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吃驚,但很快就又恢復了先前的淡然。
“這本就是我分內之事,況且。”
靛琳故意不把話說完,泠翕果然追問。
“況且如何?”靛琳掩面笑了起來。
“況且,我可不想當一輩子的寡婦。”
聽了靛琳如是說,泠翕也難得的展開了笑顏。
“主子,就這樣輕易罷手了嗎?”
一個黑衣人靜靜的立在泠颯跟前。
“難不成,我還真的要剖開他的衣服不成,況且,即便是扒了,他也會找出一百種理由去辯解。如若不能一次找出證據,父皇是定會護著他的。別忘了他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母后,今日我只得罷手,但是南竟泠翕,你要記住,總有一天我會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說完手上的玉扳指就被捏的粉碎。
“今日我本是想去御書房找一些東西,來證明我的猜想,沒想到父皇突然進去了,我只得急忙脫身,卻不料大哥竟然會出現在那裡,那麼多的侍衛我一個人定然抵不過,所以假裝刺殺父皇,好脫身,竟沒料到他會汙衊我是刺客。”
靜靜的說著,泠翕也不清楚為什麼會和靛琳解釋這般,他竟然會莫名的信任她。
靛琳知道能讓泠翕冒著生命危險的東西定然不簡單。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冷血,竟然連自己的父皇都狠得下心。”
靛琳搖搖頭。
“我知道,皇宮是個人吃人的地方,如若你不去反擊,就會死在重重陰謀與鬥爭中。而且,你也是為了脫身,況且你不也說是假裝刺殺,好讓侍衛轉移注意力及早脫身嗎。”
泠翕的心中有著莫名的溫暖,這麼久了,其實誰都不懂她,除了霖兒,那個惟一一個住在他心裡的人,那個陪伴了他五年的可人兒。可是如今,卻又多了一個人比霖兒更加明白他心思的人,那證明了什麼?霖兒在他心中的地位會被眼前的人取代嗎?
不,不可以,即使霖兒現在雙腿殘疾,容貌盡毀也不能阻止他愛她的心。想到霖兒,泠翕忽然想起靛琳說過,她沒有設計嫁給他,而且,看她的樣子,不像說謊。
“你說,你從未設計讓我娶你,我信你。”
靛琳沒有絲毫不適應泠翕話間的跳躍性。嘴角帶著開心地笑。
“你終於肯相信我了。”
“我一隻以為是你的計謀,所有的矛頭全都直指你,但是如今我卻不這麼認為了。”
“只要你相信我沒有設計你便好。況且,在大婚之前你與我只不過一面之緣,何談為嫁你不擇手段。”
聽著靛琳的解釋,泠翕心裡竟有一種釋然的感覺。
“你說你失憶過?”
“怎麼,你不知道?已經有些日子了,現在雖然也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但是身體卻無大礙了。”
“怎麼會失憶呢?”
“失足掉進了水裡了,醒來之後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很晚了,睡吧。”
“殿下睡吧,臣妾再坐一會。”
泠翕心中明瞭,不再多說,轉過身去。靛琳坐在椅子上,想著今夜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不知不覺竟在桌子上睡著了。泠翕起身,傷口悶悶的疼著,攪動心肺。
看著靛琳的睡顏,睡著了的她依然絕色傾城,只是少了一份對誰都淡淡的疏離以及防備。真不知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大家閨秀為何會透出這樣的神情。不自覺的伸出了手,上前撫摸著靛琳的臉。
靛琳動了動身子,讓泠翕回過了神,自己竟然會不由自主的想去疼惜她,這是不該的,即使她並未傷害霖兒,但是她仍然是禾碩嚴的女兒,對她萬萬不可鬆懈。看著靛琳的身子正在發抖,沒有猶豫,輕輕的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這下是真的睡不成了,淡淡的笑著,自己竟然會這麼溫柔的對待一個女人,一個霖兒以外的女人,一個敵人的女兒。真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夜涼如水,靛琳翻了個身,許是覺得有人在注視她,張開了眼睛,對上的是一對十分漂亮的眸子。
“殿下,為何還不就寢?”
剛剛問完這句話之後便後悔的恨不得咬下舌頭。
“臣妾的意思是。”
泠翕笑了笑。像是十分欣賞靛琳窘迫的模樣。
“明日我陪你回相府看看吧。”
泠翕的眼裡深不可測,讓人不知道他的目的。看著靛琳那沒有表情的臉,作為嫁入宮中的女兒,為何在聽到回家之後並無半點反應呢?
“你