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實際上劉正風如今已經陷入了不仁的場面,若要是真應下,還得加個不義的話柄,為在場眾人所唾棄。
劉正風抬眼看向眼前被嚴密控制的妻兒,忽的淒涼一笑,道,“你們怕不怕死?”
劉正風的妻兒悽然一笑,不言不語,眼中盡是慷慨赴死,除了最小的幼子猛地放聲大哭了起來。
丁勉嘆息道,“如此說來,劉師兄第一條路是不肯走了。決計不願誅殺大魔頭曲洋了?”
說著,丁勉臉色一冷,轉道,“那麼,丁某隻能公佈左盟主關於處理劉師兄的另一條路了。”
反身,丁勉一把舉起一面五色令旗,喝道,“劉正風聽著:左盟主有令,你若不應允一個月內殺了曲洋,則五嶽劍派只好立時清理門戶,以免後患,斬草除根,絕不容情!”
話落,丁勉故作惺惺道,“劉師兄,你還是再想想吧!”
劉正風慘然一笑,道,“劉某結交朋友,貴在肝膽相照,又豈能殺害朋友,以求自保呢?左盟主既不肯放過,劉正風勢孤力單,又怎麼與左盟主相抗?你嵩山派早就佈置好了一切,只怕連劉某的棺材也買好了,要動手就動手吧!”
丁勉將令旗一展,朗聲道,“泰山派天門師兄,華山派嶽師兄,恆山派定逸師太,衡山派諸多師兄師侄,左盟主有令:自古以來正邪不兩立,魔教與我五嶽劍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劉正風結交匪人,歸附仇敵。凡我五嶽同門,當共同誅之。”
環視一眼,丁勉目光一冷,喝道,“凡接令者,請站到左首!”
天門道人最先響應,當即大步走到左邊。嶽不群猶豫了一下,又勸了勸劉正風道,“劉師兄,你只須點一點頭,嶽不群願為你料理曲洋如何?”
終見劉正風態度堅決的謝過嶽不群的好意,讓嶽不群不禁搖頭嘆息,帶著華山派諸多弟子走向左邊。
剩下的定逸師太也想做最後的努力勸劉正風回頭,但結果仍然是一致,只能雙手合十低唱了一句佛號,帶著恆山派的弟子走向左首。
五嶽劍派,三大劍派已經做出了選擇。剩下的衡山派弟子幾番猶豫之後,也是無奈向劉正風告罪了一句,便慢慢走向了左邊。
在場群雄見狀,也陸續走向了左邊,雖然他們不是五嶽劍派人士,但此舉也是在表明立場。
一下子,大廳右首,便只剩下了劉正風及幾名親傳弟子獨立一邊。
雙方勢力懸殊,劉正風落寞的勸著幾名弟子也過去左邊,奈何幾名弟子都是忠心耿耿,執意不肯,當下便有一名弟子挺身而出,傲然迎著嵩山派眾人,朗聲道,“劉門一系,自非五嶽劍派之敵,今日之事,有死而已。哪一個想要害我恩師,先殺了我便是!”
“哼,自尋死路!”
丁勉當即冷哼一聲,左手一揚,嗤的一聲,一絲銀光電射而出。
劉正風臉色一變,當即趕步上前,伸手拍在那弟子的肩膀上,想要將他推開。然而,有心算無心,當劉正風推開那弟子之時,銀光已經射入了他的胸口。
劉正風旋身一把接住那弟子,府手一探,便發現他已經氣絕身亡了。那胸口的銀針反映著絲絲銀光,一縷猩紅慢慢流出。
“丁老二。。。是你嵩山派先殺我弟子的!!!”
劉正風怒氣衝冠,渾身氣勢一展,恍若一頭兇猛的老虎,眉目怒張間,令人心中一凜!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滿目江湖,竟是禽獸橫行!”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從忽的大廳角落一躍而出,落在劉正風面前。 “劉師兄,我且問你,你可認識魔教長老曲洋?”
‘曲洋’二字一出,不僅在場群雄哇然失色,劉正風也是登時變色,口唇緊閉,不言不語。
“劉師兄,你到底識不識得那魔教長老曲洋?”費彬步步緊逼,目光如劍,緊緊盯著劉正風。
面對丁勉的再次質問,劉正風仍不開口。在場群雄都不是智商低下之輩,見劉正風不言不語,臉色沉重,顯然是預設了。
按劍而起,站在角落裡的孟子義一臉慎重,看向場中,不禁搖頭暗歎,丁勉此話已經完全封住了劉正風的退路,若是劉正風說不認識曲洋,那麼費彬就會藉口讓他擊殺曲洋來證明清白,但是劉正風怎麼可能會下手擊殺曲洋呢?如果劉正風承認了認識曲洋,那麼他嵩山派就站在大義上,將劉正風逼入窮途。
進退不得,而且以劉正風的秉性,若是他否認了與曲洋的相交,那麼就是在玷汙他們之間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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