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宋言謹嘴角露出一抹閃閃的笑意。她的心裡忽然湧出一個從未有過的想法。
星期六一早起來,宋言謹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搭乘最早一班飛機去了鄰市,準備給顧臨深一個驚喜。
宋言謹下了飛機後直接去了顧臨深酒店,本欲直接上去找他。但因為顧臨深住的是總統套房,沒有顧臨深的首肯,沒有人可以上去。
無奈之下,宋言謹先是給莫開打了電話。莫開明白了宋言謹的來意,給酒店打了電話,這才有人恭恭敬敬的領著宋言謹上去。
總統套房足夠大,大的讓人覺得有些空。她放下自己的行李,朝裡走了走,便在桌子上看到了吃了一半的感冒藥。知道顧臨深是難受了,不然依照他的性格怎麼也不會主動吃藥。
另一邊,顧臨深勉強的聽完了報告,抬手捏了捏自己發皺的眉心。
“boss,需要找方醫生過來嗎?”莫開關心的上前一步,低語詢問。
顧臨深擺手,嗓音裡帶著濃濃的疲憊:“不用了,讓李總監來見我。”
他想早點把這邊工作結束,這樣好早些回去。
莫開不敢多勸,頷首:“是。”
上午忙完了工作,顧臨深回酒店換身衣服。下午還有個小聚會需要他出席。
莫開並沒有告訴顧臨深宋言謹過來,但自己很清楚,下午的小聚會是不需要他了。
這邊,顧臨深剛推開自己房間門,濃郁的姜味便飄散了出來。發亮的皮鞋略微停頓,似乎有片刻的詫異,隨後極為順暢的朝著飄出味道的廚房走去。
一推開廚房,宋言謹穿著圍裙的身影便入了眼。一時,竟忘記作出反應。
宋言謹手裡拿著勺子,輕笑看他:“見到我很吃驚嗎?”
短短兩天,似乎隔了千山萬水的想念,陡然覺得那樣熟悉,又陡然覺得有些不真切的陌生。
顧臨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用行動證明。
他扣著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吻了下去,似乎要把這幾日沒見的吻全部都補償回來。宋言謹的手緩緩的搭上他的胸口,主動勾住他的脖頸,承受著他的思念。一番熱吻,直到她有些喘不過氣,顧臨深才鬆開她。
“什麼時候過來的?”顧臨深捧著她的臉,鼻尖輕輕碰觸她的鼻尖,嗓音低低的。
宋言謹回答‘上午’,一雙眼睛顧不得其他,放在他臉上仔細觀察著:“感冒還沒好,我給你熬了點薑絲可樂,趁熱喝了。”
知道他不喜歡薑片的味道,並沒有熬薑湯,而是放入可樂煮,遮蓋住了許多的姜味。
她說著,掙脫開他的手,從廚房的桌子上端起杯子裡黑乎乎的東西送到了顧臨深面前:“出點汗也就好了。”
他接過薑絲可樂,一雙眼睛從她的身上移不開,沒有半餉猶豫,喝了杯子裡黑乎乎的液體,一股從內到外的暖意將他整個人都籠罩著。
宋言謹很滿意,接過杯子順手清洗了一下,正擦著手,後面的男人又貼了上來。
“怎麼了?”宋言謹冰涼的手摸了摸靠在自己頸窩那個男人的臉。
他的臉色如往常一般,並沒有明顯的紅潮,但卻滾燙的很。
“想睡覺。”他靠在她耳朵旁的薄唇吐出兩個字。
宋言謹臉色一紅,怕是想歪了。
可幾分鐘後,兩人在床上躺下,的確只是單純的睡覺。
他身上的衣服都沒有脫,也不怕壓出褶皺來,就這樣躺在床上抱著她,垂著眼睛看她。
“閉上眼睛。”宋言謹合手蓋住他的眼睛,想讓他好好休息一會。
他說想睡覺的,結果卻一直盯著她看,撥開她的手,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個吻,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閉上了眼睛:“真怕一睜眼,你不在了。”
他的言語裡帶著對她濃濃的依戀,怕此刻的一切只是一個夢,一睜眼,她就不在身邊了。
宋言謹窩在他的懷裡,環住他的腰身:“傻瓜,又不是做夢,你醒來我還在。”
生病的顧臨深似乎格外的脆弱的,只是他這種脆弱只放在宋言謹面前。
漸漸的,顧臨深的呼吸沉穩了下來。宋言謹透過他的懷抱看著窗外的景色,眼皮輕合,也睡了一覺。
整個套房裡安靜異常,屬於他們的世界是安靜的,一切交流都放在了心內。
時間差不多時,還是莫開打電話過來提醒的。
顧臨深喝了薑絲可樂又睡了一覺,精神狀態明顯好了許多。等到宋言謹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