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以後在外人面前,你直接叫本王雲熙便可。”
“啊?”
皇普雲熙的這番話再次將宮冰璃好不容易恢復好的神經再次掐斷,大腦如同宕機一般,傻愣地看著皇普雲熙,直接喚他的名字?還是不帶姓氏?這,這合禮數嗎?不,應該是,為何皇普雲熙這種人,會說這樣的話?!
“本王既然在宮嘯面前發了那樣的誓言,若是不這樣演戲,傻子都能看得出我們勾結到了一起,其中的利害關係,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更何況,剛才為了幫你出頭,宮嘯定然是察覺到了我的一點動靜,想必接下來他會越發關注我們了,若你和我還是以這麼一副樣子相處,遲早會被宮嘯當做把柄反咬一口。”
皇普雲熙冷冷地說著,話中之音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宮冰璃的頭上,讓其悸動的心跳逐步恢復正常,眼眸瞟了一眼皇普雲熙,抿了抿唇,雖是皇普雲熙這樣說也有道理,但是直接喚他雲熙,是不是太過曖昧了點?
更何況,即使是作為夫妻,以皇普雲熙這樣皇家男孫的身份,自己也是萬萬不可直呼他的姓名的,即使自己現在還是掛名的丞相之女,但皇家男子便是天,這個鐵規壓得著實太沉重了,不合禮數。
“能不能換個名稱呢?王爺,您該知道,直接喚皇家男子——皇普姓名,這可是大不忌,這要是傳到宮嘯的耳中或者皇上,這也是會留作一個把柄吧?以我當要挾……”
宮冰璃試探性地問著,畢竟直接叫雲熙,不僅僅是因為皇家的規定,而且這讓宮冰璃感覺太過不習慣了,自己和皇普雲熙之間的婚約,誓言,都是假戲而已,永遠不可能真做,自己和皇普雲熙猶如兩條平行線,本是相交在一起就是一個奇蹟,既然是假戲,喚久了,宮冰璃怕自己會改不了…。
不知為何,宮冰璃心情有點失落,自己配不上皇普雲熙,自己知道,或許此刻的自己,就連直呼他姓名的資格都沒有,想著想著,不禁想到自己若是男子多好,能與他稱兄道弟,直接喚他姓名,一起飲酒賞月,一起出生入死,這樣想必比作為一個相望著,同枕著,卻連一個名字都叫不出的知己好吧。
宮冰璃搖了搖頭,自嘲一笑,不,或許知己一詞,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皇普雲熙救我,僅僅只是因為我是個值得交易的物件,至於那個誓言,自己不能再在裡面沉迷想得太多了,我和皇普雲熙,一個是天,一個是地,不可能產生什麼的。
皇普雲熙聽到宮冰璃的話後,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眸子轉動著,帶著刺骨的寒意,和絲絲燃起的火星,禁不住宮冰璃心中剎那間靜止了般,感覺他身上燃起了一股怒火,燃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為誰而燃,唯獨只聽他冷言一口回絕。
“本王不喜歡別人叫本王的時候,帶上皇普這個姓氏,但若換個名稱,你不介意喚本王為夫君的話,你大可以這樣稱呼本王便可,更何況,當初在內堂離開的時候,你不也叫了本王的名字嗎?這個時候,別鬧矯情了。”
話音一落,皇普雲熙便邁開步子先走了,墨髮輕散,空留一地的清香,剛才的話仍舊迴盪在腦海中,宮冰璃呆愣在原地,聽他口氣,似乎是生氣了,可……
不喜歡,帶上皇普這個姓氏嗎?
宮冰璃轉過身子,愣愣地看著皇普雲熙的背影,落花在他身上被風兒打著轉,卻始終碰觸不到他的身體,陽光似是斑點般烙印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弧度,但自己卻是感覺他的背影看起來很落寞,儘管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冰,但,那只是他的保護色吧。
真正的皇普雲熙是怎麼樣的?看著他的背影,宮冰璃覺得自己好像只是跟傳聞一樣,憑著自己的感覺去了解他,卻從來沒有深入到他的內心,剛剛那句話聽起來,宮冰璃感覺皇普雲熙就如同先前的自己一樣,對自己的姓氏,厭惡無比。
皇普雲熙,究竟為何放棄了鳳朝的一切權勢?明明身為皇家男孫,是可以擁有自己的權勢,更何況皇普傲明也從來沒有下過什麼旨意,廢除其餘皇家男孫在鳳朝的影響力,可他卻是無權無勢,如同神話一般站在冷傲的頂端,淡然如他,為何會在聽到皇普這個姓氏?會這麼惱火,猶如一個禁忌般,一碰便是怒意爆發……
“皇普雲熙,你和我,是同一種人嗎?”
宮冰璃在原地喃喃自語著,輕輕閉上眼睛,感覺眼前的身影越走越遠,都說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的地方,後宮也罷,許多女人之間為了一個男人爭端不斷,甚至連孩子也不得不牽扯其中,若當年的皇宮裡,皇普雲熙小時候也像自己一樣遭受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