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成分卻很是應付。
這個郭冀言,明顯是為了躲人才來的這裡。一直坐在客廳裡不吱聲,許音恬又不好下逐客令,從廚房端出小甜點出來時,掏出手機,假裝接著電話:“艾艾,你怎麼想起打電話給阿姨?”
聽到‘艾艾’兩個字,郭冀言的眼睛裡的神色猛的變掉幾分,看向了‘接電話’的許音恬。
“你今天不上學,要過來玩?努努不在家……”許音恬將點心放到了桌子上,看起來極專心的接著電話:“言言?言言不在家嗎,他也不在這兒。你要過來?好啊,正好我今天做了點吃的,你來帶回去給你母親一些……”
“姐!”郭冀言的眉頭皺的緊緊的,警告的壓低聲音看著許音恬,他為了躲誰過來,許音恬又不是不知道。
許音恬瞧都沒有瞧郭冀言一眼,掛了電話:“那你快點,我晚上還有事。”
郭冀言臉上是慣有的冷漠看著許音恬:“你是我親姐姐嗎?”
“我不是啊,你不是一直知道,我不是你親姐姐嗎?”比起郭冀言的氣急敗壞,許音恬笑的燦爛。
“許大嫂,算你狠!”郭冀言拿起自己的外套,叫著他對許音恬多事的外號,咬牙切齒的盯著許音恬。
許音恬臉上柔和的笑意不變,不忘叮囑郭冀言:“路上小心點。”
說完,忙將目光轉向宋言謹,詢問出聲:“這次過來,打算呆多久?”
“明天一早回去。”宋言謹回答許音恬,他們本來就不是來度假,不能在這裡呆的時間過久。
許音恬頷首,有些可惜:“本來我想,你們好不容易過來,還想一起好好玩一玩。”
“有時間我們還會再來,不急於一時。”宋言謹臉上都是笑意,看了一眼許音恬身後和力力玩的很好的阿源,說道:“顏辛呢?顏辛最近身體怎麼樣?”
“他出國了,一位方家在國外的故友十八號過世了,他去參加葬禮。”許音恬不認識這位過世的長輩,兩個孩子又需要照顧,因此她便留在家裡照顧著。
許音恬以為宋言謹過來,最起碼是有時間和她說說話的。本想留著宋言謹在這兒吃晚飯,但顧臨深臨時接了電話,一切便被打亂了。
宋言謹要走,許音恬很是捨不得:“這才過來幾分鐘,這麼快就走?”
“答應了朋友晚上會過去,時間差不多了,不去不好。”宋言謹為難的看著許音恬,她也是想和許音恬好好聚一聚,但實在沒有時間了。
“我送你們。”許音恬不是不講理的人,宋言謹有事要忙,她不會強求宋言謹。
——
劉思純晚上真的留下來加班了,整個公司全部走完了,只有她一個人還在那兒整理表格。
人去樓龍的公司大廈,總是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她坐在電腦前,總覺得身後涼颼颼,好像有人看著自己一般。
她撫了撫自己發涼的手臂,只得繼續。又弄了一會兒,她拿起杯子,去茶水間想給自己倒一杯水。結果樓上的茶水間沒水了,她只得下樓去倒。
樓下被佈置的張燈結綵,四處全部是綵帶和氣球。劉思純有聽說好像是為了歡迎明天那位大客戶過來。不過,這種佈置,太花俏了,豐臨還從未走過這種風格,這不像是為了歡迎那位大客戶,倒像是誰準備求婚的佈置。
劉思純沒有多想,倒了水乘坐電梯上樓。電梯門剛關上,她一轉眼便看到電梯裡的廣告牌變了,裡面不知什麼時候用相框掛上了一張滿是藝術氣息的宣傳畫,上面寫著‘marry me’。
“還真的有人要求婚。”劉思純忍不住笑了,可眼睛落在最下面女方名字處,她的笑意猛的一僵。
“劉思純?”她的聲音裡不由自主帶了幾分驚異。
劉思純臉色微變,究竟是誰要和她開這種玩笑?明天那些上班的同事看到了,還不得笑死她。
她出了電梯後,風風火火的進辦公室,想要找工具把那張印在相框裡的宣傳畫卸下來。
辦公室裡,燈光如明。劉封手裡捧著一大束紅紅豔豔的玫瑰正站在她的辦公桌前等她。劉封的身後,是他邀請過來的朋友。
劉思純看到劉封,猛的站住了腳,有那麼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快說啊。”趙謙顯得比劉封還急,拍了拍他的肩頭,催促著。
今天的劉封最為穩重,他走至劉思純面前將花遞給了她。
劉思純愣愣的接過花,臉上神色並不好看的盯著劉封。
“思純,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