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孟子義心頭猛跳,下意識的向旁邊抱頭一滾。
刺!
一柄精鋼長劍正好險些的墜落在孟子義剛才站立的地方。
瞳孔一縮,孟子義心臟劇烈的彭彭直跳,一股惡寒不禁從脊椎尾差爬起,差一點,他就被這長劍自上而下貫穿了。
還不等孟子義穩下心神,一道勁風就從他耳側撲來。
剛轉過頭,孟子義感覺胸口猛然一痛,好像被什麼硬物刺了個正著。
低頭一看,胸口正插著一柄斷劍,而握劍的人正是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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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場景,一切都那麼似曾相識。趙光幾人不由的齊齊的打了個寒顫,背後似乎爬起了一絲森冷,冷不丁冒出一層冷汗。
待看到全真七子帶著一眾二代弟子正站在身後,趙致敬更是眼冒怒火的瞪著幾人時,趙光幾人更是臉色齊齊一變,惶恐萬分對著來人跪下磕頭行禮,口中想要辯解,卻喏喏了半刻也找不出個理由出來。
“孽障東西,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爭吵,成何體統!”
趙致敬黑著臉,當先一馬,越過眾多二代弟子,稍落後全真七子半步,對著趙光幾人怒斥了起來。
言語間雖是怒氣衝衝的喝斥教訓,但話裡卻將欺凌說成爭吵,明顯在為趙光幾人找理由開脫。
趙光腦子還算比較靈光,趕緊順著趙致敬的話借坡下驢,連連磕頭道,“弟子一時失態,下次再也不敢了!還請師傅責罰!”
“弟子失態,還望師傅莫氣!”
“。。。。。。”
其他幾人也都趕緊順著趙光的話,紛紛請罪了起來。
“哼,孽障,該如何處罰,自有師祖們處置。”
趙致敬躬身向一旁的全真七子行禮,滿臉自責道,“弟子慚愧,讓這幫孽障擾了師傅與各位師叔們的心情。”
“唉,正所謂‘教不嚴,師之過’。致敬乃是我徒,此事便交由諸位師兄弟們決斷吧。”
王處一臉色鐵青,旋即無奈的嘆息,自己的徒孫居然在這麼重要的日子裡,給自己惹了這般麻煩,不但讓他在諸位弟子師侄間落了面子,更是讓他在諸位師兄弟們眼中該如何自處呢?
以全真七子的修為,剛才那一幕與對話顯然是逃不過他們的耳朵與眼睛,究竟是勢眾欺寡,還是生故爭吵,他們心裡自知。
丘處機臉色陰沉,孟子義是他帶回全真教的,而且也是他指明拜入自己徒弟尹志平座下的,算是跟自己關係比較近的徒孫了。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招人欺凌,若是自己不出面,今後又如何在眾弟子面前立威呢?若連自己徒孫都護不住,豈不是叫江湖中人恥笑?
丘處機越想越氣,加上他本身脾氣比較暴躁,便想開口重重處置眼前幾人。
只是,丘處機還沒開口,衣袖卻是被馬鈺輕輕拉了一下,眼神示意道“師弟莫要衝動,此事為兄定給你個交代。”
馬鈺沉吟了片刻,擺手道,“值此比斗大期,爾等卻滋生事端,此等惡行不可不罰。但念爾等誠心認錯,便罰爾等去西苑劈材三個月,並向子義師侄當面致歉。”
說完,馬鈺又象徵性的詢問一下其他師弟師妹的意見,“不知各位師弟師妹以為然否?”
丘處機臉色微微不悅,覺得馬鈺顯然處罰太輕了,但眼角撇過尷尬的王處一,他又不好再多說什麼,畢竟師兄弟多年,總要顧忌對方几分臉面。
是故,丘處機只是淡淡應付了一句,“師兄抉擇便是,我等無意見!”
至於其他幾人,心下雖都覺得趙光等人有些盛勢欺人,但在如此盛大的比斗大會上,若是處罰重了必會有損王處一威嚴,故而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最好了,於是便也紛紛附議。
“好了,今日乃是檢驗我全真弟子修為的比鬥之期,待比鬥結束之後,爾等再各自去領罰。”
最後,馬鈺蓋棺釘板,為此事畫上了句號。
整個過程,孟子義一直冷眼旁觀著,之前藉著全真七子之勢想給趙光幾人來記狠的,卻不想馬鈺等人為了顧及王處一的臉面,居然只是象徵性處罰了一下趙光幾人。這讓孟子義對這在他印象中應該是剛正無私的全真七子失望極了。
人,終是逃不了‘情’的束縛。友情,親情,同窗之情、師徒之情、男女愛情。。。。。。即使是再公正無私的俠士,終究也是有束縛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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