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殺機的五劍,分別封住他所有去路。
劍勢堂皇,劍招慎密,孟子義一時無法脫身,只能勉力迎上。
嗤!嗤!嗤!
孟子義終究是修為低下,雖然能夠一眼窺破對方劍招虛實,但修為不足,速度與力量根本比不上對方。故而,只能勉強接下前兩劍,後三劍卻無力抵擋,瞬間便被費彬用劍在他胸口,手臂,肩膀三處各留下一個巨大的口子。
費彬一招得手,不依不饒,又是全力一掌劈向孟子義胸口,獰笑道,“看你這回還不死!”
彭的一聲!
費彬這一掌狠狠劈在孟子義胸口。
孟子義當即感覺五臟六腑潰散,忍不住一口猩紅湧上喉嚨,狂噴而出,渾身一軟,長劍脫手飛出,身體遠遠被拋飛了出去,狠狠砸在地上。
累!無力!
這就是孟子義此時的感覺,癱倒在地上,他感覺自己渾身發軟,提不起一絲力氣。五臟六腑又是劇痛難忍,心臟跳動聲音似乎變得越來越巨大,彷彿在耳邊響起的巨鼓聲。
精神一陣恍惚,也來不及多想。
在他目光中,費彬正手握長劍,獰笑著向他撲面而來,似乎乎還想要在他身上補上一劍。
要死了麼?
孟子義腦海裡一片空白,只有不斷增強的眩暈之感,旋即漸漸失去了意識。
在孟子義逐漸消逝的意識裡,他彷彿看到了費彬突然雙目圓瞪的停下了腳步,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物。
旋即,一抹紅色充斥了他的視線,一縷似曾相識的幽香慢慢鑽入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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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義見過死人,也殺過人,但是那些人或是他不認識的,或是惡人,起先雖然有些不適應,卻從不後悔。
然而這一次,卻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劉箐,孟子義也只是見過幾次面。印象裡,這是一個傳統的江南女子,性情溫和,知書達理,舉止間透著一股古代女子特有的溫婉。
孟子義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正在後院桃樹下,望著天空中的飛鳥,滿目盡是羨慕。孟子義並不清楚她在羨慕飛鳥什麼,但卻對這個充滿古典氣息的女子有了一絲好感與好奇。
後面,兩人陸續見過幾面,也交談過幾次,言語間也只是客氣的寒暄。孟子義自認兩人雖談不上深交,但也算得上是熟人了。
昨日還曾交談過,今日就在自己眼前煙消玉殞!
孟子義感覺心頭很堵,渾身泛起一種深深的無力,木然的將劉箐遞給了正放聲悲泣的劉府家眷。
劉正風眼見愛女在自個兒眼前煙消玉殞,心情激憤之下,一口黑血傾吐而出,雙目圓瞪,猛地一口氣緩不過來,當即沒了氣息。
“劉賢弟!”
曲洋睜大雙眼,兩行老淚縱橫,忍不住一口鮮血猛然噴出,嚇得不知所措的步非煙更加慌手慌腳了起來。
劉正風的妻兒見狀也是急聲悲哭,呼喊著,搖晃著。
至於劉正風剩下的那幾名弟子,已經齊刷刷跪倒在地,放聲痛哭了起來。
聲音淒厲,響徹大廳,令在場群雄不禁沉默了起來,氣氛在哭聲下邊的十分壓抑沉悶。
孟子義右手緊緊握住劍柄,心頭被滿腔的無力與怒火所充斥。
他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真實,如此殘酷,他也不像那些小說裡的主角一樣,有著特殊的主角光環,能夠讓周圍的一切都圍繞他的意志轉動。
“劉正風以誅,剩下的餘孽當滅!”
丁勉冷眼看著這一切,面無改色的對嵩山派下了命令。
定逸師太猶豫了一下,終究礙不住心中的惻隱之心,阻道,“丁師弟,既然劉。。。劉正風已身亡,我們誅殺了那曲洋魔頭便是了,就不必再牽連無辜了。。。。。。”
丁勉冷笑道,“定逸師太,我知你佛門子弟心懷慈悲,但是對付這種叛徒餘孽,卻容不得半點慈悲,你若瞧不過去,自可先離去。”
定逸師太一咽,轉眼看向嶽不群與天門道人,想要拉攏戰力,卻發現他們兩人或閉目、或閃爍躲避,冷眼旁觀,並無半點說情的想法。
甩手一嘆,定逸師太知道自己恆山派勢單力薄,單憑一派之力,完全沒法擋住嵩山派。憤憤不平之下,也是一陣無力,當即怒哼一聲,帶著恆山派眾多弟子當先離去。
場上剩下的江湖人士,有些看不過眼的也緊隨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