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語不發地把他的兒子拉上了車。
“帶林枳走。”我聽到丁力申在說,“帶林枳走。”
他的父親本來把車門關了,又重新開啟了它。
“你不要留在這裡。”丁力申伸出頭來,對我說,“留在這裡對你沒好處。”
但我當然不能走。我留了下來,可是當我回頭的時候,卻不見了周楚暮,他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我一路小跑跑到他家,也沒有看到他人。我在他家門口一直坐到天黑,都沒有看到他的歸來。
他又欠人錢了,他是故意在躲我,一定是的。
週一,丁力申的處分單就張貼了出來。
我和田丁丁經過處分通知張貼處時,她幾乎想要衝過去撕掉那張紙。我羨慕她可以隨時隨地真實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我還得裝作無動於衷的拉回她。
她不知道,那都是因為我害了他。但我想我應該保留這份秘密,為了我,也為了丁力申。那天下午,趁田丁丁沒注意,我給他悄悄傳了一張紙條:放學後假山見。
他如約而來。
“疼不疼?”我看著他額頭上的傷,抱歉的問:“你是不是花了很多醫療費?要不,我算給你。”
“不疼,”他說,“你找我來,就是說這個的嗎?”
“不是。”我真心的說,“我是要謝謝你,謝謝你救了他。”
“不用你謝我。”他忽然有些生硬的說,“你為什麼不問問他到底是為什麼事捱揍?”“好,那你告訴我那是為什麼。”我看著他的眼睛說。
他卻躲開我的眼神,只是說:“他欠了別人很多錢。你知道嗎?至少有兩萬塊,而且,賭債是個無底洞,你在跟他這樣混下去,不遭殃才怪!”
“你怎麼知道?”我立刻反問他。
“除了你,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用篤定的眼神看著我,“不信,你可以去‘算了’隨便抓個人問問!”
原來如此,原來他真的還是在賭。
他到底要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