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辭,完全沒有說服力。宋言謹不信任的看著他,卻也沒有逼他,而是和宋敏一起攙扶起他,說道:“出去吧,這屋裡煙味太大了。”
宋言謹沒有忽略,楊振華面前的菸灰缸裡有許多菸蒂。楊振華要是沒事,不會想事情這麼出神,把自己鎖在書房半天。而且,他早已戒菸,忽然連身體都不顧,抽這麼多煙,想讓宋言謹不多想都難。
楊振華剛在客廳的沙發上落座,顧臨深便來了。
“臨深。”宋言謹看到顧臨深,下意識的站起身子,走了過去,問道:“怎麼樣了?”
她還沒有忘記顧臨深凌晨出門是為了什麼。
顧臨深抬手安撫式的撫了撫她的肩頭,並沒有回答她,只是說道:“回去再說。”
宋言謹下意識的朝著楊振華看了一眼,想著在這兒不方便說也就沒問。
“爸,股票的事你不用擔心。”顧臨深坐到了楊振華的對面,忽然說了如此一句。
楊振華猛的抬頭看向顧臨深,似乎沒想到顧臨深會突然對他說這個。張了張嘴:“你知道?”
顧臨深頷首:“嗯。”
之前,楊振華和顧默嫻兩人討論的時候,他就有提醒過楊振華和顧默嫻別太沉迷,但兩人顯然都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不過還好,顧臨深有所準備。
楊振華眉頭的皺紋一緊,還是不能放下心來:“我怎麼能放心?你知道我賠了多少嗎!”
顧臨深聽著楊振華的抱怨和著急,未出聲。只是從桌子上拿起了橘子,剝開,壓低聲音對楊振華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楊振華的抱怨拽然而止。
“你說的都是真的?”好一會兒,楊振華的臉上都是寫著不可置信的看著顧臨深。
顧臨深淡淡一笑,點頭。
看到顧臨深的神情,楊振華像是了卻了一樁心頭大事,整個人猛的一鬆,慶幸的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宋言謹奇怪的看著楊振華和顧臨深,她怎麼覺得兩人的交談,她已經完全聽不懂了?
顧臨深剛剛告訴楊振華的那句話,帶著神情的功效。宋言謹和宋敏在家裡折騰了半天,楊振華一直鬱鬱寡歡,像是心裡藏著事。結果顧臨深只是說了一句什麼,楊振華就好了。這句話究竟是什麼?具備這麼大的魔力?
從楊家出來後,宋言謹還一直想不透,轉身看著專心開車的顧臨深問:“你究竟和爸說了什麼?”
顧臨深知道她會問,也不奇怪,只是說道:“解釋起來太複雜,你只要知道,爸是因為股票的事煩心,但現在已經解決了。”
顧臨深的話提醒了宋言謹,她想起來之前顧臨深的勸阻,又想到顧臨深是在豐臨打的電話過來,張口就問她出現在楊家是不是楊振華的事。她忽然意識到,楊振華擔心的事和顧臨深昨晚去豐臨有著必然的連線,不由問道:“股票是和白霍有關係吧?”
“嗯。”顧臨深開車的眸子刮目相看的側了她一眼。
宋言謹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忙問:“你凌晨去豐臨是為了什麼?事情怎麼樣了?”
“宴奧這邊解決了,白霍逃了。”顧臨深透過擋風板的眸子幽深了幾分,但吐出的話卻風淡雲輕至極。
想到今天在豐臨的事,他緊閉的薄唇,譏諷的扯動了幾分。
宋言謹愣愣的,覺得不可思議至極:“逃了?這……這怎麼一回事?”
她還以為,顧臨深今天過去可能還會撲個空。白霍有多狡猾,她又不是不知道?但她沒想到是可以制伏,但卻被逃脫的情況。
顧臨深轉動著方向盤,車子已經進了盛墅,他沒有立即回答宋言謹,將車子停了進去,他看著她,說道:“他知道這次對他來說太冒險了,早已做好準備,只要我們一查那批貨,他就會撤。”
宴奧和豐臨的款項應是昨天結清,昨天豐臨剛付款,宴奧這邊的賬目便有轉移傾向。今早凌晨,宴奧剛將貨物送到豐臨便被查了。
之前宴奧提供給豐臨的貨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這批,他們知道不會再盤查,就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全部都是廉價的假貨。
豐臨和宴奧的合約是以宴奧的利益為主,但有一條標註並不明顯,那便是宴奧只要有假貨,便要賠付三倍的違約金,這對準備撤退的宴奧來說可是一筆鉅款。
宴奧賠不起,顧臨深早已申請警方凍結了宴奧的賬目。錢走不了,白霍製造的股票假象又行不通,他即使逃了,能在外面逃多遠?
宋言謹聽了在豐臨的事,卻依舊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