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深淡笑，回答的簡單。
宋言瑾站在一旁，臉色也輕微有了些變化。
剛剛顧臨深說出楊若琳名字的時候，若琳兩個字便在她腦子裡跑了千萬遍，若琳……這個若琳，是她聽到的那個若琳吧。
得到肯定答案的楊若琳差點沒站穩，臉色難看之極，笑意掛在她的臉上顯得有些縹緲：“是嗎？沒……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結婚了。”
她以為，他暫時找不到比自己好的，就如她找不到比顧臨深好的男人一般，可是短短几年，他結婚了……
這個結果，怕是楊若琳怎麼也想不到的。她是帶著憧憬回國，卻沒想到現實給她如此慘重一擊。
“若琳，你沒事吧？”劉封察覺楊若琳臉色有異，關切的問了一句。
楊若琳強裝鎮定，搖了搖頭，臉色慘白而又尷尬的看向顧臨深：“我沒事，這是喜事，恭喜你。”
最後三個言不由衷的字，楊若琳幾乎是從嘴中擠出來的，澀的她心臟都跟著發麻。
顧臨深勾了勾嘴角，依舊客氣：“謝謝。”
“多照顧一點若琳，我去和趙謙他們打聲招呼。”顧臨深看向劉封囑咐了一句，牽著宋言瑾朝趙謙方向走去。
宋言瑾衝兩人輕點頭，多看了楊若琳一眼，跟著顧臨深離開。
劉封看著楊若琳臉色變化多端，嘆了一口氣：“現在知道後悔了？”
楊若琳自然知道劉封說的是什麼，從桌子上摸起酒杯，細細的喝了一口：“後悔有用嗎？劉封，你告訴我，他是怎麼結婚的？那個女人，又是誰？”
劉封看了楊若琳一眼：“你想的複雜了，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適時陪在臨深身邊的女人。”
楊若琳不甘心，光是論外表學歷等，她都比現在這位顧太太勝十倍也不止。
可這位顧太太呢，甚至連家庭都普通。她輸，只輸在當時沒有放手一搏，在顧臨深眼睛看不到後離開了他。
“他可以找到更好的……”楊若琳眼眶通紅一片，玻璃杯在她的手裡都快被她捏碎了：“如果，他找的是一個更好的，那我現在也心甘情願了。”
劉封臉部的肌肉抽動了幾下，一貫調笑的嘴角斂住：“若琳，你知道你輸在哪兒嗎？”
楊若琳偏頭看劉封，不說話，等著劉封把話說下去。
“你輸在太自信了，你總覺得這個世上除了你沒有任何人能配的上顧臨深。”劉封兩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雙黑眸看不見底：“你是很優秀，但優秀或者般配，都不等於愛情，你懂嗎？”
楊若琳有些吃驚劉封口中能說出這種話，呆愣了片刻，迅速回過神：“如果我不讓自己優秀一點，我怎麼能夠得到他……我怎麼配坐在他身側……”
“是嗎？那當初臨深眼睛瞎了的時候，你為什麼選擇離開，而不是留在他身側陪著他？”劉封譏諷一笑。
“我……”楊若琳張了張嘴，瞬間被堵的無話可說。
劉封喘了一口氣：“你愛臨深的一切，但獨獨不愛臨深這個人。他的一切可以滿足你的虛榮心，你愛的是別人羨慕的目光。”
楊若琳一震，慌亂的轉動著眼球，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不是，我不是！”楊若琳像是被刺激到了，拼命否認，她狠狠的盯了劉封一眼，猛地將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放回桌子上，擦掉嘴邊的酒漬，似發誓一般：“劉封，你等著看，我會向你證明，我是愛臨深的！”
楊若琳轉身就走，劉封的聲音讓她的腳步微頓：“若琳，放手吧。”
楊若琳緊緊攥住了手，咬著自己的下嘴唇極其用力。讓她放手，那也得她心甘情願！
她還沒試過？怎麼心甘情願？她盯著宋言謹的背影，咬了咬唇肉，苦澀瞬間溢滿整個口腔。
宋言瑾陪顧臨深和幾個熟人打了招呼後，整個人靠在小套間門邊的沙發處。她本來就不太喜歡穿高跟鞋，站了這麼一會兒，她的小腿痠痛異常。
“很累？”
“還好。”宋言瑾抬手接過顧臨深手裡的果汁，喝了一口，眼睛裡染過好奇，低聲詢問顧臨深：“顧大少，我能問你和剛剛那位若琳小姐之前是什麼關係嗎？”
是他告訴她，想知道的，只要聽他說就好，別人說什麼，她都可以選擇忽略。
她問了，他應該會告訴她吧？
顧臨深挑了一下眉頭：“剛剛不是說了，同學關係。”
他的答案讓宋言瑾撇了撇嘴：“除了同學關係，就沒有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