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重情重義。老天會保佑你的。”老媽媽給我做了好幾張大饃,並且送給我一皮囊水。我跪下給老媽媽磕頭。抹掉淚水。邁開大步,向米兒沙裡走去。
一路上,我沒有看到一個行人,中午太陽好象要把我烤死一樣 ,晚上我感到恐怖害怕,四野一片漆黑,有時沙塵滾滾,打的我瑟瑟發抖,天氣冷的要把我凍死一樣。我只好撿些乾柴點燃。遠處茫茫沙灘好象海浪被狂風吹的滾動。天上有時晴朗,星星閃閃爍爍,有時陰暗伸手不見五指。茫茫沙灘沒有盡頭,我覺得我快要崩潰了。我大叫著,“李——為——東,你在哪裡——”
我已經走了三天,乾糧和水都用完了,也看不到一個人。我覺得不對,以我的速度,已經走了600多里路了,難道迷路了。我艱難的又走了一天路,感覺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遠處出現一棟棟高樓,我喜出望外,向有高樓的地方走去。我不只走了多長時間,又累又餓。實在走不動了。我就向前爬,突然高樓不見了,我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我暈倒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吃驚的看看四圍,一個十六七歲的新疆小姑娘坐在我身旁,她的潔白的額頭如同美麗的白雲,她好像一隻小鹿,兩手託著腮,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像掛著淚珠。她也吃驚的看著我。叫喊著,一位新疆大媽走過來,微笑著向我說著什麼,我心中一股暖流湧出來,要跪下給她們磕頭,大媽擺著手,我說著感謝的話語,小姑娘為我端來一碗冒著熱氣的羊奶。我一口氣喝了下去。渾身有了力氣,這是一個不算大的帳蓬,但是非常暖和。我訴說著我的來歷,訴說來這裡的原因,她們似懂非懂,小姑娘烏黑的大眼睛看著我說話。她把手捧在胸口,靜靜的聽我訴說,她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我用手指畫著,她們好像還是聽不明白。母女兩個用手比劃著,互相看看,又看看我。還是搖頭。唉!我累的睡著了。
天剛一亮,我就醒了,帳篷裡暖洋洋的,只有我一個人,我走出帳篷,很是驚訝,不遠處,蘆葦茂密,一眼望不到邊,銀黃色的蘆花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著銀光。在遠處是金燦燦的沙灘伸向天空,牛群羊群在河邊恬靜的叫著,有的喝水,有的吃草。我奇怪的是沙漠裡還有河流,還有水草。那個小姑娘穿著紅袍,戴著新疆小帽子,腳上穿著一雙氈靴放著羊群。天空又高又藍,我追過去,問小姑娘米爾沙裡在哪裡。她好像聽不懂我的問話,微笑著看著我的眼睛。我急的大叫著:
“我要去米爾沙裡,你快告訴我。”
小姑娘被我的喊叫嚇壞了,捂住嘴哭了起來。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和無禮,人家救了我,要不是她們母女我早就被沙子掩埋了。我輕輕的說:“對不起。”我向小姑娘鞠躬表示歉意。小姑娘破涕為笑。嬌羞的紅撲撲的面龐是如此美麗。我拿過她的鞭子,幫她趕著羊群。 。 想看書來
9。美麗的阿依古麗
9。她們一家為什麼只有母女兩人,父親,哥哥,姐姐呢?大媽對我像親兒子一樣。小姑娘把我看成大哥哥。她們給我吃烤羊肉,土豆,饢,奶茶。對我沒有一點戒備心,晚上讓我和她們住在一起。我非常的慚愧,我是一個報復心重而且非常殘酷的人,她們不可以這樣好的對我。晚上她們寧靜的進入夢想,我一人走出帳篷,我看著遙遠的星空,看著那神秘可怕的沙灘,我偷偷的落淚,我的李衛東,你在哪裡?我到哪去找你,我該怎麼辦?
我打算四處轉轉,看看有沒有人懂漢語,還不錯,這是一個很小的村堡,只有幾十戶人家,不到200人,只有兩戶人家是漢族人。他們對我很冷漠,對我的語言能聽懂,但是他們說得漢話我費很大勁才能猜出來。他們告訴我,這兒就是米爾沙裡,除了他們在沒有漢人。我問他們哪裡還有漢人,從內地過來的漢族姑娘,他們搖著頭說,所有去過的地方都沒有見過內地來的人。我簡直絕望了,難道戰友們的訊息不準確,絕對不會的,這裡地廣人少,肯定在不遠的地方有農場,有勞動改造的右派,下鄉知青。從他們那裡我還了解到救我的恩人,那個小姑娘叫阿依古麗,她的父親兩年前去世了,她和母親相依為命,守護自己的田園。
已經是深秋了,天氣漸涼,我不知該去何方,每天幫助阿依古麗家收核桃,無花果,紅棗。幫助大媽割草拾柴。我為她們割了很高的一大垛柴草。原來這裡是半牧半農的生活。很是辛苦,這裡沒有學校,可能她們都不識字,但勤勞善良,比我們內地人仁慈。像我的叔叔,簡直是畜生。恨不能把我們殺了。
可是我真的不好意思總是住在阿依古麗家。我已經20歲了。她們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