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其他的了。就連車子,也全部貼了出去。所以,一有人和他說要替顧夢蕾辦喪禮的事,他便氣不打一處來。顧夢蕾要是沒死,他們胡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再加上,他們的確沒有錢給顧夢蕾辦了。
到最後,實在沒有辦法。還是由顧臨深代辦了。
終究都是顧家的人,顧夢蕾的葬禮辦的很風光。豐市有頭有臉的人,都很給顧臨深的面子過來。
葬禮當天,田素也出現了。全程都有顧默嫻陪同著。
“這都是孩子的命,想開點,你要是有什麼事,夢蕾怎麼也不會安心。”顧默嫻扶著田素,擔心的安撫著。
田素一直沒說話,時間到了,她站在家屬區,不停的對來往的人彎腰,鞠躬。她現在能做的,似乎也只有這麼多了。
宋言謹站在教堂的正廳前看著高高掛起的顧夢蕾遺照,顧夢蕾的遺照上笑的很燦爛,這張照片應該是在沒結婚前拍的,那時候,她的臉上還沒有出現複雜兩個字。
“餓了嗎?”顧臨深不知何時出現在宋言謹的身後,順著她的目光看著前方顧夢蕾的照片詢問。
宋言謹搖了搖頭:“還沒有。”
他們從早上忙到此刻快到晚上,還一餐未吃。
宋言謹的身體微動,看著教堂裡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詢問道:“結束了嗎?”
顧臨深頷首:“準備回家。”
宋言謹動了動紅唇,轉過了身子,站到顧臨深的身後:“走吧,家裡還有阿源。”
“嗯。”顧臨深抬手攬過宋言謹的肩頭,徑直出了交談。其他的問題,便都交給專門的人負責了。
葬禮剛結束,田素便被送回了醫院。今天一天,她沒有說過一句話,臉上的神色也一直淡漠著。但她看向宋言謹和顧臨深時,目光明顯多了幾分遊弋。
宋言謹坐在車裡,看著外面明亮如晝的夜景,她的指尖在車窗上點了點,從教堂出來後,她一直沒有說話。
顧臨深專心的開著車,偏頭詢問她:“累了?”
宋言謹聽到顧臨深說話的聲音,身體微動了幾下,搖頭否認:“沒有,只是不太想說話。”
顧臨深頷首,轉動著方向盤拐了個彎,說道:“顧太太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宋言謹收回了自己的手,她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垂眸盯著自己的膝蓋,回答:“最近幾乎沒怎麼忙工作,還需要休息嗎?”
“沒忙和休息兩回事。”顧臨深淡笑回答她,提議出聲:“等到豐臨最近的急事處理完,我帶你出去走走,顧太太可以好好想一想,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算是一家出遊嗎?要帶上阿源嗎?”宋言謹紅唇勾起了幾分笑意,詢問他。
顧臨深側目看著宋言謹,一雙眼眸裡帶著笑意,很快便挪回了眼,繼續專心的開著車:“不帶他。”
宋言謹張了張嘴巴,她有沒有聽錯?顧臨深之前不是還說要帶著阿源,這連兩個月都沒到,阿源便已經遭到嫌棄了嗎?
“總不能把他丟在家裡。”宋言謹張了張紅唇,不忘記糾顧臨深的錯:“是誰昨天說在孩子的問題上得堅持?是誰說,對待孩子不能任性?”
現在,顧臨深要拋開自己的兒子過二人世界,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對不住阿源。
“這些話,顧太太倒是記得清楚。”顧臨深看著宋言謹挑了挑眉頭,臉頰上寫著懷疑。宋言謹就是故意要抓他的錯,他不是聽不出來。
可能是因為心虛,宋言謹的聲音一下子小了下來,嘟囔出聲:“哪有,你說的我都記住。”
“真的?”顧臨深薄唇帶著不相信的笑意。
宋言謹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刻意記住顧臨深的錯,確信的點了點頭:“真的。”
聽到她的回答,顧臨深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尖愉悅的在方向盤敲動了幾下,說道:“考考你。”
宋言謹一愣,面露難色:“還得考試?”
“顧太太不是說能記住?”聽到宋言謹為難的腔調,顧臨深忍著笑意反駁她。
宋言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考吧,我能答上來。”
為了證明自己,宋言謹格外認真的看著顧臨深,等著他說話。
“昨晚,我除了說阿源的教育問題,還說其他什麼。”顧臨深淡然問她,並沒有問她記憶太長遠的問題,只是挑昨天的問。
但就這樣的問題,宋言謹一時難住了,顧臨深還說了什麼嗎?
“記得?”顧臨深眉頭微調,不確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