔崽子,挺沒面子,可是又覺得被拖行分外省力,心想沒人認識自己,安心乖巧地順著沈丹霏。
她們走了不久,沈丹霏就駐足地圖欄前仔仔細細地觀察,順便拍下,大炮無聊地亂晃,走開了十幾步,正對上通向山腳的大道。不一會兒,她聽到了一個不祥的聲音,“唐棋?”
唐棋是大炮的大名,小時候家裡意圖讓大炮成為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淑女,可是琴、書、畫要交學費,棋倒是簡單,爺爺那裡有現成的,她爸媽心想精通其一、也能裝逼,大手一揮順便定了她的名字。
可悲的是,大炮除了認識一個真的琴棋書畫都會的沈丹霏,基本跟爸媽的期望沒半毛錢關係,圍棋早當破爛扔了。頂著一個詭異的大名,大炮每次自我介紹基本會被問會不會下棋,每次聽到有人叫她時常有種莫名的羞恥感,謙遜地讓每個人都叫自己的外號“大炮”或者“小唐”。
上一次這麼叫她全名的……
大炮眼睛一亮,抬頭對上走來的袁戍,興奮道,“這麼巧啊!”
“學校組織秋遊。”袁戍笑了一口白牙,“我們準備回去了,你剛來?”
大炮連連說是,想介紹另一頭看地圖的沈丹霏。沈丹霏離得有些遠,轉頭看見大炮和一個穿著運動服的人說話,只想到他剛爬完山或許有訊息,上前問,“你好,請問你在山頂有沒有見過一個牆裂開、門前有個石磨的破房子?
袁戍搖頭,“沒有。”
“哦,謝謝。”沈丹霏暗暗嘆氣,恍恍惚惚地要走。
大炮驚呆了,沒來得及阻止,反倒是袁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先叫,“請等一下!”
沈丹霏回頭,莫名其妙看著小跑到她面前的袁戍。
他露出友善的微笑,“我叫袁戍,你好。”
看沈丹霏皺眉,大炮便知她趕時間,處於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殘暴狀態,幫忙說,“她叫沈丹霏,和我一起來的,也是一中校友。”
袁戍恍然,“原來你們認識啊。”
被長期無視的大炮心塞:雖然自己和沈丹霏站得有點遠,而且看著不是一個畫風的,他也不至於這麼直白吧……
沈丹霏不是不知道人情世故,大方伸手,“你好。”
謹慎地在背後擦了擦,袁戍才輕輕握住,“你好。”
“我趕時間,下次再聊吧,再見。”沈丹霏淡定地鬆開,斜一眼大炮,“走。”
“再見,玩得開心,注意安全。”袁戍目送她們,殷勤地叮囑。
有了袁戍這段插曲,大炮本就無心爬山,一路走過來都在吐槽,“袁戍肯定看上你了,死顏控。”
“別吵。”沈丹霏心裡有事,自然不同大炮來遊玩似的輕鬆,抬頭望遠不見頂的山峰。
看好友如此嚴肅,大炮乖乖地閉嘴跟上。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大炮累了,恰好手機震動,她不忙上山先掏出兜檢視,藉故一屁股坐地上,“休息一下吧。”
“上面有凳子。”沈丹霏站在她旁邊隔開來往的人群,拽她,“起來!”
不坐還好,一坐就腿軟的大炮討價還價,“看個訊息啊,就一會兒。”
“快。”沈丹霏把她推到旁邊以免擋路。
大炮本來虛弱,看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