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這倒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瞞的挺緊,一點口風都不漏。”顧臨深喝著紅酒,看著劉封意味不明,隨後目光又輕輕朝著劉思純身上一瞥。
劉思純不自然至極,說話的可是她的頂頭上司,雖共事許久,但顧臨深除了工作上的事,幾乎沒怎麼和她說過話,談不上熟悉,她對顧臨深還是有些懼怕在其中。
劉封笑呵呵的,顯然是做好了賠禮的準備:“我打算結婚時再告訴你,到時候也算一個驚喜。”
這句話對劉封來說或許只是個玩笑話,但是聽在劉思純的耳朵裡,卻讓她不由偏頭多看了一眼劉封。
原來,他是想過結婚的。
莫名的,劉思純的心口暖烘烘的,舒服的很。
一餐下來,宋言謹沒怎麼說話。
招待客人是最累的,下午送走劉封沒有多久,靠在沙發上本只是想休息一下,結果在沙發上睡著。
顧臨深回來時便看到宋言謹閉著眼半躺在沙發上,放輕腳步走至她身側,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薄唇微微上揚。輕輕抬手抱起了她,想要將她送回臥室。
宋言謹睡的不深,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抱著自己的顧臨深:“劉封和劉秘書走了嗎?”
“別說話,再睡一會兒。”顧臨深抱著她向上走,眼睛和聲音都是柔和的,讓她不由自主的平穩的狀態。
回到樓上,顧臨深替她蓋上輩子。她低聲說了一句:“我睡一會兒。”
她是真的困了,最近這幾天,每天都必須午睡,不然她一點點精力都沒有。
顧臨深替她理了理髮絲,退出臥室。
宋言謹這一覺睡到很晚才起來,顧臨深進來的時候,她剛醒,已經站到了體重秤上。
這個體重秤是她前幾日買的,她覺得自己胖了,所以特意買回來監督自己。
“怎麼又胖了?”宋言謹看著自己的體重嘆了一口氣,轉頭便看到了顧臨深。
顧臨深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以及腳下的體重秤,挑眉試探:“言責編在減肥?”
宋言謹搖了搖頭,肯定回答他:“嗯,最近長胖了,昨天到今天,又漲了一斤。”
“胖一點不是壞事,言責編太瘦。”顧臨深的想法和宋言謹不一樣。
顧臨深的話讓宋言謹有些好奇自己的問題,朝著顧臨深靠近了幾步,詢問:“我要是真的成了胖子,顧總不嫌棄?”
“不嫌棄。”顧臨深抬手扯了扯她臉頰,臉上是笑意,但是態度卻是認真的。
宋言謹因為他的話緩緩展開笑意,女為悅己者容。顧臨深不嫌棄,她對體重的在意度似乎減少了一些。
不過,她最近嗜睡卻是真的。上午在公司待了兩個小時就有了睏意,直到有責編來告訴她有人找她,她才清醒一些。
宋言謹本還以為來找自己的是工作上的人,沒想到會是嚴飛敖。回過神後,她儘量穩住神招待嚴飛敖。
片刻,宋言謹給坐在沙發上的嚴飛敖倒了茶水,自己也坐了上去。
“您怎麼來了?”嚴飛敖遲遲沒有開口說話,最終還是宋言謹先問。
許久不見,嚴飛敖似乎蒼老了很多,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不似之前那樣好,他的眼睛有些無神的看著宋言謹,乾枯的手指在膝蓋上蹭了幾下,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無奈。
嚴飛敖保持著一系列動作足足有五分鐘,隨後,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開口說話,而是從位置站起來,‘噗通’一聲給宋言謹跪下了。
宋言謹的腳步朝後退了幾下,心臟猛的一懸,上前一步欲扶起嚴飛敖:“有什麼事好好說,這是做什麼?”
嚴飛敖之前錯再多也是長輩,讓他給自己下跪,宋言謹擔當不起。
“不,不,既然是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態度。”嚴飛敖拒絕,依舊保持跪著的動作,絲毫沒有了以往的傲氣嚴肅,永不低頭的模樣,他看著宋言謹的眼睛裡滿是哀求:“言謹,我……我給你道個歉。之前你在嚴家讓你受委屈了,這是我們嚴家的錯。嚴竟背叛你,要娶莫菲瑤,我這個父親從來沒有勸阻過,甚至極力促成。這是我的錯,是我狗眼看人低,太貪心,一心想拉攏莫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嚴家的錯,你想要我怎麼樣都可以,只是可不可以不要再針對明達了?”
嚴飛敖渾濁的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像是幾天沒睡覺,為這件事操碎了心。
明達在嚴飛敖的眼裡是心血,有時候怕是比自己的親生兒子都重要的。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明達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