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兒子如此,不敢多說,朝嚴竟深深的看了幾眼,坐了過來:“阿竟,你和莫菲瑤離婚,你們的婚房怎麼分的?你看能不能讓我們先住到那兒去?這裡這麼小,我實在住不習慣。”
“那是莫家買的房子,離婚後自然歸她,我們有什麼資格去住?”嚴竟偏頭看著崔雪梅,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螞蟻。他不知道,崔雪梅是怎麼好意思提出來這種要求。崔雪梅沒有任何感覺,可他嚴竟,還是要臉的。
崔雪梅張嘴,不死心的,還欲說什麼,嚴竟已經站了起來,阻止了崔雪梅接下來的話:“我出去找工作。”
“阿竟,阿竟……”崔雪梅話還沒說完,站起身想要叫住嚴竟,聽她把接下來的話說下去。
嚴竟沒有停腳,徑直出了房子。
嚴子瓊收拾好客廳的衛生,也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去。
“你又去哪兒?”崔雪梅盯著嚴子瓊詢問。
“我去上班。”嚴子瓊換著鞋子,口氣不好的說著。
這個家裡,現在只有嚴子瓊有工作,嚴子瓊說要去上班,崔雪梅也就沒話說了。
看著一個個都不願呆在家裡,崔雪梅坐在有些歪斜的椅子上,沉重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嘆著氣:“哎,我這究竟是造了什麼孽,一個個都這麼對我!”
要是宋言謹在,事情絕對就不一樣了。崔雪梅心裡後悔了,但也不願用嘴巴說出來。
上次紀念日以後,宋言謹和顧臨深兩人的結婚紀念日顧默嫻也記住了。第二天一早在飯桌上,顧默嫻詢問兩人:“今年是打算在家裡過還是出去過?”
如果是在家裡,那她可是很樂意給兩人騰地方。
“在外面。”顧臨深含淡笑看了一眼宋言謹,再看顧默嫻回答她的問題。
他和宋言謹的紀念日,還是喜歡兩個人過,並不想搞的過於複雜。
顧默嫻點了點頭,並沒有再怎麼問。
宋言謹臉上維持著笑意看著顧默嫻,心口又翻湧上來一陣噁心。早上的煎蛋油膩的的確令她有些犯惡心。
她沒怎麼碰煎蛋,可回到自己臥室後還是嘔吐了一通。
最近這段時間,她的嗅覺和腸胃格外敏感,常常忍不住發吐。
“顧太太,準備好了?”顧臨深從外面進臥室,她正在洗漱間洗漱。
宋言謹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衝顧臨深頷首笑了笑:“嗯,現在走嗎?”
顧臨深將手伸了出去,臉上揚起的神色明亮的很,輕易的讓人看出來此刻的他是高興的。
宋言謹抬手握住顧臨深的手,一雙眼睛閃著異樣的光彩。享受甜蜜的女人最迷人,這句話放在宋言謹身上無比適合。
前幾天,豐市下了一場小雪。天氣有些陰鬱,今天一早太陽昇騰起來就註定是個好天氣。
顧臨深開車帶著宋言謹去目的地,那個地方屬於豐市,但卻離豐市較遠,開車也用了兩個小時。
但是到達地點後,眼前的景象卻讓宋言謹忍不住怔了怔。
“這是……”宋言謹看著眼前的房子,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所房子是她童年裡記憶最深刻的家,那是她八歲到十三歲之間生活的房子。她告訴過他,只有那段時間的房子對她來說才像是家,因為住的最久。
可這房子早在她們搬離的第二年便拆遷了,而且它不在豐市,要是開車過來,遠遠不止要兩個小時。所以這房子,並不是她家裡的房子。
顧臨深搭在她肩頭的手將她朝著自己的懷裡貼了貼,說的有些抱歉:“你老公沒有還原已經消失的本事,你想要的,只能重新給你一個。”
宋言謹仰頭看著他,他話裡是什麼意思,她已經聽明白了。眼眶裡的吃驚因為他的話漸漸放的柔軟起來,湧出絲絲感動:“謝謝。”
他的確沒有還原的本事,可他卻能給自己嶄新的一切。就像他說的那般,已經失去的,他沒法讓時光迴轉,但卻能重新給她一個。在她最落魄的時候,以為自己無家可歸的時候,真的是他給了自己一個安安穩穩,避風避雨的家。
“進去看看。”顧臨深的手臂下滑,改為牽住她的手,輕聲呢喃。
宋言謹的目光從他身上移下,看向前方。鬆軟的雪踩在腳底咯咯作響,紅磚綠瓦的小院子裡堆了三三兩兩的雪人,看起來格外有情調。
宋言謹告訴過他,她小時候最好的夥伴便是雪人。沒人陪她,院子了爺爺堆起的大大小小雪人能陪她一個冬天。
今天,這些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