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該是那種人才對的啊,看著他對自己的模樣,那道仿若能包囊萬物的眸光,以及站在他身邊,那種莫名的安心感。
他可以為了身邊的人站出身子去面對那些本不該屬於他的一切,那些猛毒野獸伸出來的利爪利牙他也能輕而易舉地擋了下來,卻在事後咬死都不承認,只說什麼交易物件的屁話,其實,是因為對彼此的關心,才讓他站了出來吧。
想到這,宮冰璃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微笑,外面明月當空,雖然自己身負重傷,感覺有些沉悶,唯獨只有角落裡飄來的清香以及這窗外的微風陪伴著我,感覺落寞嗎?但只要想到是在他的地盤上,再怎麼樣煩躁的心情也會平復許多。
或許,是因為自信於有他在,自己不會受到傷害吧,否則的話,自己還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才是真正的安全地方了,或者是,已經變得無處可逃了。
而此時,有一道細長的暗影正順著床旁的簾子緩緩爬了上來,時而盤旋時而停緩,抬起那扁扁的腦袋,猶如毒蛇般地吐著芯子,而那雙眸子映入的眼前,正是仍不知危險到來的宮冰璃。
暗處,某個陰影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接著單手輕輕放在口中,交織成環,剛想吹出那致命的口哨。
“蹬。”
一根銀針劃破了本已致命的氣氛,被那火光閃爍著的橙色在空中倒映出了一道短短的彩霞,宮冰璃才剛聽到這嗖的一下的聲音,便是傳來一聲猶如動物被打入致命傷口般的嘶喊聲,一道黑色細長的血流噴灑了出來。
“小心。”
眼看宮冰璃躲閃不及,就要被那黑血噴到的時候,一道人影帶著急切擔憂的呼喚一閃而出,拉著宮冰璃的身子猛地後退幾步,疼得宮冰璃感覺臉上都扭曲了起來,靠,我身上的傷口好像又裂開了,到現在還沒好呢。
“啊,王妃,不好意思,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一個略帶稚嫩的急音從宮冰璃的頭上傳了下來,宮冰璃微微一愣,抬起頭來,藉著勉強的燭光看清楚了此時擁抱著自己的人的下巴,不由詫異地說道:“你,你是暗雲,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主子派我來當你的貼身侍衛的,可是沒想到一來就見到了這情況,剛剛還真是危險,要是差一點,那我暗雲簡直是砍了腦袋都挽回不了了。”
暗雲微笑著聳了聳肩,放開了宮冰璃,連忙將自己身上沾上黑血的一塊袖子撕了下來扔到地上,接著一雙眸子掃向那已經變成屍體的死蛇,透著寒光。
“青染,有沒看清楚是誰放進來的?”
隨著暗雲這一聲發出,宮冰璃這才發現除了暗雲之外,屋子裡還有另外一個人,正是剛剛打出銀針,出手相救的女子——青染。
她身穿一身看起來簡簡單單的白色素衣,面貌普通,卻是透著一股傲人的靈氣,仿若出身十分富貴,才會讓她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年紀卻培養了一股絲毫不輸給男子的氣場,此時指尖微挑,只看一道寒光從她手上收了回去,宮冰璃眼睛被閃了一下,有些刺耳,但看起來那寒光的模樣,似是一根銀針。
想到這,宮冰璃不由望了望那條已經被釘在床上,死透了的毒蛇,只見在那蛇的中間刺著一根寒光四發的銀針,上面一股黑血猶如小溪般不停地湧出,整條蛇都被銀針釘死在了牆上,可見髮針者能力之高超。
“不知道,明明我們王府之內高手如此之多,竟然還放這條蛇進了來,不知道是否是哪路的高手,仰或者是出了內賊,這條蛇看起來,絕對不是野生,而是有人飼養的寵蛇。”
青染黛眉輕輕一皺,似是對這條蛇的突然出現感覺到有些棘手,暗雲聽聞後一愣,不由驚訝地脫口而出:“怎麼可能,王府裡怎麼會有內賊,這裡的人都是主子精心選出來的奇才啊!雖然有些人看起來是吊兒郎當的,但個個對主子都忠心耿耿,你我在這王府裡這麼多年了,難道都不相信他們嗎?”
“我說的是有可能,你那麼快就抓著我話的毛病不放啊?更何況我才不像暗雲你那麼自信,即使是王爺自己親自坐鎮,但內府這麼大,有內賊的事情這可一點都不稀奇。”
青染眸子一瞪暗雲,口中語氣之嚴厲,就像是在教訓著自己的孩子一樣,暗雲被青染這麼犀利的模樣給看得止住了口,一時間想不出什麼理由反駁,只能轉過身子對著宮冰璃關切地說道:“王妃,您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傷著哪?”
“剛剛你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我從床上拉了起來,原本心中還為剛才遇襲的事情驚訝著,現在被你拉回了注意力,我感覺我的全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