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辦不到?”鳩摩智問道。
“你說當年對慕容先生有此諾言,是真是假,誰也不知。你拿到了六脈神劍劍譜,自己必定細讀一番,是否要去慕容先生墓前焚化,誰也不知。就算真要拿去焚化,以大師的聰明才智,讀得幾遍之後,豈有記不住之的?說不定還怕記錯了,要筆錄副本,然後再去焚化。”段譽說道。
鳩摩智眼中兇光一閃,顯然被段譽說中的心事,雙手合十,寶相莊嚴地道:“你我均是佛門弟子,豈可如此胡言妄語,罪過,罪過!”
“我不寫此經,你絕對不死心,捨不得殺了我。我倘若寫了出來,你怎麼還能容我活命?我寫經便是自殺,鳩摩智大師,這一節,我老早便已想明白了。”段譽苦笑道。
“放心,只要你寫了出來,我保證不會傷你分毫,那個張楓為證!”鳩摩智指著張楓,對段譽和顏悅sè地道。
段譽也是笑而不語。
“嘿!”鳩摩智怒極而笑,眼中jīng光大盛,認真地看了看段譽。尋思著要找個時機讓他瞧瞧佛爺的厲害。段譽說的沒錯,如果他真的把六脈神劍寫了出來,這鳩摩智絕對會瞬間劈出一刀火焰刀,把他砍死,來發洩心中的怒火。
“段公子你說得不錯,這傢伙雖然掛著聖僧的名頭,可殺人奪經,胡言亂語,那是信手拈來,你萬萬不可相信他的話!況且這傢伙偷學少林七十二絕技,這次來騙你家的劍譜,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比較這傢伙是有前科!”張楓嘿嘿一笑,把‘前科’這兩字說的無比的重。
“張兄弟你說的不錯,這傢伙是在騙我!”段譽小雞啄米般點頭連連。
“賊小子,真當佛爺手上的刀不利否?”鳩摩智心中這個怒啊,這張楓三番四次來破壞他的好事。
“你手中的刀利不利,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這脆弱的脖頸,你的破刀是砍不下的!”張楓嘿嘿一笑。
“哈哈,大師的刀確實不鋒利,我看你還是回xīzàng好好打磨一番好了!”段譽嘻嘻笑道。
“佛爺好意饒你xìng命,你偏偏執迷不悟。只有拿你去慕容先生墓前焚燒。”鳩摩智對段譽咬牙切齒,伸手抓過,提著段譽飛奔而去。
“哎呀!輕點,輕點,很疼!”段譽大聲叫苦。
鳩摩智視而不見,顯然他故意為之。
“大和尚,快放下段公子!”張楓大聲叫道,而後提步也追了上去。
又向東北走了二十多天,鳩摩智終於來到姑蘇。
湖面風光秀麗,湖水平靜清澈,溫柔秀氣的女子,手執槳划水,哼著柔軟悅耳的歌曲,不時伸出皓白纖手,採下蓮子。
江南特有的溫柔美景讓段譽眼前一亮,心中鬱悶不禁也舒暢了許多。
鳩摩智雖然認識慕容博,可卻不知道燕子塢怎麼走。四下攔人就問燕子塢的位置,不過燕子塢很隱秘,那些平頭老百姓哪會知道?
“哈哈,大師你連燕子塢‘參合莊’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可見你說的和慕容先生有交情也是胡說八道的!否則以你和慕容先生的交情,又豈會不知道他的家?”張楓指著鳩摩智,譏諷地說道。
“哼!”鳩摩智冷哼一聲,不理會張楓。
“聽說慕容氏住在城西三十里的燕子塢,咱們過去瞧瞧。”另一人道:“嗯,到了地頭,可得小心在意才是。”只見一人氣宇軒昂,身穿孝服,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另一個卻矮小瘦削,長相猥瑣,像是個癆病鬼扒手。原來那形容猥瑣的漢子正是金算盤崔百泉,另一個便是他師侄追魂手過彥之。
原來不久前伏牛派掌門人柯百歲死於其成名絕技百勝神鞭之下,柯百歲的大弟子過彥之於是前去大理把隱藏在段正淳家中,化名為霍先生的崔百泉找出,而後兩人一起前來姑蘇找慕容家報仇。
“霍先生,霍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段譽對著崔百泉叫道。
崔百泉聽到段譽的話,快步跑了過來,見段譽雙手僵直,垂在身側,顯是給點中了穴道,於是對他身邊的鳩摩智叫道:“小王爺,是你啊!大和尚,你可知道他是誰?快把小王爺放了!”
“我要去慕容氏的府上,相煩兩位帶路。”鳩摩智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對他們說道。
“你為什麼抓小王爺,還有你去慕容家幹嗎?“崔百泉說道。
“到時候自知!兩位請帶路吧!”鳩摩智說道。
“小王爺,我解開你的穴道再說。”崔百泉說著走上幾步,伸手便要去替段譽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